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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他?温老夫人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真是要被这个叶氏给气死了。
叶娉闻言,作大喜状。
原来祖母喜欢郡王,那真是太好了。
温老夫人哼哼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温御望着那哄人的小姑娘,眼神幽暗中带着旁人察觉不到的温柔。他何曾需要祖母的疼爱,更不会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有人会为他不平为他争取,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谎话说多了,假的也是真。
小骗子说的那些话,她是否也信了?
叶娉心有所感,视线与他对视。
这男人为什么如此看她?
她怎么莫名觉得有些害羞。
如圭如璧的男子,哪怕气势凌冽如刀,依然俊美得不似凡人。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怎么看都好看,便是明知是个煞神般的人物,亦是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风华。
她别过脸,心下跳得有些厉害。
这该死的心动,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心动?
她对温御对心了吗?
不会吧。
姓温的除了长得好看了些,有钱有势了些
不能想了。
要命。
此时温国公的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川字,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温廷之眼神越发不屑,叶氏好好的发什么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嫌丢人。温御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是和凡夫俗子一样被美色所迷。
他可是记得这叶氏以前是什么德行,对于一个曾经在他面前卖弄过美色的女子,他是极其看不上的。若不是母亲再三告诫过他,不能因出身低贱的女子坏了姻缘,他以前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收用了这叶氏。
哪成想就是这么一个货色,竟然还被堂弟当个宝,当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不过这叶氏也不知是否因为成亲的缘故,看上去比从前多了不少的韵味。像是原本只是好看的花沾了露水,瞧着让人口干舌燥。
那胸,那腰
突然他又感觉全身发寒,当下挺直了背。
温御啊温御,你再是厉害又如何,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注定要低人一等。
再敢看她,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森冷的声音,寒彻人心,但仅他一人听得见。
他不敢回头,瞬间一身冷汗。
这个煞神,竟然敢
叶娉已经收回了思绪,正装作欢喜的样子给温老夫人倒茶,态度无比的殷勤。孙媳就知道祖母是天下最好的祖母,以后孙媳孝顺您。您对郡王越好,孙媳就越孝敬您。
温老夫人嘴里说着谁稀罕你孝顺,却是对她的讨好极为受用。
等所有人一走,老太太又开始嫌东嫌西,和细嬷嬷吐糟叶娉的混账,细数她那些不敬又直接的话。
这个叶氏,就是不能给她好脸。你看看她刚才那样,哪里像个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真是没眼看。幸亏她遇到我这样的祖母,若是旁人必是要罚她去跪祖宗祠堂。
细嬷嬷自然是拣好听的说,老夫人怜爱小辈,郡王妃才敢说那些话。郡王妃在老夫人面前有什么说什么,应是心里将老夫人当成自己的亲祖母才会如此。
温老夫人一想也是。
若是旁人,必是要装上一装。叶氏装都不装,直言直语毫不避讳,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嫡亲的祖母。
这般想想,竟是觉得那叶氏又顺眼了许多。
哼,她若有那些心眼,也不至于干出那样的事。罢了,性子直些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没什么坏心眼。
总比有些人装得温柔贤淑,实则心机深得吓人
想到这,她脸色沉了下来。
别看她愿意给王氏好脸,那全都是看在廷哥儿的面子上。等庆阳郡主进了门,她必是要夺了王氏的权,交到郡主手上。
温国公一家三口和叶娉温御几乎是前后脚出的怡心堂,很快一家人分成两路,温国公一路,温夫人和温廷之一路。
叶娉和温御往府外走,两行人渐行渐远。
拐入弯道时,叶娉往那边看去。
一个随从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温国公背手走在后面。那背影极为清瘦,哪怕是夜色朦胧瞧着不真切,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固执。
你不恨他吗?她突然问。
这个他,指的是温国公。
温御表情未有变化,睨了她一眼。
怎么猜到的?
我虽未见过长公主,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一个视感情为儿戏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和温国公恋爱长跑十几年之久,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她当年嫁给父亲是为了你。
恋爱长跑?
就是只讲情爱,不谈婚姻,在我们那里挺常见。而且我猜在长幼的问题上,温夫人应该做了一些手脚,若不然你应该生在温廷之前面。
温夫人能颠倒黑白,将温如玉和温如沁的长幼位置调换,自然也有理由提早发动生,为自己的儿子争一个嫡长孙的名分。
虚名而已,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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