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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烁“嘶”一声,不唱了。
阮漠寒抽着烟问:“姜凯伦的额头,也这样?”
简烁翻个白眼:“不这样。”
阮漠寒瞥她一眼。
分明清淡的眼神,看上去,又像有很多不满。
简烁狡黠而诡谲的笑起来:“她当然比我肿的更厉害了!”
阮漠寒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
把烟从唇间拿下来,夹在指间。
唇角抿着。
简烁瞟着她:“你想笑就笑,装什么高冷。”
阮漠寒又在简烁的额头上揉了一阵,左右看了一下,觉得淤肿揉得差不多了,把棉球扔到自己的烟灰缸里。
“我没想笑。”她抽着烟,又望着窗外的夜色:“我只是,没法想象姜凯伦额头红肿的样子。”
分明唇角一直抿着,眉眼都舒展开。
简烁得意的“哈”一声:“那可真是太精彩了。”
******
阮漠寒抽完了烟:“晚了,去睡吧。”
简烁“哦”一声。
两人一起走进客厅,阮漠寒去把消肿祛痛的药水收起来。
简烁瞟一眼,发现连药盒里面,都是按药瓶高低和功效排列好的极致整洁。
很变态,很阮漠寒。
阮漠寒好像发现有两瓶药的位置不对,弯腰整理。
简烁气闷闷回到沙发上,扯起被子,蒙住头。
刚才她想吻阮漠寒的时候,阮漠寒把她推开了。
凭什么呀?之前阮漠寒吻她的时候,她都没把阮漠寒推开。
就算阮漠寒是为了给她擦药,那药擦完了以后呢?
药擦完了以后,阮漠寒抽完了烟,就说:“晚了,去睡吧。”
就这???
简烁心里闷着,也不敢说。
毕竟阮漠寒在大太阳的路边坐了一下午,也许想了很多阮秋的事,很多阮天蓉的事。
简烁想到这里,突然扯开被子坐了起来——
对呀!她怎么能就这样睡在沙发上生闷气呢?
她不能让阮漠寒一个人待着!
阮漠寒已经在往自己卧室走了,正欲关门。
简烁还是来不及抢身上前,就和那晚一样,极快的,把手伸到门框和门的缝隙间。
阮漠寒这次没狠狠关门,扶在门把手上的手按住。
门停在一个半开的位置。
阮漠寒低头,看着简烁白皙的手:“还疼么?”问上次夹她手的事。
简烁眉眼垂下来,一瞬间,眼底好像沁出一层泪:“好疼,疼死了。”
楚楚可怜,娇柔动人,连眼尾的那颗墨黑小痣,都泛着惹人怜爱的光。
好像世界上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在她面前败下阵来。
她觉得阮漠寒说的对。
她是应该像以前一样对阮漠寒的。
阮秋的事,以前就在,以后也会在。
熟悉模式的相处,才会让阮漠寒自己,也不要一直注视着这件事,去反复放大。
没想到面对简烁的表演,阮漠寒理都不理,像是一眼看穿。
冷着一张脸,往床边走去。
只是门还开着,简烁溜进去,跟在阮漠寒身后:“漠姐姐。”
她故意用楚楚可怜的声音说:“你不给我吹吹揉揉啊?”
阮漠寒淡淡瞥她一眼:“别装。”
简烁“嗤”一声笑出来。
阮天蓉带来的低气压,好像又消散了点。
阮漠寒懒得理简烁,上床,拉好被子盖在腰际。
简烁在床边的老位置,坐着,俯身趴下:“睡吧。”
她闭上眼,闻着阮漠寒身上淡淡的冷杉香气。
交叠枕在头下的双臂,手指勾了勾,想握住阮漠寒的手,又怕阮漠寒是真的累了。
这时。
一阵冰凉的触感,包裹住简烁的指尖。
是阮漠寒纤长的手指,在一片黑暗中,勾住了简烁的手指,像窗帘缝隙间洒入的清冷月光。
简烁睁着眼,适应了一阵黑暗以后,就能借着那一点点月光,看清阮漠寒的脸。
清清淡淡,眉目知画。
忽然薄唇翕动:“到床上来睡。”
简烁一愣。
到……床上……来睡?
她一下子撑起来,想着这五个字背后的深层含义,坐在地上发愣。
她的指尖,还被阮漠寒勾着,这时阮漠寒的手腕一转,握住她的手腕。
把简烁往上一拉。
简烁被阮漠寒带着,半扑在床上。
阮漠寒眼睛睁开了,在月光下,浅棕色的眸子像一片泛着雾的夜色森林,吸引着迷路的旅人自投罗网般走进去,再也找不到归途。
阮漠寒轻轻开口:“上来。”
简烁像是被吸了魂,修长双腿一攀,爬上了床。
阮漠寒支撑着双臂,俯身,清淡双眸对住简烁的墨黑瞳仁。
柔软的长发垂下来,发尾扫着简烁的脸颊、下巴、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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