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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只好把自己那个梦境再次转述给了鄂伦岱,鄂伦岱听完,目瞪口口呆,发出了和太子一样的疑问:“有这种梦境,为什么不是托给皇上?”
“大概是汗阿玛的龙气太盛了?”胤禛只能把这个猜测又拿来堵鄂伦岱。
“好了。”太子把话题带了回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过程,如今汗阿玛的口谕已下,小四不去就是抗旨。”
鄂伦岱也泄了气。
抗旨什么的,计算是他们佟佳氏,也不敢随便挑战。
“好吧,好吧。”鄂伦岱只能问一点实际的了,“明天跟着四爷一起去的都有谁?”
太子道:“我叔公法保,还有纳兰成德。如今再加上鄂伦岱大人你。其余随行侍卫,带你们的亲随就可以了。”
“法保?”鄂伦岱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忍直视地问,“太子爷,您不会真信法保这两年练出什么名堂来了吧?”
很显然,对于法保变了一回牛就对封建迷信十分热衷的事,鄂伦岱也知道。
太子突然就觉得有点丢人。
赫舍里氏毕竟是他的外家,他外家出了一个以这种方式闻名京城的人物,怎么说也不能是脸上有光。
见太子面露尴尬,鄂伦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转移了话题,“不过,纳兰成德倒是挺靠谱的。”
“不错。”胤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容若大人和太子哥哥也一样厉害!”
被弟弟夸了,太子却不大高兴。
——就不能是太子哥哥最厉害吗?
第84章 罗刹鸟
第四次被太子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时候,容若终于确定了,太子看他不顺眼。
这不,也就是给四阿哥送个别而已,太子交代弟弟要小心也只不过用了八句话而已,看他就已经看了四次了。
就在容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见四阿哥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哎呀太子哥哥,有容若大人在,我一定会没事的。”
下一刻,太子看他的眼神从隐晦的意味不明,变成了凌厉的刀子。
好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原因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太子虽然是储君,但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呀!
这是容若弄明白了原因之后,最直观的感受了。
不过,被这么可爱的四阿哥信任,容若觉得,为此承受一些妒忌,也是可以忍受的。
如果太子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忍不住喷他一脸的。
——谁妒忌你了?谁妒忌你了?你顶多也就是和孤并列第一。孤纯粹就是看你不顺眼,没有别的原因!
“你个臭小子,孤这都是为了谁呀?”太子笑骂着弹了弹胤禛的脑门,又正色托付三人,“纳兰大人,鄂伦岱大人,法保,孤把四弟托付给你们了,请诸位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
“嗻。”容若和额鄂伦岱都十分郑重地应了,唯有法保画风格外不同。
只见他背上背着桃木剑,腰间挂着青皮葫芦,肩膀上还挎了一股绣着五行八卦图案的布包。
听了太子的托付,他一脸高深莫测地捋了捋最近两年特意留的三缕长髯,十分自信地说:“殿下您就瞧好,臣一定将四阿哥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太子……太子忍着让人打他一顿板子的冲动,假装没有看见他,转身就走。
送别的人走了,胤禛四人并一众乔装打扮的侍卫都不敢再耽搁,迅速往城南赶去。
前两天就派人打听好了,李家定的吉时是在巳时。为了尽早赶过去,他们寅时正就提前用了早膳。
一行人一路上骑着马,胤禛被鄂伦岱抱着同乘一骑,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卯时末赶到了李家。
容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请柬,这是花钱从李家别的客人那里买来的。
李家家大业大的,这一日又是长子长孙娶亲,来往的宾客不知凡几。所以门口迎客的次子与二管家是只认请柬,不认人。
客人和客人带来的随从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不过这也无妨,那些侍卫有三五个也都带了请柬,其余的早在靠近李家的时候已经分散开来,从墙头、树梢等地混入了李家,隐在暗处,见机行事。
胤禛穿越以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个时代的婚礼,还是汉人的婚礼,心里难免激动好奇。
自进了院门,各处的摆设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容若低声笑道:“这汉人的婚礼和咱们满人大不相同,吉时不都在晚上,而是要请阴阳先生算出来的。这李家的吉时,就是在早上。”
鄂伦岱撇了撇嘴,嘟囔道:“就是汉人的道道多,成婚嘛,自然应该是在黄昏时分才合适嘛。”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也和胤禛一样四处乱看。很显然,对于汉人的文化,鄂伦岱和大多数满洲贵族一样,表面上看不上,心里却十分仰慕。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当今圣上都十分推崇汉学,底下的人自然有样学样。若不是满洲的婚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只怕早就有人跟着汉人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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