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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御捏着她肩膀的力道紧了紧,她吃痛皱眉。
郡王,你捏痛我了。
那里是否有你在意之人?
朋友肯定是有的,但并没有那种在意到跨越生死之人。叶娉苦笑一声,我虽然父母尚在,但他们早已和离,且各自又成亲生子。
所以她并没有留恋的人。
她能很快接受穿越后的身份,并且自然将自己代入到原主的角色中,或许正是因为她自己亲情的缺失。
远处飘荡着一叶扁舟,隐隐约约传来清脆的渔歌。渔歌婉转悠扬,像是歌颂如画的湖光水色,又像是表达歌唱者欢快的心情。
那小舟悠悠,像极她此时的感受。渔歌划破水面,所到之处波光散开,那一帧帧的过往似乎也随之消失。
她望着那湖水,眼底的怅然渐渐不见。比起独自一人生活的过去,现在的她好像拥有得太多。如果这都不知足,她该是一个多么贪得无厌的人。
人贵在随遇而安,也贵在知足常乐。贪心是幸福路上的最大的绊脚石,她在心里将其一脚踢飞。
说句不怕郡王嘲笑的话,在我们那里,我真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哪怕我长得和现在差不多,大小也算是一个美人。但以我的条件想找一个像郡王这样的丈夫,只能是做梦。所以即便眼前就有一条回去的路,我也是不会走的。
这话有真有假,真大于假。
温御看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记住你说的话。
她敢不记住吗?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真不知道他紧张什么。
难道
那个答案又从心里冒出来,呼之欲出。
可能吗?
为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忘,我这般心悦于您,怎愿与您分开。您不信我又何必问我,我可从未问过您对我是何心思,可有几分喜欢。
你问。
问什么?
叶娉微怔。
她的心跳骤然间激烈,似浪花拍打着礁石,一声一声如雷贯耳。
郡王是否心悦我?
是。
四目相对,一个幽深一个愕然。
叶娉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心悦自己,或许他对自己不排斥,或许他对自己有着好奇,也或者是自己的长相脾气对了他的胃口。
她先是低头,因为不敢置信,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尔后她慢慢抬头,大着胆子直视着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郡王说什么?我没听清。
就说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而且说得那么小声,很难不让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温御眯着眼,眸中风云变幻。
你问。
妈呀。
还要再问一遍。
既然郡王诚心诚意地要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问一遍。敢问郡王对我,可有心悦之情?
有。
还是一个字。
多说两个字会死吗?
真的吗?有多喜欢?
不管郡王对我的喜欢有几分,在我心里哪怕只有一分,也已经心满意足了。郡王,我好开心,我好欢喜。
这话不是假的,她真的很开心。
瞬间的功夫,她心里开出了一朵花。那花极红,红得刺目耀眼。所谓的心花怒放,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春回大地,又像是否极泰来,其中复杂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花开艳艳,阳光正好。
她望着眼前的人,灿然一笑。
自至以后,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世人,她和温御是两情相悦。
温御寒玉般的脸清冷如故,却是悄悄红了耳根。
陈家人求见之日,叶娉没有露面。
庄子上的一应交接事宜,皆由锦恭人出面。锦恭人对陈家人积怨已久,任凭几房人如何讨好始终板着脸。陈家人离开时还想给叶娉请安,被锦恭人以郡王妃身子不适给拒了。
叶娉不想给他们好脸,更不会让他们再巴着公主府不放。好不容易摆脱的吸血虫,以后避着躲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给他们机会。
他们占了庄子二十六年,不思量着归还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郡王养着他们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锦恭人闻言,轻声一叹,殿下若在,该是何等寒心。
叶娉想的是,长公主未必没有料到有今日,也不知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人指不定在背后咒了我祖宗八代,我若再给他们好脸,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左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得理不饶人的名声,于我而言不损皮肉半分,我何惧之有。
名声如浮云,有聚亦有散。千人千口,有人诋毁,亦有人赞美,郡王妃的想法倒是和殿下不谋而合。
同一个时代的人,大抵有些想法一样。
叶娉笑笑,能和长公主所见略同,是我的荣幸。论心胸我差之甚远,万不敢与长公主相提并论。我小户出身,实则乃一俗人。我若得了理,必定是不会饶过那些说三道四的人。相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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