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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证据?冉如和想想,十分不解,那你应该直接和他手底下人说,为什么来找我?
如果不是强撑一副看起来很凶的面孔,她现在都想嘟嘴,为什么不找陆明诚呢,她也不懂政事,不知道这证据有没有价值。
秦琬苦笑一声:我只能见到您。
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对不住您的地方,但是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她的确利用了冉如和的善良,也在得知她能被庇护下来后最大限度的说些对自己有利地话。
她倒也没说谎,就是说了部分真相。
她只是想活着离开临安城。
冉如和的小脑袋想不到这么深沉的地方,但她也没有被利用后的怒气。
她只是觉得好像也可以理解,谁都有些难以说清的事情。
她也有事情瞒着陆明诚。
但她声音很平,听不太出她在想什么:那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我也没有办法把话带到。
秦琬虽然不信,她想起自己从旁人那里打听来的,眼前这个女孩子,被摄政王亲自带去宴会,扶她下马车,还大张旗鼓的送东西给她。
怎么看也都是近期被摄政王捧在手心的人物。
她自己应该是不知,如今临安城提起她,有多少姑娘艳羡。
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如此深情。
秦琬沉默片刻,只得把事情真相说清:我是被强迫送去聂通判那里的,我本来不愿,但是他们给我下了药。
我不想认命,一直在谋划着逃跑。
那日他把我带去前院,我碰巧撞进他书房,看到了些他和旁人的书信。
她说到这里,神情有些痛苦,像是不想回忆一样。
冉如和小脸鼓了鼓,她原先端着的神态有点绷不住了。
她语气听着很生气,就像在为自己好姐妹打抱不平:然后呢?
然后我找了机会,偷走了些东西,也悄悄跑了出去。想拿这个出去指控他,可我不知道江南官场里有许多人沆瀣一气。
秦琬看着她,有些难过:我就被他发现了,他派人大肆追查我,还好被您救下了。
那个聂通判怎么这样。
冉如和后知后觉有点后怕,如果她遇上的不是对她很好的陆明诚,说不定如今也是秦琬这个下场。
是什么东西?
秦琬眼瞧着有戏,语气有点激动:是几封他和京城不知道哪个大人沟通谋略的信件,还有一部分他受贿的账本。
本来该烧掉的,可是我偷偷藏了起来。
冉如和倒也是很想帮她,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她手上没有可以调配到能做这种事情的人,那几个暗卫最多帮她跑腿。
她迟疑一下:我会帮你把话带到,但是具体能不能有用,我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陆明诚会这么看待,但是她已经尽力啦。
但她还有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我能传话的?
您不知道吗?秦琬也有点意外,整个临安城,如今问个人,都是您和摄政王的恩爱故事。
咦?她和陆明诚的事情为什么会传到外面。
秦琬半真半假道:真是羡煞旁人。
好叭。
冉如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从前在京城,满城风雨里都是陆明诚和郁诗槐的故事时,她还挺羡慕。
如今流言的主角变成她......
好不习惯呀。
她和秦琬告别,没等她多说几句道谢的话,就跑出了那个阴暗的屋子。
刚一站到日光地下,冉如和伸了个懒腰。
那么暗沉的环境真的好压抑。
不过,所以现在应该是先去和舅舅说呢,还是先找陆明诚呢。
可是她早上才刚被他送过来,这都还没下午,就又回去眼巴巴的找他,会不会不好呀?
冉如和皱起小脸,她还在责怪早上突然换了地方的惊吓。
而且她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些,陆明诚肯定不会珍惜太容易得到手的。
她跑到连修远旁边:舅舅我饿啦!
连修远拍拍她脑袋,让她在身边坐下:都谈完了?
她说什么了?
冉如和把话复述一遍,她有点拿不定主意:她真的能拿到那么多东西嘛?
这么多证据,怎么会暴露给她一个被下药弄进府中的人呢?
连修远也不是特别清楚,他是个商人,对这种云里雾里的政事只能说一头雾水。
他摊了摊手:晚些你去问王爷吧。
小和想吃点什么?
所以还是要去找陆明诚嘛。
冉如和扁扁嘴,眼里透露着不情不愿的情绪。
但她没让连修远发觉,很快又笑了起来,凑过去撒娇:舅舅我想吃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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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昨夜的积雪略微化掉了些。
温度也稍稍起来,街上的行人逐渐增加。
冉如和坐在马车里,被陆明诚的手底下人带去不知道什么地方。
她方才问了半天,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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