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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笑,心满意足。
南迦一如往常,弯身上车前望望山庄,而后头也不回地进去。
三楼上,窗户侧后边,纪岑安站在那里目送所有车子驶离这里,等山庄里全部空落后,她才回身,平和收起眸光。
赵启宏负责收尾,之后的一切都是他在经手,包括山庄这边的清理工作。
好歹不能白来不是,明面上总要起个作用,不然容易招来嫌疑。
神不知鬼不觉的,纪岑安混迹在员工队伍里被送走,来接她的还是前一晚的小郭。
小伙子上过一次当后就学聪明了,这回再接到纪岑安,小郭硬是一个字都不跟纪岑安说了,哑巴似的,一律只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余的全都不掺和。
但此次的纪岑安也没有要脱身的打算,上车后亦老实,车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去,随便怎么样。
小郭送纪岑安到Z大,依照原定的计划,纪岑安今天得上班。
虽然已经迟到了俩小时,可没啥影响,反正人去了就行。
纪岑安在车上就换了身行头,到店里还是往常那个样,看不出半分奇怪。
店长今天没来,陈启睿已经帮她打卡了,瞒天过海当做无事发生。
陈启睿问:“混哪儿去了?”
纪岑安脸不红心不跳回道:“睡过头了,上午起不来。”
陈启睿白她一眼,欠不拉几嘲讽:“下次可以晚上再过来。”
纪岑安系上围裙干活,无视他。
山庄的事告一段落,不论过程如何,局面表层依然风平浪静,没有太大的改变。最起码目前阶段还是原样,同以往差别不大。
要说哪儿有所变动,唯一的区别就是阿冲老妈出院了,已经从普通病房转回租房里,接下来将会静养一段时间。
人是今上午接出来的,偏巧赶上了这时候。
下班后,纪岑安到北川街打了个转身,拎一袋子补品上门探望。
本不打算再去那边的,但因为是阿冲老妈出院的特别日子,还是去了。
算来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了,阿冲变化挺大,精气神地前阵子充沛了许多。有了工作,家里老娘又刚出院,似乎肩上的重压都消失了,生活马上就能进入下一个新阶段,会越来越有希望。
纪岑安好心上门,阿冲极力挽留她,做了一桌子菜招待大家。
今儿江添也在,所有人团成一桌,为老妈的出院庆祝。
到底是重聚,来都来了,哪有饭都不吃就离开的道理。况且今晚北苑也没人,纪岑安得空,在这边留着歇一晚都行。
阿冲特地买了一扎啤酒回来,让分着喝,并关心问纪岑安:“最近都没咋见着你,找着住处了吗,你现在住哪里?”
纪岑安没讲实话,不可能告知他们自己住北苑,胡诌扯谎:“正在找,这几天住亲戚家。”
没听她讲过城里的所谓亲戚,阿冲好奇,问了两嘴是哪个亲戚。
纪岑安又乱编,讲是远房小姨。
阿冲信以为真,听不出话里的虚实,随后顺带聊了些附加的,比如远房小姨是爸妈哪一边的亲属,比如问及纪岑安的家里人。
这些私人的问题也没人问过,桌上的大家都不清楚,之前不熟没好多嘴,现在就不那么见外了。
阿冲、陈启睿他们的情况纪岑安都一清二楚,平日里听大家闲聊就知道了,只有她自己是个谜。
忽然提到家人,纪岑安一怔,执着筷子的手指曲缩起,轻描淡写说:“他们不在Z城,去外地打工了。”
江添跟着问:“江灿你独生还是非独,应该非独吧,不然咋不和你爸妈一起去外地。”
纪岑安应道:“嗯,非独。”
江添没眼色,边吃菜边试着猜测:“有兄弟,还是姊妹?”
纪岑安照实说:“上面有个大哥。”
“那难怪了,还真是这样。”江添说道,没发觉纪岑安的细微变化,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猜准了的乐呵中。
其实纪岑安这家庭状况不难猜,也不是有刻板印象,只不过像她这种被过度放养的姑娘,一般都是类似的境况。
江添自个儿也是,所以一看纪岑安就能感觉出她是同道中人,明显就是家中有兄弟姐妹,本人不咋受重视那种。
这孩子情商低,净讲扎心大实话。
陈启睿在桌下踢他一脚,让麻利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江添悻悻,歉然抬手摸鼻头,自觉好像说错话了,赶忙将话题转移开。
纪岑安说:“没事。”
倒也不介意,丁点不在乎。
一行人聊起别的,说到小宇即将入学读幼儿园,讲点正面积极的事。
一顿饭气氛轻松,下了桌阿冲还各塞一袋子吃的给大家,让都带回去。老妈住院期间收了很多东西,一家三口吃不了,大热天的放坏了也是浪费,便分给他们。
纪岑安都收着,告别这边,赶末班公交到北苑。
南迦要在老宅待几天,归期未知。
回这儿的只有赵启宏,他晚上过来的,到这边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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