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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野将最后一人制服,也随着江念晚上了楼,瞧了眼那空荡的包间,问道:在谈什么?
有人逃了么?我去追!江效道。
江念晚摇摇头,道:他们定然对这儿很熟悉,大约是追不上了。
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无法治萧润的罪,此事还是要与陆执商量才是。
那就别追了,回宫吧
江念珠站在沈野身后紧声开口,她一直死死攥着他的衣袖,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十公主,吓着了?沈野难得瞧见她这幅模样,轻笑着问了句。
我才没有。江念珠嘴上反驳,手却不肯松。
原来十公主是个色厉内荏的?沈野将沾了血的手背在身后,怕她瞧见了害怕。
我就.色厉内荏了,怎么样?原本就害怕得紧,此刻被他这样一调侃,眼圈又红了些。
沈野用干净的手拿了帕子,给她擦净了脸上沾的血。
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
第20章 冷漠
帕子触及到江念珠的脸,她愣了一愣,半晌接住帕子低下头去。
那手帕上尚有他指腹的余温,她下意识握紧了些许。
你来得一点都不及时!我差点都死了!她皱眉抱怨,有点委屈藏在语气里。
沈野神色顿了下,半晌言:那下回公主再出宫,我寸步不离地陪侍左右?
二人相互望着静默了瞬。
江念珠忽然觉得他说完这话的一瞬间气氛有些不寻常,飞快地拿帕子用力蹭了蹭脸,佯装没听到一般转身道:回宫罢!
几个人一同往外走,却听到了马蹄踏地的声音。
领头的是城防司的王主巡,瞧见皓星门前横尸一片,登时神色大变。
天子脚下,皇都之中,竟还有人敢这样为所欲为?
更要命的是,他遥遥就瞧见了沈小将军和恒王世子,瞧见他二人无恙才略略松了口气。
臣给小将军、世子殿下请安,臣不知为何这街上为何会有贼寇,皓星这儿向来是最安稳的好在二位贵人无恙,要不然属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确实万死难辞其咎,若不是今日我二人在场救了二位公主,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儿吗?沈野向来随性乖张,少有现下这般冷着脸的时刻。
一句话撇过来,分量极重。
两位公主?
王主巡眩晕了一阵,半晌抬起头来确定他的确是那个意思,又瞧见他身侧两个带着帷帽的女子,一时间冷汗几乎将衣衫浸透。
他差点没厥过去。
他面如金纸颤着跪下,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臣万死
半晌又匆匆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指挥人去抬那些大汉:都把人给我救活了,给老子连夜审讯,必须让他们招出幕后主使!
没用,沈野瞥了一眼,道,这些人都是死士,瞧着臂上的刺青,大概还都是从前犯过罪做劳役的。偏远地带可以买卖这些人的性命。
王主巡气得眼冒金星:到底是谁敢如此猖狂?
此事不容轻视,后续交给大理寺追查吧。江效微凝眉道。
是该如此,不过沈野忽然想起什么,侧眸望向江念珠和江念晚,道,事情闹得这么大,恐怕陛下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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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皇帝狠狠一拍桌案,满室的人都吓得屏气噤声。
你们如今胆子大了是不是,还敢私自出宫,还有什么事是你们不敢干的?若不是有沈少川和慎王世子在,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下来吗?
江念珠和江念晚在梯下跪着,深深把头一低。
回父皇,是儿臣非缠着十妹妹陪儿臣一起出宫的,父皇要怪就怪儿臣吧。儿臣今后定然好好悔过,绝不再犯。
这个时候你开始有义气了?皇帝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身为姐姐,撺掇妹妹与你同行本就是不对!
是,儿臣知错
都是朕一味纵容你们,让你们胆大包天,你们真以为朕不会打你们是不是?皇帝眉头拧得很紧,怒道,来人!
诶唷,陛下陛下可使不得,两位公主这身板,一杖怕是都受不住的呀!高蕴也在一旁求情,陛下千万息怒些,惠妃娘娘前些时日染病如今刚好,眼下还在御书房外跪着求情呢。
皇帝终于敛了些怒气,瞧着俩人老实地跪在殿下,道:你们不是愿意出去吗?从即日起,分别禁足在各自宫中,非诏不得外出!
江念晚僵了僵,而后微抬起眼来,悄然看向大殿另一侧的方向。
陆执方才正在与父皇谈论正事,此刻还候在一旁,不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帮她们求情的意思。
江念晚眼巴巴地抬眸瞧了一眼又一眼,那人终于遥遥望过来。
神色有几分冷。
她暗自叹了口气,刚准备放弃却听到他淡声开口:陛下息怒,九公主和十公主白日里还要来决明堂进习,若就这样禁足了,恐怕要落下好些课程。前些时日两位公主的功课才有了长进,在翎朝宴上也有不错的表现,若是如今就此荒废几个月,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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