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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琰微微低眸:我不知道。
自那晚事发她被囚禁,至今日她才第一次踏出未央宫,再次之前,她对外面的所有消息都是闭塞的,她唯一知道那道圣旨,再往后,李玄明有没有做过更多的不容原谅的事,她一概不知。
阿愈,但我可以保证,这些事全部都是明王所为,与陛下毫无关系,他只是个孩子,就算被利用了,也毫不知情。我求你,别杀他,好不好?
明王有罪,你想如何迁怒都好,只是承仁,他真的还只是孩子,你留他一命好不好?你若愿意,我保证带着他远走边境,有生之年绝不踏入京城半步。
萧愈原还能维持镇定,但听李琬琰此话出口,他的神情瞬间沉冷下来。
萧愈站起身,他走到李琬琰身前,抬手掐住她的下颚,他粗糙的指腹下,她的骨骼是那样的明显。
萧愈舍不得用力,他俯下身,神情有些发狠的盯着她:你当我满宫找你,把你带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个短小,有点卡文,等我捋捋。
第61章
李琬琰被迫仰头望着萧愈, 四目相对,她将他暗藏汹涌的怒意看得一清二楚。
她理解他的愤怒,理解他在战场上腹背受敌遭受的不公, 她也能理解他对她的怀疑与不信任。
阿愈李琬琰知道萧愈将她带离是非之地, 是想要保全她的性命。
可他既然不信她, 便该恨她, 又何苦保全她?
她眼底的迷茫一点点外露出来,落入他眼中, 在他深邃的眸底掀起轩然大波。
李琬琰觉得下颚处的手一松,紧接她的身子一轻,她被萧愈打横抱起, 径直往一侧床榻处去。
阿愈, 李琬琰想要反抗,可她太虚弱了, 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嫩的手腕过分纤细易折, 被他修长的手死死扣在榻上。
白色的束带一松,她眼泪瞬间掉出来,像是委屈到极致,她睁着眼, 看着他被泪水模糊的面庞:萧愈, 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对我。
萧愈俯身吻上李琬琰的唇, 将她的呜咽全部吞入口中, 她却像是被触动了某根弦, 眼泪不停的留, 越哭越厉害。
萧愈将李琬琰抱在怀里, 不必解开她的衣裳看,便知她身上的变化,她哭累了,侧头躺在榻上低低的喘息,他看着她面旁上的泪,握在她腕上的手慢慢向上,与她的掌心十指相扣。
他低身去吻她的脸颊上的泪珠,片刻的功夫发现她哭肿的眼眸合上,似乎睡去。
萧愈真的忍不下心,他起身去浴室用热水洗了干净的帕子,回到床榻旁,替李琬琰擦了擦泪痕纵横的小脸。
萧愈扯开被子,替李琬琰严严实实的盖上,他从后面抱着她,下颚抵在她的脑袋上,鼻息间皆是她的发香,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她,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李琬琰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望着陌生的窗子,还有几分懵懂,待昨日的记忆如潮涌上,她才想起来自己现下身在何处。
床榻旁是空的,李琬琰不知道萧愈是何事走的,又或许他昨晚根本没有留下。
她太饿了,腹内一片冰凉酸涩,连四肢也酸疼的没有力气,她想下榻去寻些吃食,却忽然听见屋外有动静。
谁?她心里警觉。
吱呀一声,屋门立即从外面推开,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朝她恭敬一礼:姑娘醒了?
李琬琰心里疑惑,盯着走上前的妇人,瞧着十分面生。
主家命我来照顾您,您可要吃些东西?
主家?难道是萧愈?
李琬琰想到萧愈,难免忆起昨晚,她低头瞧了瞧身上规整的中衣,她连自己如何睡去都不知道。
李琬琰目光重新落向妇人身上:准备些粥吧。
她饿的没力气,却胃口不佳。
妇人闻言连忙点头:备了备了,我这就给您端过来。
李琬琰喝了半碗粥,又喝了几口甜汤,身上的虚汗消下去,她也疲惫再吃下去,让妇人收拾起来。
李琬琰在当晚又见到了萧愈,妇人本陪着说话,见萧愈来了,特别识趣的退了下去。
李琬琰坐在窗畔的小榻上,抬眸瞧着萧愈高大的身影从远至近走来,她望着他,心底有些复杂。
萧愈打量李琬琰的小脸,似乎比昨日好了些,他自然地在她身边落坐:什么时候睡醒的?
晌午。
吃过饭了吗?
嗯。
萧愈瞧着李琬琰低垂的小脸,停顿片刻:这些日子你就住这,若缺什么少什么就告诉我。
李琬琰闻声抬头:你打算一直将我关在这吗?
你知道你现在不合适露面。
我可以解释的!
萧愈盯着李琬琰,若世间万事皆可用一张嘴说清楚,就不会有那么冤案。
李琬琰话落对上萧愈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简单,就算不是她做的,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引起幽州军众怒的摄政长公主,想要萧愈杀了她的人,应该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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