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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桌上围坐的八个人,神色各有不同。
我也没太看懂四号位的小偷抓着脑后的头发,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五号位拿圣徒牌的龅牙男,问他:你呢?
嗯?龅牙男眼神有些闪躲,摇头道:我也不懂。
第一天被票决的圣女牌冷笑着说:有什么不懂的,信息牌里有凶牌呗。他瘦削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胃部被饿得难受,用手用力揉了几下。
孟馥悠的笔头在桌上有节奏的轻点着,平静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略过,最后扫过九号位的男人时,对方福至灵心的与她对视了一眼。
同样平静无波的一眼,普通至极,视线交擦也不过瞬息便错开。
孟馥悠:那就还是从信息牌顺位开始吧,我先来,昨天我得到的信息是,左右的十号和三号之中,有一张凶牌。
因为一号位的圣女牌在第一天被票决,所以共情者可以向左越位验到十号身上。
接下来便轮到六号位的巫师,他说:我昨天验到第一天被票决的确实是圣女牌。
场上众人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还剩下最后一张信息牌,就是八号位的占星师。
长着上挑狐狸眼的男人连转了好几圈笔,然后轻轻扔在桌上,说:我重新跳身份,我不是占星师,我真正的身份牌是骑士,能力特殊,所以我想引恶鬼刀我,但是没成功,我猜凶牌里是有双面镜的,我的牌一开场就被看到了。
八号位:是这样,昨天晚上我私下去找了九号位的守护者,跟他报了身份,让他的保护能力不要用在我身上。
守护者的能力是每晚能选择一个人进行守护,让该名玩家免疫恶鬼诅咒的效果,但是这个能力并不能作用在守护者本人身上。
一般来说,守护者会优先选择信息牌进行守护,顺序和恶鬼刀人的逻辑相同,先占星后共情,其次是巫师和圣枪。
九号位的男人适时将话接过来:他确实来找了我,所以我昨晚保的是二号位的共情者。
八号位男人继续说道:所以说,昨天我和二号的共情都没事,我现在有两个思路,第一,为什么恶鬼选择刀了圣枪而不是巫师,在我看来巫师牌的作用在推理阶段是大于圣枪的,有以下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凶牌里没有替死鬼,所以恶鬼这一步走的保险棋。第二种可能性,巫师牌的身份存疑,六号位有可能是个凶牌。
作者有话说:
低层数的副本就是圆桌讨论很简单啦,对于悠悠来说小菜一碟,后面进入高层数,各种刺激的附加难题就随之而来了~
第9章 恶鬼的诅咒
四号位的小偷摸着下巴点头附和道:我觉得有道理。
八号位伸出两指,说:现在还有第二个思路,是从共情者的角度出发的,昨晚她验出十号和三号中有一张凶牌,现在三号是被恶鬼带走的,那圣枪就是铁灵了,所以现在另一个身份存疑的就是十号位的园丁牌。但是不排除吃毒的可能性,所以我想先听听十号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场中的视线聚焦向了十号位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这位外国友人微扬着眉宇,作出一副略显夸张的吃惊表情来,但眼神中却看不出多少慌张。
Wow, time for me.他笑着感叹了一句,便开始换成了中文发言:八号说凶牌里有双面镜,所以知道避开骑士牌,这一点我很赞同但是恶鬼为什么没有带走共情者?我想八号你去找九号摊牌的时候,应该是避开了其他人的吧?
是的。八号点头。
所以恶鬼理论上并不知道今晚共情者会受到保护呢那么,为什么没有选择带走共情者,而是去刀了一张莫名其妙的牌呢。外国人浅碧色的瞳孔带着笑意,幽幽的转向了孟馥悠的方向,美丽的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个思维上的漏洞。八号位咬着唇角,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落在了孟馥悠身上。
在诸多视线的凝视下,孟馥悠也显得淡定,刚要开口,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有没有可能在恶鬼的视野里,守护者保护的人根本就不在能诅咒的范围内呢。九号位的男人不疾不缓地说:在座的有人拿过恶鬼牌吗?哦不对,是拿过场上有守护者的恶鬼牌才算。
全场无人应声,这概率着实是有些太小了。
九号位的男人摊着手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副你看吧的样子。
孟馥悠靠在椅背中,双臂环着胸口,等了好几十秒,也没等来灵隐阵营的任何一人反驳。
我觉得刚才八号位分析的两个思路都很在理,如果知道八号是骑士牌在骗刀,二号又有保护,首选应该是六号巫师才对。九号位继续沉声分析着:二号共情者虽然被我保护,但是吃毒的可能性却是最大的,所以十号位的身份我持保留意见,提议先解决六号。
七号敲钟人点头附和:确实,现在场上四号的身份是我验的,五号是圣徒不能票,六号巫师的嫌疑最大,当然,也不排除我第一晚吃毒的可能性,但是现在三号没了,共情者今天能越位看到四号,姑且也持保留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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