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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琰行正想着,小花呆如期而至。
秦琰行站在窗户后, 远远瞧着小花呆的一举一动。
待小花呆给花儿哼了曲儿,秦琰行便冲她招手, 小昙,过来。
他喊了两遍, 小花呆才听到。
小花呆站在花圃前,扭身去看秦琰行, 樱唇噘起, 不太想过去。
她觉得,她不该和殿下太亲近。
因为, 她不想做殿下的侍妾。
秦琰行没办法, 大声道,你过来, 我有事情要你做。
三皇子是主子, 她是侍女。
没办法, 小花呆只好慢慢吞吞挪着脚, 走进了屋舍。
小花呆进了屋, 便瞧见三皇子一身素白袍子,靠在窗边,他半身被烛光所照,半身笼在月华之下,超凡脱俗、清雅无双。
小花呆指尖微颤,她抿着唇,殿下,你要我做什么啊?
秦琰行站直身子,转身行至桌案旁,而后指着桌案上的雕松砚台,望向小花呆:研磨,会么?
不会的话,他可以手把手教她。
小花呆眉心紧蹙,她噘嘴,粉颊嘟嘟,可是殿下,我不是侍花侍女么?
她来三皇子府,是来照看花草的,可不是给殿下研磨的。
秦琰行:
似小花呆这般头生反骨的侍女,他也是第一次见。
既是侍女,哪能挑三拣四的?
可小花呆才不会管这些道理。
于是秦琰行哄她,小昙,你看时辰不早了,宋明、绣荷都睡了,这个时候也不好去吵醒他们吧?
小花呆想了片刻点头,嗯,宋明哥哥、绣荷姐姐都累了,还是我来研磨吧。
于是小花呆走到桌案边,她拾起青瓷水盂,往砚面滴入水,而后一手拈起墨锭,一手扶住砚台,缓缓推墨,从容不迫。
显然,她不但会研墨,还十分熟稔,压根不需要秦琰行手把手教导。
一计落空,秦琰行并不气恼,他还有后招。
待小花呆研好墨,秦琰行指着窗外道,月下桂树、莲花,美不胜收。以此景作画,意境超然,小昙,你觉得呢?
啊?
小花呆望向窗外,眼睫眨眨。
殿下问她这个做什么?
殿下想作画,画便是了呀。
嗯,好看。
小花呆迷糊了许久,点头赞许。
一人作画无趣,我教你作画如何?秦琰行望向小花呆,眉眼含笑,温柔缱绻。
小花呆脑袋一歪,教我?
秦琰行点头,嗯,不难的。我可以握着你的手教你,我们先从画简单的,从那棵桂树开始。
小花呆摇头,不用教呀,我会。
秦琰行一怔,脸上笑意僵住,你,会?
小花呆点头,嗯,我画给你看。
小花呆说着,走到桌案后面,提笔便开始在纸上作画。
不过,她画的并非桂树,而是院中千瓣莲。
小花呆用线条勾勒出花叶轮廓,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画出了一朵莲花,一只花苞,还有大小两片莲叶。
此画将千瓣莲的花叶细节勾勒展现,只求形态、不求神韵。
秦琰行心中更是疑惑,小花呆不但读书识字,竟还能作画?
可她画法风格,又不像是大家闺秀学得那些写意、细笔画,反而像是白描?
她不讲究构图、不求意境,不像是作画,更像是为书作图。
秦琰行正沉思着,小花呆已经搁下笔,而后走开几步,对秦琰行福身一礼:殿下,我画好啦,可以走了吗?
秦琰行神色复杂。
一鼓作气,再而衰。
秦琰行没了心思,他摆摆手,我有点累了,你回去吧。
小花呆高兴的哎了一声,然后蹦蹦跳跳的小跑走了。
秦琰行坐在桌案后,听着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按着脑袋,有点头疼。
难道,他堂堂一个皇子,真的只能去强扭瓜了吗?
书上说,强扭的瓜不甜,可也总比没瓜好吧。
强扭的苦瓜,或许也能慢慢变甜吧?
五月底,二皇子妃诞下一女。
此女为皇帝长孙女,皇帝大喜,赏赐颇多。
这日,皇帝夜宿珍华宫。
时值盛夏,淑妃一袭水红纱裙,薄如蝉翼,身姿若隐若现。
只是她身材纤瘦,透过纱衣,瞧见的也只有几根骨头。
皇帝瘪瘪嘴,心里想这身衣裳,若是兰妃穿着,定然风情万种,明日他便让黄柏给兰妃送一身。
淑妃贴上来,皇帝伸手搂住她。
淑妃像是跟面条一般贴在皇帝身前,捏着嗓子道,陛下,臣妾想为陛下再生一个女儿。
皇帝顿时一个哆嗦。
若是淑妃生的女儿,像淑妃这般,那还真不讨喜。
他更想要一个像兰妃那样的女儿。
可,奇了怪哉,这些年他没少在兰妃身上耕耘,怎么兰妃就是没有再怀上呢?
见皇帝一脸神思缥缈,淑妃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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