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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充愣的,纪岑安问:“回国了,还要我吗?”

南迦看着她,没吭声。

压根用不着回答。

纪岑安手上稍稍用力,捏她一下,说:“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南迦说:“好。”

纪岑安眨眨眼:“谢谢老板。”

南迦不需要嘴上的答谢,只要行动上的表达。

再堵住纪岑安,不听更多的了。

……

分开了,她们的唇色都红润,湿湿的。

不老实的后果就是伤口有一点点渗血,略微有些疼了起来。

纪岑安嘶了两声,“报应”来得挺及时。她脸色都白了,爪子往伤口上捂,但还没碰到自个儿就被南迦啪地一下打开了。

“不要摸,拿开。”南迦沉声道,面色谨慎,“放一边去。”

纪岑安嘴硬:“没摸。”

南迦抓起她的手,压一边,表情有些复杂难言。

不该由着纪岑安的,这下又得受罪了,肯定要让护士来看看。

“你躺着,别下床走动,我叫人过来重新上药。”南迦说,一脸凝重。

纪岑安拉着她:“不用,没什么。”

南迦不惯着,坚持把护士喊到这里,麻烦人家一回。

她们的衣物都皱巴,挺乱,特别是南迦身上。

叫护士前,南迦径自理理领口和上衣下摆,顺带给某人打理一下,以免被护士看出来了。

好在护士也没看出屋里的端倪,不知道她俩干嘛了,根本不往那方面乱琢磨,以为只是纪岑安自己一个没注意给弄的,因而麻利就给她换药,嘱咐了一番。

伤口还在恢复期,目前不还可以做过于大幅度的活动,压久了都不行,否则伤口很容易就崩开。

生怕纪岑安记不住,护士极为贴心,一连交代了一大堆。

纪岑安厚脸皮瘫在床上,左耳进右耳出,基本没听进去。

本来医护之前就讲过,是她自己死作。

旁边的南迦望向她,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抬手勾起额前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无视这人的探究和注视。

没发现她俩的猫腻,护士收拾完就要离开。

纪岑安向护士道谢,用的德语,还挺诚心。

护士笑了笑,不一会儿就走了。

待到病房里只剩下她们,纪岑安干脆直挺挺地身体朝上,张嘴喊南迦。

不理会她,南迦听而不闻。

纪岑安说:“护士刚讲了,让我一个小时以内都不要动。”

南迦睨向她:“那就别动。”

“你帮我系扣子,可以吗?”纪岑安说,一个人长八百个心眼子,面上无害,“我不方便,不好弄。”

南迦说:“那就敞开,晚点再系。”

纪岑安:“要着凉。”

南迦:“不会。”

“中间可能还会有人进来,到时候就被看光了。”

“……”

这人挺能夸大:“上半身光着呢。”

南迦依旧不管,坚决不上当。

也不嫌累,纪岑安不停叫唤,搅和得人心烦。

以前都没那么碎嘴子,也就现在变了个德行。

经不住打扰,南迦还是过去,再为她拉上衣服,系好扣子。

没人进来,不会有谁撞见纪岑安这副耍无赖的尊容。

趁别的人进来前,南迦去了次卫生间照镜子,还是要脸。

等到真该歇着了,纪岑安望望顶上,有意无意说:“我来的第一天……就见过程玉珠;了。”

南迦转头,听着。

回忆两秒钟,纪岑安讲道:“她其实不愿意帮我,好像是发病了,看到我还以为是幻觉。”

南迦问:“然后呢?”

纪岑安坦白:“跟我讲了很多话,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让我离开,不要打搅他们的生活,骂了我,说后悔帮我……”

一一道来,全都讲明。

这是不为外界所知晓的一件事,纪岑安没告诉警方,当作秘密守着,本谁都不想告知,可忽然就对南迦说了。

程玉珠的良心发现最后还是被感情压下了,对那个疯女人来讲,她的内心深处,终归还是有着对纪家父子俩的牵挂。

有些真相残忍,说到底,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外人还是外人。

都帮着父子俩隐瞒那么多年了,谁才是程玉珠真正在乎的,早就一目了然。

打从最初,火场里的那个婴儿就不该被救下来,不该被带回城里。

程玉珠后悔了,即便还是恨自己,恨纪云京……程玉珠做不到接受纪岑安,哪怕是出于亏欠。

纪岑安心平气和,一五一十地讲着。

不伤心,可也不怎么释然。

心底里还不大畅快,难以放开而不去介意。

倒是不知道这个,也是头一遭听纪岑安吐露心事,南迦居高临下地观摩着,没声儿。

但不是为了诉苦水,讲那些有的没的,主要的点不在这上面。

纪岑安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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