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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胤禛指的那处,黑气就淡多了,他也有把握多了。
不过,为防万一,对付邪祟的事,他还是不要自己出手了,只把封三娘暗中托付的事做好了,也算是对得起这个表姐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黄九郎便道:“走吧,先进去看看。”
一行人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引路的张保犯难了:遭难的有两位娘娘,高人却只有一个,到底先把人引到哪边呢?
先去德妃那里,宜妃娘娘必然有意见,觉得四阿哥偏私自己的亲额娘;先去宜妃那边吧,又怕德妃娘娘心里有意见,觉得四阿哥果然不是她养大的,关键时刻竟然拿亲娘搏名,也是难。
他本有心请示胤禛,转念又想:既然这明显是口锅,那肯定不能让主子背呀。他身为贴身太监,是阿哥心腹里的心腹,关键时刻,就得勇于背锅!
于是,他咬了咬牙,把黄九郎往德妃那边让,“黄公子,这边请。”
——如果宜妃娘娘怪罪,他就主动站出来,说是自己私自揣测主子的心思,与阿哥无关。
这个念头刚落下,就见胤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是该先领到额娘那里去,不然宜妃娘娘身边的人怕是不会信。”
弄不好,当他是拿宜妃给德妃做实验就更糟了。
张保一愣,心里羞愧起来:他比主子还大几岁呢,想事情竟然还不如主子通透。
也是哦,官字两张口,同一件事换一种说法,不就把坏的变成好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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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德妃的院子,黄九郎心里就“咯噔”一声,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随即就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我不准备自己除祟,不然怕是要丢人现眼。
原本他觉得两处的妖气差别这么大,应该是两个邪物所为。但进了这院子之后他才发现,不是这个院子里的邪气淡,而是有压制邪气的宝物在。
“四爷,您可是用了什么可以克制邪气的宝物?”
胤禛沉吟了片刻,反问道:“洞庭湖出产的珍珠,算吗?”
黄九郎眼皮子一跳,道:“那得看是什么样的珠子了。”
普通贝类产的珍珠,和有修为的灵贝孕育的灵珠能一样吗?肯定是不一样的。
可是,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灵贝孕育的珍珠呢?
胤禛看出了他的疑惑,也不多言,直接道:“黄公子还是先进去看看娘娘吧。”
两人进了德妃起居之处,胤禛亲自替他作保,云栽才放他进去。待走到德妃帐前,胤禛伸手掀开了一道口子,让黄九郎清晰地看见了德妃的面色。
“嘶~”
黄九郎倒抽了一口凉气,指着那微微闪烁着灵光的珠钗苦笑道:“四爷,你这根簪子,可把我给坑苦了!”
若非是这根簪子,他也不会判断失误,以至于托大了。
胤禛郑重施礼,“还请先生施展神通,救我母于水火之中。”
一听这位就是他亲娘,黄九郎心中一动,盯着他的脸问道:“若是救你母亲,需要取你的心头血呢?”
心头血?
胤禛茫然地抬头,“心头血怎么取?”
以往他只在众多神话剧和仙侠剧中听过曾词,现实里还是十分陌生的,更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于是,他虚心请教,“是刺破连着心脉的食指,还是直接在心处扎个口子?”
听着他用“今天是吃鸡肉还是吃羊肉”的口气问出这种于自身干系甚大的问题,饶是黄九郎自认见识过诸多人间百态,也不由懵了一下。
“你到底知不知道取心头血意味着什么?”他怀疑胤禛是年纪小,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干系。
果然,就见胤禛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太知道,但总归对我来说,有害无益。”
“那你还……”
“若是不取,我额娘怎么办?”胤禛抬头看着他,诚恳地说,“我们母子才刚刚相认,连一天都没有好好相处过。我不知道取了心头血对我有什么害处,我只知道,我若不救她,一定会后悔的。”
黄九郎淡淡地看了榻上的德妃一眼,直言道:“我实话告诉你,取你一滴心头血,减寿五年。”
五年?
已知寿命只有五十八年的胤禛呆住了。
就算救一个人只需要一滴心头血的话,那他至少得取两滴。因为他既然救得了德妃,就不能把宜妃扔下不管。
不然就不只是康熙会对他心生芥蒂,连和五弟的友谊都不能保证了。
而且,在这个大部分人都看重名声的年代,单撇下宜妃只救德妃,后续的影响远远不止这些。
但若叫他不救德妃,他的确是做不到。
这样一来,他至少得减去十年的寿命。
十年呀!
他总共才充值了五十八年,今年已经五岁了。这十年的寿命,四舍五入就是他余额的五分之一了。
一瞬间,他连呼吸都颤抖了。
就在黄九郎的一声嗤笑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胤禛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那就取吧。仔细想想,五十八岁死和四十八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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