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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还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裘紫满腹疑惑地坐了下来,心想大哥对他们的行程不知情,是如何先一步找到了嫂子?
她装作无意地说起这个疑惑,夹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你们在山上没找到人,便回去了,我后来再去寻找便与你们错过了。”
“他们找不到我,为何你便能找到?”沈韶棠冷不丁地拆他的台。
殷于野仍然微笑,说道:“兴许是天色太黑,不过我想大抵是心有灵犀的缘故。”
“……”沈韶棠夹菜的动作微顿,接着继续吃饭。
裘紫目光一直在两人之间游移,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和谐中带着别扭的感觉。
“言儿为何离家出走呀?”老夫人也发现了,她笑着问道。
沈韶棠看了一眼殷于野,面无表情道:“我想出门走走,只是有人一直阻拦。”
“……”殷于野笑容微微凝滞,“最近事务繁忙,我抽空了便带他去。”
“言儿,娘知道你心情烦闷,可是你们到底是夫妻,有什么事说开便好,他若是不答应,你放心来找我给你做主。”
沈韶棠手指捏紧了筷子一头,语气格外冷淡:“可……到底不是。”
——说到底还不是夫妻。
这样的沈戈言在他们看来是陌生的,而且言语间皆是针锋相对,对象还是身旁的殷于野。
另外两人听得不甚明了,而殷于野却是瞬间明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差不多。
“你还在恼我?”他垂眸敛去思绪,叹了口气道。
“……”沈韶棠放下了筷子。
老夫人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以为两人矛盾尚未消解,便用过来人的语气,苦口婆心地说道:
“夫妻之间有误会是自然的,难得的是能够互相坦白、理解,如此方能日子过得长久,宴儿他爹当年便是与我相互扶持过完了一辈子。”
她乐呵呵地笑着,面容透着回忆中的美好:“一辈子也很短,想想宴儿他爹已经走了十年了。”
……
回到屋内,房门被殷于野关上了。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光晕打在他身后,将大半面容掩藏在阴影之下,他将沈韶棠抵在墙边,低下头想去吻他。
沈韶棠却撇开脸,神色冷淡道:“你不是他……请自重。”
“我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他嗓音低沉道。
“你不是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偏偏要扮作裘赫骗人?”
来时那番乘风驾云的经历,叫他难以忘怀。
“不用害怕,我绝不会伤害你。”
殷于野继续说道:“二十五年前,你曾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你身殒后转生,我自然要来寻你的。”
二十五年前……
这个数字显然把沈韶棠惊到了,他喃喃自语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这太荒唐了。”
然后,殷于野便趁他愣神之际,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低声说道:“小澈,你是我的。”
这个故事很长,殷于野便长话短说,捡清晰易懂的话题说与他听,从在无妄宗朝夕相处,说到了天雪山殒命之夜。
后半段,沈韶棠明显感到对方情绪低谷,像是极不愿意提起来。
而自己的感想便是听人说书,丝毫没有和主人公联系到一起,最后朦朦胧胧抓住了重点,不由得心生疑惑。
他状似回忆细节,蹙眉道:“你们既然是师徒,为什么……为什么……”
亲密如情人,曾经的每一个吻,如今仿佛是在嘲讽般令他想起。
“修真界没有那么拘束,你若是愿意,将来我们便结道侣契,我广发喜帖,名正言顺迎你进无妄宗。”
殷于野神色认真极了,浅浅眸光映着他的轮廓,像是在发着某种誓言般。
“咚”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被沈韶棠碰掉,七零八碎。
他脑袋一片浆糊,也不再说反驳之词,更不再追问,什么亲传弟子,什么无妄宗太过遥远,根本是无稽之谈!
从今日后,殷于野明显感到他的变化,沈韶棠不再亲近自己,从性情变得急躁到时常将画作变得一团糟。
他偶尔出言相劝,却不过多干预,因为他知道这件事需要时间被接纳,等待最好的方法。
只是不久后,事情似乎脱离了轨道。
……
凛冬的气息骤然而至,整座城都裹上了银装,树梢上点缀了星星般的小花,晶莹剔透。
殷于野前脚踏进房门,便不禁皱起眉头,这满屋的酒味显示主人曾一夜酗酒。
日光自门缝斜斜洒下,桌上的酒瓶歪斜着,有一瓶从床榻的方向滚到了他脚边。
沈韶棠整个人像是泡在酒坛里,醉的不省人事,他衣襟大咧咧的敞开,半脱未脱,神情还带着一丝懵懂。
“你喝多了,以后喝酒要先与我说。”殷于野缓缓走近,语气却没有半点责备。
“我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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