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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若小公子有了好归宿,您也不必再为了他而去牺牲您自己。
您已经为了小公子,为了李氏宗亲,牺牲和付出了太多。
如今小公子有了自己的机缘,这也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您可以试着放手,去追寻您自己的幸福。
李琬琰渐渐回神,她看向明琴,笑了笑:你这小丫头,说起我来头头是道,那你自己呢?
你怎么就不想着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呢?
奴婢跟着小姐就是幸福啊。明琴认真道。
李琬琰大抵是了然了,这小丫头还完全没开窍。
***
萧愈在勤政殿批了大半日的折子,眼见着日落十分,他还被奏章绊住脚走不得,眼巴巴的朝殿门张望无数回,也不见李琬琰主动来找他。
霍刀,萧愈起身开口唤人。
霍刀闻声连忙从殿外走进来。
将这些奏章都搬到未央宫去。
萧愈话落,大步向外,他站在殿外仰头看着天边隐隐欲出的银月,舒展舒展筋骨,直奔李琬琰寝宫而去。
李琬琰一整个下午都在想明琴的话,她坐在窗边出神,看到庭院里萧愈的身影,随后便是霍刀和两个侍卫,每人捧着半人高的奏折跟在后面。
李琬琰起身去殿门口迎萧愈,她指着奏章:怎么这么多,你白日偷懒了?
还是河南的案子,听说有官员贪污腐败,我派人去查,结果这一查还真是牵连出不少来,我看了一整日,头都大了,还有这么多。
李琬琰瞧着萧愈此刻的模样,像足了学堂里不肯学习的孩子。
萧愈见李琬琰在旁偷笑,更不满起来:还有你,我在书房忙了一整日,你也不肯来看我,小没良心,我只能捧着折子来找你了。
李琬琰看着霍刀等人将奏折全部放在书案上,像是三座拔地而起的小山丘,她掩唇一笑,也不理会萧愈的哭诉,转身往内殿走:陛下且快写看吧,否则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萧愈才从勤政殿出来,怎么可能愿意去看奏折,他追着李琬琰的背影到内殿,殿中只有二人,他便肆无忌惮的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
他贪恋的嗅着她的馨香,在她耳畔呢喃:你怎知今晚睡不成了?
李琬琰思绪微乱,她开始怀疑,萧愈这家伙怎么就不知疲惫。
你到底要不要批奏折了?
嗯萧愈鼻音淡淡的,他的唇辗转在李琬琰的颈侧。
既然要批,还不快去,都抬来了。
不急。萧愈抱着李琬琰的腰,将她在怀中转了个身,开始吻她的唇:我需要奖励。
李琬琰脑袋晕晕的,等她被萧愈抱起,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拍他的肩:你到底还批不批折子了。
李琬琰想想自己真是失策,竟然信了萧愈这般奏折来她寝宫的障眼法。
李琬琰半夜时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床畔无人,透过屏风,能瞧见外殿隐隐透入的一点微光。
李琬琰不用猜也知道萧愈是去外殿批折子了,他今晚倒是真的不打算睡了。
睡意一点点消散,李琬琰披了件外裳起身,她走出屏风,往外殿看去,便见萧愈正坐在书案前批折子,身畔只点了一盏灯。
李琬琰走近了,他才发觉,抬头意外问她: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李琬琰摇摇头,她在他身畔坐下,拿起蜡烛,又点亮两盏灯,周遭瞬间明亮起来。
你这样也不怕看坏眼睛。李琬琰将手中的蜡烛放在铜台上。
萧愈停笔,借着烛光,歪着头看李琬琰的侧颜,她的面庞白里透粉,光晕落在她的鼻尖,萧愈心里痒痒的,很想咬上一口。
他拖着下巴正望着她心猿意马,她却未觉,正将他堆得乱七八糟的奏折一本本整齐叠好。
李琬琰收拾好,转头发现萧愈瞧着自己发呆。
还偷懒,再磨蹭一会,今日真的别想睡了。
萧愈闻声,借机凑到她身边,歪倒在她柔软的身上,借机拨弄她垂在胸前的碎发。
琰琰,你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引诱我心猿意马,怎得还怪我磨蹭了。
李琬琰闻言挑了挑眉。
好不讲道理的明明是他吧!
我何时引诱你了?李琬琰才不肯背着个锅。
萧愈闻声轻笑,他近水楼台,轻啄了一下她的下巴:你难道不知,自己有多诱人吗?
李琬琰眼见着萧愈没正形,心知他有意调侃,肯定不会好好批折子,便趁机问他。
我记得之前,你好像吩咐霍刀,去调查了恩人夫妻,有结果了吗?
萧愈没想到李琬琰突然提起这事,玩意瞬间淡了几分,多了几分正色: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若得了消息,便告诉我一声。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萧愈追问。
李琬琰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萧愈,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怎得,只许你调查,不准我知情?
萧愈故作吃痛闭眼,再睁开时,眼底藏住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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