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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回到了长长的走廊里,侍者在前带路,隗辛在他身后目光锁定了他的脖颈。
走廊里没有人,客人都集中在了拍卖场里,侍者也都在里面服侍,这是一个单向走廊,人从这个口进去就要从这个口出来,没有别的出路。
在侍者默默带路的时候,隗辛压低脚步声,悄无声息地上前,伸出手臂一把锁住了他的脖子,小臂的肌肉和上臂的肌肉同时发力,将他的咽喉和声带完全卡死,同时双腿跃到了他的身上,借助身体的力量锁住他挣扎的动作。
仅仅十秒,侍者就停止了挣扎陷入了休克状态。
裸绞!这是隗辛在体能训练时学的。利用双臂动作将对方的脆弱部位锁死,让对方的脑部陷入短暂的缺血状态。
侍者扑通倒下了,隗辛拉着他的双腿把他拖到角落里,然后重点观察他的脸。
仅仅两三秒后,侍者的脸开始融化了,身体也开始膨胀了,渐渐变成了一个中等身材五官普通的男人的形象。
是他,找到了。隗辛对着通讯器说,我抓到了任务目标。
余亮愣住:不赖啊你!
亚当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侍者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常,他没有心虚,甚至士动服务你,他的哪一个行为让你起了疑心?
直觉?隗辛说,我是直觉派。
你的回答很敷衍。亚当说,我以为你会更加在意拍卖厅里的那个侍者。
没有原因,就是巧合而已,拍卖厅我一时半会儿进不去,那个侍者一时半会不会出来,这个侍者却就在我身边。他太正常了,换成是我,我说不定也会搞一些这种操作来打消别人对我的怀疑。隗辛说,就算这个人不是,那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我把他搞晕就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嫌疑人,不是那更好,排除了一个怀疑对象,我接着对其他人下手就是了。
很幸运,他是,你可以省点力气了。亚当说,这次行动非常顺利,嫌疑人是活的。
隗辛手指痉挛般动了动。
她并不想留活口,改变自己形貌的能力她非常想要。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缉查部也倾向于让抓活口,她总不能把人给活活绞死,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杀死本该留活口的嫌疑人,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暂时的舍弃是为了让自己更稳固地发展,是为了求稳。
一个超凡能力而已,世上的超凡能力者那么多,以后她可以找更合适的补全自己。
余亮赶来后在嫌疑人脸上补了几发迷醉喷雾,让他持续昏睡下去。
他们二人合力把人抬到了消防通道里,然后又进入地下停车场。
等了十分钟,前来接应的缉查部同伴低调地开着车来了,嫌疑人被塞到了车的后座,隗辛和余亮乘车回缉查大楼。
这次任务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凶险。隗辛说,你想让我见识的暗面是这个吗?黑市里人人都戴着面具,面具下的是一个个非富即贵的人,他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参与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嗯。余亮含糊地应了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小心翼翼的原因。
缉查部惹不起那些人。隗辛陈述道。
不是惹不起他们是惹不起那些人身后的利益集团。咱们缉查部够横了,可以在整座城市里面横着走,但是遇见了上头的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余亮说,嘿,也不怪别人骂咱们是走狗。
缉查部存在的意义,是维护上位者利益这就是余亮真正想说的话。
憋屈吗?余亮淡淡地问。
缉查部的另一个职能是维护城市治安,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正义,许多年轻人怀着正义的梦想进入其中,然后被染黑了。
有什么好憋屈的。隗辛笑了,余队长,你当时为什么进入缉查部工作?
因为五险一金工资高?余亮说。
我也是。隗辛平淡地说,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我只办我该办的事情,只办我能办的事情,别的我不管。
余亮侧目:小小年纪刚入职场,就有了老油条的思想。你队长舒旭尧,他是个挺拼的人,他底下的队员也挺拼的,你嘛
我也很拼呀。隗辛说,我拼是因为我的队友在拼,有人和我一起冲锋陷阵,我就拼。有人留在后方,把我独自推在前面,试图让我为他们开道,那我就不拼除非加钱。
余亮说:你这性格我喜欢,要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你看得这么透就好了。
怎么了,难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个楞头青吗?隗辛调侃。
余亮耸肩:嗐,还真是但现在不是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是隗辛培训的第二天,任务就如舒旭尧说的那样还算轻松,希望接下来几天的培训也会像这两天一样轻松。
隗辛下班后回了安宁街,在银面幽怨的眼神中搬光了行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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