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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嗯。”
简烁:“今天我在网约车上听高一的语文和数学,真的一点都听不懂的。”
阮漠寒抿抿唇角:“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高一的数学题,我现在也不会。”
******
邶城第二中学,路边汉堡店。
简烁笑嘻嘻坐在角落一张桌边,左右手各拿着一个汉堡。
左手鸡腿堡,右手和牛堡。
刚才阮漠寒问她要什么,她理直气壮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阮漠寒怕她吃不完浪费食物,瞥着她。
她“啪”一声掏出身份证拍在柜台上:“我是成年人!二十六岁了!”
阮漠寒:“你随身带身份证干什么?”
“开*房啊。”简烁露出猫一样委屈的神色:“阮漠寒,你知不知道醉生梦死一场真的很累又很饿,你连口饱饭都不给我吃……”
“够了闭嘴。”阮漠寒看一眼神情变得越来越古怪的店员,果断决定如简烁所愿、买两个汉堡了事。
此时阮漠寒坐在桌边,面前放着她们刚从书店买的高一数学习题册。
阮漠寒握着笔做了一会儿,一脸淡漠的抬头。
简烁:“干嘛?你要告诉我你全会啊?”
阮漠寒:“不。”
“我本来是想演我不会的。”
“做了才发现,有两道题,我真的不会。”
简烁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弯下腰:“哎哟,哎哟阮漠寒,你赢了好了吧。”
“你要我当多久实习生,我就当多久实习生。”
******
X医院。
阮漠寒陪着杨海宁,走到一间特需病房外。
阮漠寒:“您进去吧,我在外面等。”
杨海宁点点头,拄着拐杖走入病房。
病床上,半靠床头躺着的人,是简铭。
在医院住了三天,体内药物代谢得差不多,眼尾的泛红退去,手也不再始终用力握紧,青筋也不再暴起。
整个人陷入一种苍白的颓丧。
他看到杨海宁进来,脸上依然是一种麻木和疲惫:“奶奶。”
“我的薄荷糖呢?天天在医院躺着,话都不说一句,嘴里好不清爽。”
杨海宁在他病床边坐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早就知道静娴给你下药,是下在你的薄荷糖里。”
柏静娴是和姜凯伦一样的人。
她需要一种药物,让性格温吞的简铭,变得狂躁而冒进,面对聆音和GS合作形势大好的假象,不断追加投资,直到几乎把聆音的全部家底压进去。
她知道简铭性格大变,或许有人起疑,便拿每日熬的滋补汤当幌子,让人查不出疑点,实则把药下在薄荷糖里。
加上简铭之前掌权若干年,能力平庸,又有柏静娴背后操纵,简恪创下的家业,已在他手里缩水不少,只留下一个看似宏大的架子。
像表面坚固的堤坝,内里早已全是蚁穴,千疮百孔,终于给了柏静娴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用在简铭身边十多年的时间,布了这样一局棋。
面对杨海宁的提问,简铭沉默不说话。
杨海宁长叹一口气:“你居然真的早就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每天不停的吃薄荷糖?”
简铭:“因为我需要静娴。”
杨海宁一愣。
随即苍凉一笑:“好啊,好啊。”
“从你,到阿烁,你们都依赖柏静娴,都离不开柏静娴。”
简铭:“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杨海宁:“我都是为你们好。”
“你性格太软,阿烁太重情……”
“为我们好?”简铭苍白笑了一下:“为我们好,把我一个人扔到总裁位置上,说是让我一个人历练,又不停拿爷爷和你以前的成绩打压我。”
“为我们好,从小对阿烁冷眼相待,把她一步步养成谁都不亲近的鬼样子……”
“只有静娴,对我们好。”
“对你们好?”杨海宁气笑了:“她那是拿温柔深情当武器,一步步侵蚀你们,控制你们!”
“一个最无情的人,偏偏装作最深情,就有这么可怕!”
简铭又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都吃她这一套?”
“都是因为……你。”
杨海宁看上去很疲惫:“我可能要死了,阿铭。”
简铭一愣。
“我得了脑血管瘤,上了手术台,可能就再也下不来了。”
简铭看上去,与她一样疲惫:“随便你把聆音交给谁,不要再交给我了。”
“交给我,只要静娴来找我。我还是会听她的话。”
“也许我内心,早就想和她一起,把你和爷爷创下的聆音,全部毁掉。”
“送我出国吧,奶奶,如果静娴愿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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