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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喷雾剂有麻醉效力,可以减轻药物使用后,强制压抑生理期给omega带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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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失忆的梁勋晨还有理智,他拼尽全力的阻止他和汪沐颜的结合,不过是为了还能划清界限,还能和他一心以为的害人精结束婚姻关系,还能给自私的自己更多的选择。
在他不愿意承认的心底,梁勋晨不能更明白,如果他拥抱了这个人,他本就开始倾斜的心,根本不可能再回头。
他真是个恶人。
梁勋晨快要被栀子花香逼疯,他的眼里都是血丝,手背上的青筋崩出,颤抖着给懵懵懂懂看着他的汪沐颜扣上那个乳胶的面罩。
梁勋晨的食指放到了按压器上,只要一下,他就可以逃离这个甜蜜的困境了。
汪沐颜痴痴的看着他,却突然疯狂的落起泪来。
他乖乖的,不吵不闹的,安安静静的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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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沐颜用过抑制剂,在他的alpha刚刚昏迷的时候,正巧碰上他的生理期。
他没办法坚持在医院照顾他,只能拜托他的哥哥嫂子给他开上药,托付好团团和梁勋晨,才急急忙忙的回家锁好门。
他的大哥担心弟弟害怕打针,又唯恐吃药伤身,左思右想给他买了一款喷雾抑制剂。
汪沐颜浑身发烫,哆哆嗦嗦的歪歪扭扭地栽进了大床上,他的信息素疯狂的爆发,却等不到安抚他的alpha。迷糊的时候汪沐颜声嘶力竭的嚎啕痛哭,偶尔清醒他才咬着牙一寸一寸的去够床头柜上放着的喷雾瓶。
他哭得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喷雾剂扣在了脸上,用尽全力终于按下了开关。
他一睡,睡过去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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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摔得变形的喷雾剂被扔在了冰凉地板上。
“不要,不要这个!”汪沐颜窝在梁勋晨的怀里哭叫。
“不用不用,我们不用了。”梁勋晨什么都忘了,他忘了保持距离的鬼话,浑身打颤的哄着人。
“我不要喷雾!喷雾要睡觉的!喷雾要睡觉!勋晨还在等我,勋晨在等我……”一直因为生理期而乏力的汪沐颜突然奋力的从床上磕磕绊绊的站了起来,他走不了多远就直愣愣的腿软摔下去,被梁勋晨慌张拦腰抱住了还挣扎不断的人,“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抑制剂!勋晨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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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勋晨不知道,在他的omega上一次使用抑制剂后,未到场的三天里,梁勋晨的外伤感染加重,诱发了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差一点就没能撑过去。
汪沐颜慌张中赶到医院,就收到了梁勋晨的病危通知。
他呼吸一滞,近乎昏厥。
“勋晨!勋晨你不要走!”汪沐颜还在哭嚎,他的理智被恐惧裹挟,陷入了记忆里的痛苦中,“我来了!你等等我!勋晨!”
汪沐颜那满腔的爱,变作灼人的岩浆,化成通身的汗泪,凝结成鼓槌,敲打得梁勋晨的心口快要炸裂。
他的脑里有什么闪现。
那是一间器械繁杂的病房,他只能虚弱的睁开眼,那个骄横的omega卑微得可怕,一点点的用沾湿的棉签润湿他干涩的唇。
他听见呢喃声。
“勋晨,我错了,我骗了你好多好多……你醒过来报复我好不好,你不是最讨厌我这种人了吗?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我给你找全世界最温柔最漂亮最善良的omega当太太好不好?你讨厌我我这辈子都不出现你面前了也行啊。勋晨……”
无心的泪滴落在了梁勋晨的唇上,是最苦涩的栀子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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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呢,我在这儿。”梁勋晨扣住了汪沐颜的后腰,终于放弃了挣扎。
他给了那朵可怜的,娇滴滴的栀子花一个真诚的亲吻。
梁勋晨还能如何骗自己呢,无论是二十八岁的他,还是三十五岁的他,都叫做一个名字。
他们都是一样的,一体的,一样的对自己的omega有疯狂的占有欲。
包裹着栀子花的带子被松开,露出纯净的花朵。又被吻过柔韧的花枝,纯白的花瓣慢慢染上了粉色,顺从的攀附在薄荷的根茎上,揉出了带蜜汁的甜水。
梁勋晨的脑子里封闭了他们恩爱过的所有记忆,可他的肌肉,他的骨骼,他的脉络,他的神经,还忠诚的牢记着一切,引导着梁勋晨的所有动作,给他唯一的花朵最温和的浇灌。
爱呀,真是奇妙的艺术。
第30章
汪沐颜顺利度过了他慌乱的生理期,他醒得很早,外头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没有什么亮光。
他被人搂在怀里,带着体温的怀抱是那么的熟悉,和过往五个年头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
他觉浅,心思也重,常有半夜惊醒的时候。每次他的浅眠中断,他也被保护在这个怀抱里,给他安慰。
汪沐颜总是借着小夜灯的暖光,悄悄的打量爱人的模样,每看一眼,都让他又苦又甜。
可他现在想看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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