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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挣脱出去,不听她的。
从背到身侧,再向前凑凑……倏尔慢慢地越靠越近,拉拢距离,南迦由后面抱着纪岑安。
不知该如何做出回应,纪岑安欲言又止。
搂住她的腰,南迦什么都不做。
纪岑安抬起胳膊又放下,低头望望腰上白皙的手臂,最后憋着了。
走廊里陆续有医护和病患走过这儿,经由门口,不时传进来些许动静,走路的脚步声、交谈、推车的轱辘响动……天空是湛蓝色的,晴朗绚烂,照进这一方角落。
很久都不松开,她们谁都不先动作。
大概半分钟,纪岑安才转身,把南迦拢到身前。
面前的视线又被挡住,对方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南迦小声唤:“纪岑安……”
纪岑安咬南迦一小口:“我在这儿。”
南迦说:“不是要下楼散心?”
“嗯,要去。”纪岑安嘴上应得利索,行动上不见施行。
颈侧的暖热触感分明,无法忽视,带着安抚的意味。南迦颤动睫毛,呼吸都随之变缓,心头一涩。
比上回更柔情,唇上又覆来柔软。
纪岑安含糊不清说:“现在不急,晚点……”
南迦稍微仰头,接受这份亲昵。
碍事的病号服就不管了,随意敞开还是松垮垮挂手臂上,纪岑安拉住南迦,将其困在跟前。
她伤口已经快愈合,南迦不像早先那么放不开,没多久也垫垫脚,环住纪岑安的肩膀。
……等到纪岑安直起身,各自分开,南迦不让纪岑安后退,拽紧这位的病号服,将其向着自己扯了扯。
力气较轻,可足以留住纪岑安。
抵到旁边的墙壁上,躲在角落里,她们既光明正大,又偷偷的。
病房里不是瞎来的地方,亲两口都教人心口直跳。
.
一道门横立,始终紧闭。
几米远处,邵予白靠着墙壁干站在那里,半个小时前就来了,可半天不走近病房门口。
像是猜到谁在里面,为什么要关门,邵予白直直盯着那个方向,表情难以形容。
她来时,病房其实是开着门的,但里面的两位没看到她,关上门后更未能察觉。
脚下扎根了,她一步都走不动。
脸上落寞,带着无法言明的挫败,邵予白咬了咬腮帮子,眸光返潮般涌动。
可纵使内心翻了天,不爽还是怎样,也仅此为止了。
至多就这程度,再难受都不至于冲进去自找没趣。
拉不下那个脸,面子上就过不去。
不是那种人,这辈子都干不出这样的事。
心底里的自尊作祟,隐忍地捏起拳头,邵予白还是别开脸,不看那边了。
压下那股子烦躁,邵予白却走了,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不打算进去看看。
——本是到这儿探望病患,明明专程抛下手上的事赶过来,可无端端就放弃了。
到底楼遇见眼熟的医生,是帮纪岑安主治的那位。
医生认识邵予白,热情询问一番,客气地寒暄。
邵予白却不似往常八面玲珑,不大想应付外人。
尤其当医生提到纪岑安,默认她是为了病人来的,还无心谈到南迦,邵予白转头瞥了眼,终究还是不留下,搪塞两句就离开了。
一辆车停在医院外面,里面坐着一位和邵予白长得有几分相像的长辈。
弯身坐进去,邵予白喊那位一声“妈”。
那位女士打扮得雍容华贵,很有气质。闻声,女士侧目,正眼打量邵予白,没兴趣多问问邵予白是进医院看望哪个,说:“今晚的飞机回国,司机会去住的地方接你。”
邵予白一言不发。
没应,没拒绝。
邵母轻飘飘敲点女儿:“老大不小的岁数了,别总是让家里操心。”
第122章
车子驶离医院, 逐渐远去。
向着地平线的尽头进发,淹没进来往的人潮里。
镇子如往常安宁,河水淙淙, 中世纪风格的壁画迎着清风,老旧岁月的韵味浓重。
病房里的两个人相拥, 难分难舍。
纪岑安一只手反撑在身后,扬起下巴,眼眸眯了眯。
不复先前的自持,丢开所谓的规矩和分寸,南迦挨上去,含住她的唇瓣,吞掉所有的热气儿。
……
持续地亲着。
窗外已是辉光遍天,团簇的云在山头上燃烧,金黄的薄暮侵染大地。
一束昏弱的夕阳斜入屋子, 打在纪岑安身侧, 偏巧擦边而过。
换做纪岑安攀住南迦的肩头,手指穿过对方浓密的头发,抚着南迦的后颈,再上移摸到后脑勺, 连中途换气的机会都不给一次, 久久控着人, 不松手。
甘愿被把控,南迦顺由着纪岑安的举动。
那条丑陋难看的伤疤惹眼,弯扭像附生的异物。
南迦很在乎,一遍一遍地用手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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