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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赵盼儿叫住了池衙内。

池衙内猛地刹住脚步,险些因为惯性飞了出去,他幸福无比地回过头:你愿意跟我好啊?

赵盼儿淡淡道:东家,你既然这么无聊,不如去一元阁门口帮着招娣干活吧。

池衙内失望地地哦了一声,灰溜溜地拿起笤帚往一元阁走去。

一元阁眼下没有客人,其实早被收拾得窗明几净,何四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欣赏河景,见池衙内垂头丧气地拎着扫把走了进来,忙自觉地抢过扫把:让小的来!

池衙内一言不发地交出扫把,愁容满面地坐了下来。

何四一边扫着地,一边问一旁的池衙内:衙内,有一件事,小的实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以前那么讨厌赵娘子,这会儿又这么听她的话啊?

池衙内不假思索:我指着她把永安楼弄好啊。

何四却不嫌事儿大的说:可那也不能指使您老干脏活累活啊。以前好好姐不时也对你发个脾气什么的,那会儿你可没现在这么好的脾气。

池衙内耷拉着眼皮,闷闷地开口: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何四连忙闭嘴:小的不敢。

池衙内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儿挺离奇的,认真想了一会儿方道:她们完全不一样,你懂吗?张好好支使我,是拿乔作怪,老觉得只有我做低伏小,才叫宠她爱她;可赵盼儿支使我,是真为了永安楼干活

这时,一辆马车驶到了一元阁门外,池衙内一个蹦高应了出去:哟,客官来了!

便服打扮的皇帝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池衙内凭借多年来当绸缎行行头练出的本事,一眼看出这位眼生中年男子的穿着尽管低调,可实际上用料极为考究、绝非凡品。他赶紧热情地迎上去问:请问有预定吗?

皇帝没有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内侍压着嗓子说道:没有,不过我们有林三司的名帖,还请通融一二。

何四不明就里,只顾着按规矩拒绝:不好意思,要是没有预定的话,敝店恕不能

池衙内却突然挡在了何四前面,紧张地赔笑道:敝店恕不能为您安排风景最好的东边雅间了,不过其他的雅间还有,您看

皇帝原本已经略显愠色,这时才微不可查地一点头。

见客人点头,池衙内忙躬身道:请。说完,还在何四惊异的目光下,亲自引着那一主一仆进了一元阁。

到了阁口,池衙内和何四恭谨地退了下去,改由几名唐宫服饰的丫鬟继续接引。待人走远了,何四颇有些不服气地问:就凭一张名帖,您就让这小老儿进去?

池衙内一巴掌糊向何四的帽,低声道:闭嘴,什么小老儿,你没听刚才那跟班故意憋着嗓子在说话?东京城里谁需憋着嗓子?只有池衙内往自己下身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何四大惊之下低叫了一声。

池衙内既羡慕又嫉妒地说:还有他家马车那马,比我的大宛马还好我瞧这一位,不是郡王,起码也是个驸马!

赵盼儿得到通传,忙上前迎接皇帝主仆二人上楼:有失远迎。

皇帝因上楼时走得累了而微微气喘,略站了一下才随赵盼儿前行。

赵盼儿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因廊道较窄,内侍又跟在皇帝身后,她便轻轻托了皇帝的手肘一下,轻声道:员外小心地滑。

皇帝一愕,内侍也是一惊,但皇帝见赵盼儿态度自然,不像是有其他的企图,便用眼神制止了正要出声喝斥的内侍。

由于两人离得太近,赵盼儿隐约闻到了那客人衣服上的熏香味儿,那特殊的味道使她眸光微动,但她仍然恍若无事地引着皇帝进了雅间。

皇帝入座后,赵盼儿问:员外想用些什么?

坐在正首的皇帝一直揉着额角不作声,他身后的内侍直接回道:不用叫看盘,也不用水牌,拣你们花月宴上拿手的菜品,做上三四道即可。还有那苏合郁金的神仙酒,来上一壶。

赵盼儿落落大方地笑道:原来是行家啊,没问题。对了,员外想喝什么茶?

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终于开了口:龙凤团茶即可。

赵盼儿点头记下,又望向那名内侍:内知您呢?

我?内侍没想到赵盼儿会问到自己,着实吃了一惊。

赵盼儿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每位客人的口味都有不同呀。

内侍有些感动,却只摆手道:我不用了。

赵盼儿早料到他会这样答,善解人意地说:这样吧,我听您嗓子有些哑了,给您上一壶甘草水润润喉。还请两位稍候。说完,赵盼儿一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内侍眼神中颇有暖意。

皇帝仔细打量房间中圆窗借景的枯梅插花,以及墙上悬着的字画,点头道:既有禅意,又有人情味,字画也都不俗,这永安楼果然有点意思。

内侍迎合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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