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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撕开针管一次性包装的动作一顿,他有些疑惑……
自己有说过他的名字吗?对方怎么知道他姓沈?
秦总告诉对方的?
不应该啊……
许如持自己慢吞吞的打算脱掉上衣,但是被沈翎眼疾手快的拒绝了。
“不用……不用脱这么多的。”认真的语气。
那位还在旁边看着呢?这小金丝雀是要害死自己吗?
“唔……您不会不方便吗?”
好像他记得破伤风是要打到上臂三角肌那里的,捋上去还不如直接给脱了啊……
正这么混混沌沌的说着的时候,秦晟过来把人的衣袖卷了卷,示意沈翎打针。
许如持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个针就已经吸入了破伤风的药,开始排空针管里的空气了……
咦,吓人。
毛绒绒的脑袋还是情不自禁的移开了,所谓不看就不会产生畏惧心理。
碘伏轻轻的给那块皮肤消毒,似乎是马上就要打了。
但是
许如持这人又很好奇,迟迟没有感觉到疼,按捺不住想要去看两眼……
他一扭头就直接看到针管戳破了自己的皮肤,惊悚的又赶紧扭了过去,一脑袋埋进了秦晟的衣袖上。
像个仓鼠一样——
“……”
“……”
沈翎做完这一切就直接准备离开了,反正在这里他也不能直接去问这小金丝雀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先不管了吧……
*
医生一走,气氛就陷入了尴尬之中了。
许如持算是明白了,自己上次醉酒后依然记得事情其实不能全怪秦晟,可能就是自己体质的原因,因为这回好像他也没忘……
这是什么尴尬buff啊?
许如持吸了吸鼻子,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打算和秦晟说话。
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准备不理人?”秦晟垂眸盯着自家小孩,神色淡淡。
总是只有醉了才敢吭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毛病?
许如持手指抓了抓被子,眼神有些飘忽,闷闷的低声说:
“你……不上班?”
“嗯。”
秦晟把人给轻轻的提留了过来,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针孔,没有再渗血了才微微放心。
“我想睡了……”瓮声瓮气的语气。
秦晟这么一直在他身边,他也是会有压力的啊,再说了,昨天那点破事他还没理清楚呢……
“困了?”
“可是你刚醒。”毫不留情的戳破那点借口。
许如持垂眼想了想,慢吞吞的说:“那我饿了,我想要吃东西……”
“这回是真的。”磨磨唧唧的补了一句。
“……”
*
刑家
“小云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回家?”刑凌展了展有些不平整的报纸,戴着眼睛闲情逸致的看。
这个儿子他向来就没有怎么多管,毕竟从小到大也不跟他亲近,刑凌也只是偶尔和孩子说几句话。
这些年来,倒竟是像个陌生人一样,想找人还得先问他母亲……
秦斯琴穿着一身丝织旗袍温婉的坐在刑凌的对面,温和的面孔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了。
怎么千百年都不管不顾小云的,这个时候却突然来问了?
这叫她怎么回答?
“呃……最近可能和朋友出去散散心了吧……”秦斯琴眼神飘忽的说道。
刑凌比秦斯琴年长许多,察觉到了语气的不对,于是将视线移开报纸转而盯着自己相伴快有十年之久但却依然通不了心意的夫人。
“是吗?”
“对啊……前几天还跟我联系了呢……”
短暂的沉默——
刑凌闻言自顾自的将看完的报纸翻了个面,纸张摩挲的声音在客厅里倒是存在感极强,平白无故增添了一股压迫感。
“你心里有数就好,他的事我不过多管。”
秦斯琴原本还因为自己儿子回不来这件事感到焦躁不安呢,但是听到自己丈夫这般不管不顾的话顿时又上了火!
“你总是这样!是不是小云在外面怎么样,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都十多年了,自己那么幸苦的栽培小云,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去努力打败秦晟,每一次都弄得她筋疲力尽的。
可是呢?
他的丈夫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从来就不怎么管教小云……
就因为小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刑凌觉得很是吵闹,于是把报纸放下了,准备起身去茶室泡杯茶去。
秦斯琴怎么能允许自己丈夫又离开呢,气冲冲的走到了刑凌的面前,有些不讲理的说:“我知道你一直对刑云不是你亲生的耿耿于怀,没关系,我们再生一个就好。”
“……”
刑凌有些疲惫的看了一眼有些喋喋不休的自家夫人,十分不理解为什么都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对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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