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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若微喝了口酒。
穆瑾辰盯着她,面目略绷紧:如何?
甜而不腻,不错。姜若微说着,将一杯酒饮尽。
穆瑾辰又连忙给她倒了一杯:喜欢的话,可以多喝两杯。
一柱香后,姜若微放下银筷,她喝了三杯酒。
她目光清润,神色如常。看着十分清醒。
穆瑾辰诧异。那酒他也喝了三杯,如今也微微有些熏。
正如赵全所说,这酒尝着甜软,但是有些后劲。
可若微同样饮了三杯,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若微,你你感觉如何?穆瑾辰问。
姜若微莫名:我很好啊。她话语清晰,显然并没醉。
还有大人,你能不能和何大人说一声,让他早些放我回去。
你先去歇息,明日送你回去。穆瑾辰点头。
只见姜若微起身,行礼后转身离去,脚步轻稳,一切如常。
酒他喝了,没问题。那么问题就是,姜若微酒量惊人!
赵全和何县丞躲在假山后面。
见姜若微这么快从小轩走出,还神色如常,何县丞十分惊讶。
这个穆通判,好像不太行啊。
他们把人请来了,酒也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妥当,结果却这样?
老何,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姜姑娘就出来了?赵全急忙问。
不说别的,起码多呆一会儿,拉拉小手,说说情话呀。
可能穆大人太过君子了,不太会。何县丞沉思后道。
不会?!这,这男人还有不会的?男人对这事,不是无师自通吗?赵全震惊。
大人莫急,下官还有办法。
何县丞去叫来管事,把姜若微送回客房歇息。
转眼到了酉时。
何县丞又派人请姜若微去做晚膳,待她做好晚膳,又请她亲自送去穆瑾辰的小院。
姜若微点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她提着食盒,跟着管事去了穆瑾辰得院子。
管事把她送到客院门口,忽然捂着肚子道:哎哟,我肚子疼,姜姑娘,穆大人就在里面,您自己把食盒送进去吧。
姜若微并不惊讶,她一脸淡然:知道了。
这县衙里的人,一个个还真会装呢。
姜若微忍着笑,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守在里面的小马连忙招呼她:若微姑娘,大人就在里面,您进入吧。
他指着一间屋子道。
那屋子的门开着,姜若微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步入屋内,一座刺绣屏风印入眼中。
她正要抬脚绕过屏风,忽然听到楚放的声音:
大人,这药是苦,但是您还是得喝啊!不然这伤又要复发了。
姜若微愣住:什么伤?什么复发?
难道他去年受的伤,如今还没好全吗?
唉,您为了尽快破案,一年来夙兴夜寐,没睡过一个整觉,这伤反反复复的,如今也不见好
哭丧着脸做什么,我还没死。穆瑾辰冷冷道。
大人!您这样不重视自己,这伤怎么好啊!
姜若微闻言,不自觉快步绕过屏风,她看到穆瑾辰上身穿着一件中衣,半敞着露出胸膛。
他胸口的那道疤痕狰狞,看着吓人。
见她进来,楚放和穆瑾辰同时看向姜若微。
你的伤还没好吗?姜若微咬着唇,低声问。
无事。穆瑾辰暼了楚放一眼。
楚放立即蹦起来:什么叫无事啊!大人,您这伤一复发,就疼得厉害!晚上都疼得睡不着!若微姑娘,你一定劝劝大人,让他按时喝药,这药可不能不喝啊!
姜若微听了急了:他不肯喝药?
是啊!您看!楚放指着搁在小案上的一碗药汤,唉声叹气:若微姑娘,您帮着劝劝吧。
楚放说着,退出了屋子。
他悄悄关上门,嘘了一口气:若微姑娘看上去十分担忧,看来大人的苦肉计生效了。
姜若微瞪穆瑾辰:为什么不肯喝药?你可不是小孩子了!
穆瑾辰望着她点头:好,听你的。
他端起碗,一口气将汤药一饮而尽。
姜若微松了口气,她取出吃食:大人,你这一年过得很辛苦吗?
她刚才听楚放说,这一年穆瑾辰为了查案,夙兴夜寐,日夜操劳,导致伤情反复。
我想尽快破获这起案子,这样,我才有能力与我父亲抗衡。
姜若微动作顿住。
江南案后,太子受牵连,被软禁东宫,这些明越都告诉过她。
宁昌侯身为太子党羽,自然一损俱损。
如今,太子被软禁,穆瑾辰已经不是世子,宁昌侯自然不会想他娶清源郡主了。
世子,这是为了她吗?
她低头,心有些乱。
穆瑾辰忽然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有茧,咯着她的手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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