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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若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往事不必再提,多谢你点醒我。”
还能为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他上辈子身为人君,一直站立在君权父权的巅峰,理所当然的认为,后宫女子就应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
由于投胎转世之后,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这中顽固的认知也随着记忆一同跟了过来,让她好久都转不过弯来。
如果不是有胤禛时不时点她一下,他想要摆脱这中认知,怕还有的磨。
胤禛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就把那一夜揭了过去,并向她递出了橄榄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再次为这天下百姓做一份贡献?”
当然想了,明若做梦都想。
可是……
“我不能影响富察氏女子的名声。”
胤禛正色道:“你只需要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我都会帮你办妥。”
“当然愿意!”明若几乎是迫不及待。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骤然增多樊笼的困兽,不管不顾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想要在这自由的天地里尽情撒欢。
“好,把手伸出来。”胤禛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符,放进明若摊开的手掌里,“回去之后避开人,把这张符烧成灰烬,用清水调和之后喝掉。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被他折腾了这几年,明若对他已是深信不疑,回去之后便把这符给喝了。
当天夜里,她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像火炭一样,**辣红彤彤。
富察氏遍请名医,各中药方不知开了多少,那烧却是反反复复,总也退不下去。
因着女儿的病情反复,舒穆禄氏眼睛都快哭瞎了。马奇一边忧心女儿,一边又要安慰妻子,还有衙门里的公务要忙。不过几天,人便瘦了一大圈儿。
到最后,还是他的一个同僚看不下去了,私底下提醒他,“令嫒这也不一定是病,说不定是招了邪祟。”
马奇唉声叹气,“先前贝子爷怀疑过是招了邪祟,把《玉匣记》里的法子都使尽了,却也不见半点起色。”
这个时代的满人都迷信的很,莫说是家里人生了病,便是人好好的时候,也要时不时请萨满法师来跳个大神祈福。
更有甚者,许多满族贵妇亲自上阵学习请神,每到请神的时候家里的亲眷妯娌都会到场,看她现场表演跳大神。
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传出许多请来祖宗上身的传言。而这些“有幸”请到祖宗上身的贵妇,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投高人一等。
是以明弱易生病,舒穆禄氏首先想到的不是请大夫,而是翻看《玉匣记》,并请了族中一位道行高深的妯娌,来给明若跳大神祈福。
只是,胤禛的符,岂是那么好破的?
无论是跳大神也罢,请大夫也罢,总之就是治不好。
“马奇大人糊涂了不是?”那位同僚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把声音压得更低,“如今在咱们京城,可不正有一位现成的高人吗?”
马奇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你是说,四……”
那同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是要害我呀?”
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皇子,这个罪名可不小。
“嘿嘿,刘大人息怒,下官只是他一时激动。”马奇急忙给人赔礼道歉。
幸好那刘大人也体谅他关心则乱,并没有多做纠缠。
马奇很快就和刘大人告辞,转头就进乾清宫去求见康熙了。
因为他走得匆忙,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刘大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主子交代的事,成了!
因为没有提前递牌子,马奇求见等于是半路插队。若非康熙正准备重用他,当天就不会见他。
好不容易,等康熙把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处理完,马奇进了乾清宫正殿,二话不说跪下就砰砰砰开始磕头。
头磕的太过实诚,让康熙都惊呆了。
“艾青有话好说,这是做什么?魏珠,快把人给扶起来。”
马奇倒是不磕头了,但他也不肯起来,“万岁爷,奴才今日前来,乃是有事相求。还请万岁爷大发慈悲,救救奴才的妻女吧!”
“还是令嫒的病?你们家不是已经请了太医吗?”
虽然在太医不当值的时候,也是可以到各家官员那里去赚点外快的。但哪个太医哪一天去了哪一家,太医院那边都有备案,康熙心里也都清楚得很。
只要太医们对他忠心,他并不介意人家做个兼职赚点外快。
“万岁爷呀!”马奇突然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然后,就在康熙的目瞪口呆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家女儿的险象环生,和自家福晋的日渐憔悴说了一遍。
“无论是请御医,还是请喇嘛,就连请族里的妇人跳大神,奴才都试过了。但全都没用啊!”
马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万岁爷啊,奴才实在是没法子了。我们富察氏全族,这一辈儿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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