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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又失眠了?”
司章珂的声音一贯的温文尔雅,嘴角噙着和熙的笑容,他坐到傅明澜的对面,满眼柔情的望着她。
傅明澜看都没看司章珂一眼,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自从知道自己的腿医治无望后,她就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阴沉。
如果是以前,看到司章珂这么主动关心她,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幸福,可是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司章珂根本不是真心的关心她,也不是真的爱她。
他要的不过是看她痛苦,看她绝望,看她日以继夜的遭受折磨。
可笑她当初以为他愿意娶她,是因为爱她。
司章珂丝毫不介意傅明澜的冷淡,“过几天我们去国外,我联系了一个医生,让他帮你看腿。”
傅明澜抓住扶手的手指陡然一紧,暴躁的怒喝,“收起你假惺惺的好心,我不需要。”
什么帮她看腿,什么联系了医生,他想要看的,只不过是在医生诊断她治愈无望时的痛苦表情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治好傅深腿的偏偏是沈妄?!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别人,她就有治愈的希望了。
&&&
医院。
沈妄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脸上是难掩的担忧与凝重。
许洋和程知收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沈妄满脸凝重,两人俱是心中一跳。
“沈少,究竟出了什么事?”
沈妄疲惫地揉了下脸,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以往清冷的嗓音里泛着哑。
许洋听完,狠狠一怔,“怎么会这样?烈血堂为什么这么快就动手了?”
沈妄眼里盛满冷意,“不算快,他们已经谋化了很久。”
程知比许洋冷静,但是听到傅深陷入昏迷,神色也变得凝重。
“沈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九爷是A集团的总裁,如今出了事,被有心人知道,很可能会造成集团大乱。
“只能等了,烈血堂只想要手镯,只要给了他们手镯,我们就能拿到解药。”
许洋和程知听到这话,双双沉默下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处于被动状态,除了等,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接下来的两天,沈妄一直呆在医院里,除了洗澡和睡觉,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
许洋在医院要了间病房,让沈妄去休息。
沈妄摇头,“我想守着他。”
许洋劝他,“沈少,我知道你担心老大,但是你这样熬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大醒来,会心疼的。”
沈妄神色微动,然后紧紧抿了下干裂的唇。
许洋拉着沈妄的胳膊,强硬地将他塞进病房,“就算你不休息,也吃点东西,这样总可以吧。”
沈妄终于妥协,和许洋一起进了病房。
许洋关上病房门,谨慎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旁人后,看向沈妄,“沈少,老大是装的,对不对?”
沈妄啧了一声,脸上凝重的表情瞬间消失。他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支着下巴,“你怎么看出来的?”
许洋心口陡然一松,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嘻笑着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沈少你啊。”
刚开始听到老大昏迷的消息,他确实吓坏了,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沈少那么厉害,连老大的残疾都能救好,一个小小的毒算什么。
尤其是沈少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令人可疑,他向来临危不乱,就算老大真出了事,他也会积极的寻找办法,而不是站在傻等。
沈妄勾唇,“这个彩虹屁吹的不错,等事情了结,让你老大给你加薪。”
许洋开心极了,殷勤地把饭菜拿出来,一一摆到沈妄面前。
“那沈少你赶紧吃饭,吃完继续去外面守着。”
做戏做全套嘛,既然已经开始,当然要继续下去。
沈妄:“……”
他笑睨了许洋一眼,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等吃完,他换上沉重的表情,继续到监护室外守着。
一直盯着沈妄的人见状,回到车上,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司章珂听完,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他吩咐道:“联系监狱那边,想办法把傅成放出来,明天一早,告诉沈妄,让他带手镯来换人。”
不论傅深昏迷是真是假,他也必须留个后手,而傅成就是他的后手。
第二天一早,沈妄收到了烈血堂的电话,他们指令他拿着手镯,去城郊的仓库,用手镯换解药。
许洋收到消息后,悄悄联系人在仓库的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而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傅深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如暗夜般的墨眸闪过冰冷的寒光。
沈妄从外面推门而入,冲着傅深一笑,“上钩了。”
傅深从床上下来,手臂圈住沈妄的腰,在他唇上啄了啄。
“你去太危险,我找个替身。”
烈血堂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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