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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伦岱也不管他真觉得荣幸之至,还是假觉得蓬荜生辉。反正他今天把曹家男丁召集到一块,本来就是为了找茬。
那黄九郎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两位娘娘处的邪气,和曹家二房居处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曹家二房那里的浓郁,两位娘娘那边的淡一些罢了。
这个可就奇怪了,住在邪气浓郁的地方的曹家二房都没有事,反而是邪气淡一些的两位娘娘昏迷不醒。若说这其中没有曹荃夫妻的事,傻子都不会相信。
鄂伦岱自认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也绝不是个傻子,自然更不会相信。
得了曹荃的准话之后,鄂伦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就在曹荃因着他的笑容心头一松的档口,鄂伦岱突然变了脸色,冷声喝道:“拿下!”
隐在左右的大内侍卫立刻欺身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曹荃按了个严严实实。
曹荃心头一惊,头皮一下子就炸了。
当然了,他头皮炸不是因为惊吓,而是有个侍卫拽住了他的辫子,手劲还很是不小。
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曹荃拼命地把脖子往后仰,口中急切地询问:“佟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鄂伦岱冷笑了一声,神色冷厉地说,“两位娘娘好端端地进了你们家,没住几天就遭了邪祟,昏迷不醒,你们曹家还想脱了干系?”
因曹荃突然被擒而骚动的曹家子弟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个个都低着头往人群里缩,再不复一开始巴结鄂伦岱时的奋勇争先了。
曹荃狡辩道:“娘娘遭难,我们曹氏全族都诚惶诚恐,夙夜祈福,一心盼着娘娘安好,谁又敢暗害娘娘?”
“谁?”鄂伦岱突然又笑得和颜悦色了起来,慢悠悠地问,“究竟是谁,曹大人不是比所有人都清楚吗?”
“啊,竟然是你?”
曹氏子弟中的一个年轻人满脸震惊的指着曹荃,愤怒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把我们曹氏一族推向死路!”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急忙去拉扯他,却因没有捂住他的嘴懊恼不已。
——你这个傻子,你说这话,才是把我们曹氏一族往死路上推呢!
谋害皇妃的事能认吗?
不管这件事到底和曹家有没有关系,只要他们死咬着不承认,鄂伦岱没有证据,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佟佳氏固然煊赫非常,他们曹家也不是吃素的。佟佳氏是皇上的外家,他们的家主曹寅也是万岁爷的心腹。若是双方真的产生了纠纷,万岁爷会偏向谁,还真不一定。
可这年轻人的一句话,却等同于是替曹家认罪了,并且直接指认了罪魁祸首就是曹荃。
很显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曹荃也觉得难以置信。纵然被人揪着辫子,他还是努力扭头,想看看这蠢货究竟是谁。
他勉力扭头去看,却只看见了一股眼生的青年,那青年眼里的快意和幸灾乐祸简直毫不掩饰。
曹荃不解地问:“你是谁?我和你素日可有冤仇?”
先前拉扯青年的中年男子立刻开口训斥那青年,“曹典,佟大人在问案,你别因为私人仇怨,扰乱大人的思路。”
训斥完了曹典,那中年人谄媚地对鄂伦岱行了个礼,赔笑道:“大人恕罪,曹典这孩子不是故意扰乱视听的。他父亲出事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小,一直误以为是二老爷的缘故,对二老爷仇视非常。”
曹典是这中年人的亲侄子,家里人因为知道他性格冲动,所以平日里一直阻拦他与曹荃见面,以免他脑子一热,做出什么让全家陪葬的傻事。
也正因为如此,曹荃才不认识他。
只可惜,他们家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没拦住曹典见到曹荃,更没拦住曹典作死。
而且,这杀才一作就作了个大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那种。
“你是曹典?曹贺的儿子?”曹荃想起了曹典的身份,瞬间就有了底气,语重心长地说,“曹典,我理解你想为父报仇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陷整个曹家于不义呀。”
“是呀,典哥儿,快过来。”那中年人急忙把曹典往自己身后拉。
“慢着。”一直在看戏的鄂伦岱突然出声,打断了曹家人的自说自话。
中年人的手僵住了,片刻后,讪讪地放下,低着头不敢再出声了。
鄂伦岱冲曹典照了照手,温和地说:“你叫曹典是吧?过来,本官(1)问你几句话。”
曹典倔强地看了偷偷捅自己腰眼的叔父一眼,不顾他焦急的眼色,大步朝鄂伦岱走去。
“草民曹典,拜见佟大人,还请佟大人为草民做主,替家父伸冤!”
鄂伦岱道:“你有何冤情,且仔细道来,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曹典,曹典,你不要乱说话,不可扰乱佟大人视听!”曹荃急了,也顾不得自己正被三四个侍卫按着了,挣扎地大喊,语气里不乏威胁之意。
鄂伦岱对压着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举起蒲扇大的巴掌照着曹荃的脸就给了俩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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