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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平时办公挺忙的,若没有在这里歇下,就是回摄政王府的书房去了。但是王爷不喜欢那个宅子,如果不是有事,很少在那停留。莺儿思考了一阵,福公公同我们说的,虽然他不让我们乱说,但是给小姐说应该没什么要紧。
大家都觉得是因为摄政王府中有太多人盯着的缘故,据说那里的佣人里面抓出来不少奸细。所以我们这边,都是在祖上就在宫里的。
冉如和听得有些好奇:咦?
她看见莺儿有点小骄傲的抬了抬头:我娘亲曾经就是伺候王爷母妃的呢。
哇!冉如和听得有点羡慕,她连自己母亲具体姓甚名谁都不是很清楚,她去世的太早,只知道旁人唤她云娘。
所以一时间看见莺儿这般对母亲熟稔的样子,忍不住的艳羡。
莺儿想了想又道:王爷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对我们也没有旁的主子那般动不动的责罚。
我觉得王爷和外面说的完全不一样,他其实是一个蛮好的人。
莺儿说完就捂住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
冉如和赞同的点点头,她也觉得陆明诚是个好人,只是不爱她罢了。
可是说了这么些,一句有用的也没听到。冉如和忍不住皱起细眉,追问道:还有嘛?
莺儿摇摇头。
正在这时,房门被来人推开,外头一阵风吹进来,冉如和连忙往毯子里缩了缩。
她看清楚来人,是寻常只在陆明诚院子里伺候的张嬷嬷,她有点惊讶的睁大眼睛。
往日里见到张嬷嬷都是一副干练且没什么表情的板着脸,今日她居然是笑着走进来的,一时间让冉如和十分不解。
张嬷嬷走至床前,她有着宫里人最八面玲珑的处事方式,上来先问候冉如和:今日身子怎么样?好些了吗?需不需要再请太医来看看?
冉如和连忙摇头道:我好许多了,多谢张嬷嬷关心。哪怕平日里只是一板一眼的把话摞下就走,可是冲着她这样的话术,冉如和也完全生不起反感之心来。
她在心里默默感慨,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张嬷嬷点头:好些了就好。
她转身吩咐莺儿:王爷吩咐了今日要带小姐出门,你快些把东西收拾起来,天凉,多收拾几件厚袄。
出门?冉如和不解,去哪嘛?
张嬷嬷只是笑道:这奴婢也不知。总之是个好去处。
冉如和被推着洗漱更衣,还上了些妆遮掩面色。一直等到她坐到马车里,她也不知今日这是该去哪。
只是她忍不住的期待,陆明诚会在那边等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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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刚下过一场大雪,马车轮压着雪里走出一条痕迹,碾过积雪时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清脆。
冉如和坐在车里,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等马车停稳,才掀开车帘看看到了哪里。
只见庙宇森严,佛像庄严。只要瞧见,就很难不升起敬畏之心。
殿前本该有的积雪被扫的一干二净,可这寺中却是人烟渺茫。
车夫走至殿中与人交谈,过了会,来了个小沙弥走至车前,他双手合十,同冉如和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随我来。
冉如和这次出来,也没带婢女,她一时间不知道身后车上放着的行李怎么办,下车后便频频回头看了几眼。
小沙弥在前头带路,他没回头却好似看见:施主不用担心行囊,会有人前来搬过去的。
冉如和对他这能准确说出她心中所想的行为有些惊叹,闻言后更加敬畏起这座寺庙来。
明明还在京城,却好似在红尘之外一般清冷。
从前也没听说过京城还有这座庙宇。
她跟着人一路前进,越过几座大殿,来到后方几座院子中的一处,看起来像是僧人歇息的地方。
小沙弥停至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施主,有人在候着,请
门没上锁,冉如和轻叩两声后便推开了门,院内不同于外头的清冷,装饰的颇有些热闹。
树上挂了几张许愿牌,旁边的小亭子被用厚毯严实的围了一圈,偏偏用了橙红色的花纹,瞧着还有点喜庆。
继续往前走,房门上贴着的也不是什么佛家对联,而像是某人酒后随意之作,字虽缭乱,看起来倒有点潇洒。
冉如和敲门后走进去,室内暖气正浓,屋内各式各样的摆件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屋。以她最近增长的眼光来看,这里无一不是精品。
前头桌案上坐着个中年男子,面容有些严肃,穿着一身广袖外衫,上来便道:你就是冉如和?
是。冉如和直视对方,虽然她仍是有些胆子小,但她知道陆明诚不会害她。
对方轻轻颔首:我是郁明远,你可能未听说过我,但你应该知道我三弟。
冉如和在听到这个姓氏时,就已经想起这些日子围绕在她心底的那位,听到后面半句后:您说的可是当朝太史大人?
郁明远点头,可他没顺着这话继续说些什么,转而问起:可曾读过什么书?识字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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