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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捕捉猎物,她对南迦是一步一步攻克,待彻底击垮对方了,才完完全全占有……
纪岑安喜欢文艺的女人,将对方所有的要求都视作情趣,把那段经历当成是枯燥乏味日子里的调剂品。
偶然出现的南迦就是一种新鲜,无论对方真心如何,她都不介怀,反正都是有趣的体验罢了。
年少轻狂时无知任性,分不清感情和是非,做事全凭心意,想要什么就预谋下手,越是不属于自己的就越来劲,偏要逆风扑火,丁点不顾后果。
归根到底,还是劣根性在作祟。
彼一时,此一时,有的东西弄不明白。
纪岑安一言不发敛起眸光,收收无用的心思。
没有人知道那些事,她们都没对外透露过丝毫,谁都不知情。这里应该较为保险,算是安全的去处。
同几年前相比,小区毫无变化,连指示牌都没换过。
纪岑安对这里十分熟悉,不放心其它场所,只答应在这儿约见老熟人。
出神间,老熟人已经到了,才现身不久。
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纪岑安谨慎向后挪了点,藏得更深。
对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中等身材,面容看起来和善老实。
老头儿是她名下一处房产里的管家,叫杨开明,Z城本地人。三年前是他帮助纪岑安善后,这回也是他为她办事,找到了一名帮纪家铺路潜逃的重要中间人,亦打听到了纪家父母和大哥的踪迹。
纪岑安对杨开明有知遇之恩,八年前出钱搭人脉救治了杨开明患癌的老婆,扶持帮衬过他一大家子不少。
杨开明还算本分厚道,念旧情,打心眼里感激她,故而这回敢顶着压力报答,肯为她做那么一堆事。
杨开明正坐在亭子里的木椅上,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丝不苟打量四周。
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也担心是否被跟踪了,或是有另外的意外情况。
纪岑安远远瞧着,不立马上去,戒备心极重地先行观察,怕还有同伙之类的。
她不信任外人,不管是谁。
血浓于水的至亲都会背叛自己,还是全家合谋阴她,利用她当完幌子就无情抛弃,何况是这种没有羁绊关系的旧员工。
任杨开明如何心焦,坐立不安地等待,纪岑安始终沉得住气,隐在角落里静默远眺。
确认真没有同伙,纪岑安才现身,不动声色上去。
“杨叔。”她先开口,低声道。
杨开明有些激动,见到她就要站起来,可念及场合不对还是忍住了。老头儿应了声,轻轻喊:“小纪总。”
纪岑安也坐木椅上,但不挨着,说:“这么晚了,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老头儿有点手足无措,可亦不啰嗦唠叨,立即就将一个厚实的信封塞给她,小声交代叮嘱,告知新查到的消息。
两方都干脆利落,知道该怎么做。
见面是为了正事,没必要拖拉耽搁时间。
讲完了,纪岑安长腿抬起就要走,离开前不放心说:“你路上回去也注意安全,小心些。”
“欸,知道。”杨开明应道,改不了当年的习惯,对她还是恭敬的模样。
纪岑安看在眼里,抿了下薄唇,终究没说什么。
许是担忧她漂泊在外不容易,老头儿欲言又止,都走出两步了才叫住她,关切问:“您这几年可好?”
她回身,不冷不热嗯声,只说:“走了,早点回去。”
语罢,不近人情地转身。
杨开明站在原地没动,惋惜叹了口气,目送她远去。
顾不了他,纪岑安没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情怀,转出小区后特意在周围绕圈,保持着高度提防。
前面一两公里远有条美食街,她有心到那边打转,装作逛街买吃的,晃悠一大圈再折回来。
这时杨开明已经离去,没了人影。
纪岑安往下拉拉帽檐,几乎遮住眼睛,这才准备找车回筒子巷。她没敢到灯光照着的小区正外边,只向前走了一大段,直至人多车多的街角才打算叫出租。
岔路口有好几个等车的,来来往往都是年轻的背影。
附近有十二所大学,这边学生挺多,大晚上夜生活刚拉开帷幕,各处都热闹喧嚣。
一名刚从连锁便利店的女生匆忙,捧着油腻腻的泡面差点就撞上纪岑安。
好在纪岑安反应快,及时侧身躲开了。
溢出的汤汁溅洒地上,女生吓了一跳,赶紧向她询问:“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纪岑安让出距离,冷淡说道:“没事。”
女生自觉不好意思,接连又出声道歉,还要递一小包纸巾给她。
“不用。”
纪岑安拒绝了,态度漠然不亲近。
女生也没太坚持,一会儿便走开。
不关心这类细枝末节,纪岑安继续等车,待一辆出租停下就要开门上去。
亦是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喊:“徐教授!”
接着又是一声:“南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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