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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娇恼恨地瞪着姜窈,随后又露出几分委屈地神色,泫然欲泣地道:大姐姐这是什么话?我知道大姐姐不喜欢我,更是觉得我娘曾是爹爹的妾室,看不上我,但咱们总归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啊。大姐姐若是嫌我碍眼,我走就是了。
姜娇这些话,说得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一面说,一面偷偷去瞧自方氏进屋后,就坐回原位喝茶的裴珏。
裴珏泰然自若地坐着饮茶,仿佛并不关心他们这一家子如何吵闹。
裴珏虽没什么反应,姜庆先却心疼起姜娇来。
他低斥姜窈:你妹妹好意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姜窈没理会他。
她看向方氏和姜娇母女,神色淡淡地道:我之前问过父亲一个问题,如今也问问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费了很多心思寻了这门亲事,把何通判吹得天花乱坠,那若是把姜娇嫁给他,你们觉得如何?
姜娇止住了哭声,让她嫁给何峰?!那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姜窈真是歹毒,竟然存了这么个心思。
她愤愤地瞪着姜窈,方氏却是脸色大变,不自然地道:窈窈你说的什么话?哪有大姐姐待字闺中,妹妹先出嫁的道理?
姜窈笑了。
当初她问姜庆先这话时,姜庆先也是这么回答她的。
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窈不许讽刺地道。
姜庆先闻言,又皱起了眉头,想要训斥姜窈两句,却听得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
是裴珏放下茶盏的声音。
姜庆先这才想起裴珏还在,忐忑地看了看他。
裴珏放下了茶盏,语气淡淡地道:闹够了?
裴珏此言一出,姜庆先等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而后,裴珏又道:还不过来?
他的神色和方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姜庆先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纵容。
这话自然不可能是说给他们三人听的,那就只能是
姜庆先倒吸了一口凉气,朝姜窈看去。
姜窈露出真切的笑意,在姜庆先三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便裴珏走去。
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裴珏旁边,撑着下颌看他,娇声道:郎君要来我家,怎的不跟我说一声,我好给郎君带路才是。
裴珏瞥了她一眼,执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你以为我是你,不认识路?
姜窈笑眯眯地接过了那杯茶,浅饮了口,然后道:这茶味道不错,不知道是因为是郎君亲手倒的,还是因为
她顿了顿,神色莫名地看向姜庆先,凉凉开口:还是因为父亲从前都吝啬于把这样的好茶分我一点。
姜庆先还在因裴珏和姜窈认识而慌乱不已,听了姜窈这话,他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气势也弱了下去:窈窈说笑了。
上头坐着的这两人,神态亲近自然,看上去甚是熟稔,显然不是刚认识的。
姜庆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裴珏这是耍了他一道。
姜窈撑着下颌缓缓叹气,慢悠悠地道:父亲,您说您平日里偏袒二妹妹、三妹妹也就罢了,那些身外之物我也并不在意,但您为何还要让二妹妹顶替我的身份去京城?
姜窈方才是扮作了裴珏的侍卫进来的,姜家的家丁是几日前新来的,不认识她,真以为她是裴珏的侍卫,便放她进来了。
她过来后,与周沂等候在门外的人碰了个正着,她便示意他们别出声,也站在了门外。
是以,姜庆先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裴珏却注意到她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
她不可能不在意姜庆先这个父亲,只不过是失望多了,强迫自己不去在意罢了。
这事儿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姜庆先刚才理直气壮地说是不想国公夫人忧心,这会儿也说不出口了。
谁信呐?
屋内气氛格外凝滞,连八面玲珑的方氏也闭口不言了。
大姐姐!
姜娇突然冒了出来,哭着半跪在姜窈脚下,声泪俱下地道:大姐姐别怪爹爹,爹爹也是没法子啊。
姜窈蹙眉,一向不可一世的姜娇半跪在她脚下也就罢了,她翻来覆去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又是为何?
正疑惑间,半跪着的姜娇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姜窈看到了裴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脚。
他踹了姜娇?!
矫揉造作、不知廉耻,姜主事好好教教令嫒吧。
裴珏面带嫌恶地说道。
姜窈略想了下便明白了。
她与裴珏之间隔了一方不宽的桌案,姜娇面对着她半跪,但她的腰甚至臀是紧挨着裴珏的。
而这绝不是巧合。
姜窈恍然大悟,她说呢,姜娇做那奇怪的举动有什么目的,原来是在了勾引裴珏。
裴珏那一脚可没怜香惜玉,姜娇这会儿还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方氏哭嚎着去扶她。
姜窈不禁有些后怕,她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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