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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不应该呀。
这王浩生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中大师吹,其本性却颇为急功近利。也只有在为钟道人争取利益的时候,他才会半点不考虑自己。
明明离开神仙岛的时候,他还颇为担忧自己走得太久,会失去在钟道人面前的地位。怎么到了京城,他反而不着急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他突然就陷入了沉思,脸上的神情颇为纠结,显然是遇见了极为苦恼之事。
太子不禁好奇,“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对于太子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把王浩生的事与太子说了。
听完之后,太子就不禁笑了起来,半支起身子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你不是说了吗,他是个急功近利的人。能让他放弃神仙岛的利益,必然是因为在京城他得到了更多的好处。至少在他自己看来,他在京城得到的好处,要比在神仙岛要多。”
胤禛正想说,王浩生入京之后,就一直待在随顾园里,根本没出去过。但听到了太子后半截话,他就闭嘴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给王浩生安排的住处,就是钟道人的旧居。那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残留着钟道人的气息。
而且,临近卧室的小书房里,还堆放着许多钟道人的手扎。
王浩生可是钟道人的头号迷弟,进了这样的居住环境,可不就是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一样,足以令他乐不思蜀?
“好吧,我想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不着急了。”
以王浩生的资质,钟道人留下的手扎,足够他研究十年了。
他留在京城,这些手札就是独属于他的。如果他带着这些手扎回了神仙岛,就必然要分给别人。
因为他并不是钟道人唯一的弟子,而钟道人对所有的弟子都用心教导,不可能会因为他一人,而弃其余弟子不顾。
说到底,还是一个贪字。
不过也正好,他在京城留得越久,对胤禛来说就越有利。
等过两天,他准备去试探一下王浩生的态度,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返回神仙岛。
一旦他表露出了迟疑的意思,胤禛就会非常识趣地闭口不谈,任由他在钟道人的旧居住下去,而且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对了二哥,索额图最近是不是还不安分?”
太子淡淡道:“昨天我又吓了他一回,估计能在安分两年。”
对于索额图的野心,太子是已经无语了。
原本前世的索额图落得个庾毙的下场,纵然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全是为了太子,更多的还是为了褐色理事的利益。
但因为太子是赫舍里皇后所出,赫舍里氏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被康熙绑在太子的战车上。落败之后的太子,对于被他牵连的赫舍里氏十分愧疚。
而这份愧疚,也惠及到了这一世的索额图,所以太子一开始是真的想要保住索额图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索额图所作所为,让太子对她的愧疚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觉得他上辈子被康熙活活饿死是真的不冤。
因为索额图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太子的意志,挑战太子的底线,太子现在已经不大想管他了,只想保住赫舍里氏,让赫舍里氏不要落得前世诛族的下场。
听出太子语气里的冷漠,胤禛在床上滚了半圈翻了个身,边伸懒腰边道:“那行吧。过两年他要是再挑事儿,我就派个和尚或者是道士,好好吓吓他。”
太子厌恶地皱了皱眉,“你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若是再敢出幺蛾子,我会直接把他送走。”
对此,胤禛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虽然索额图也是历史上有名的能臣,但与他的能力同样出名的,就是他的嚣张跋扈。
被他看中以礼相待的,都是出身与他相当,甚至是高于他的。
但凡是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人,他都能实力诠释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
对于这种人,若是能一直得势还好。一旦他露出颓势,就会有无数人蜂拥而上,想把他拽下来,狠狠地踩在脚底。
也恰恰是他这种人,最不可能一直得势。
因为不但底下的人盼望他能跌落尘埃,上位者也不会喜欢这种臣子。
索额图也就是碰上康熙了,若他碰上的是雍正,哪容他嚣张那么多年?
“那行吧,咱们不说他了。我让人在京城府的告示,二哥应该知道吧?”
他说的是道录司招募人手的事。
太子点了点头,“你自己招人也好,省的汗妈在人手上辖制你。”
虽然他相信胤禛的能力,但康熙若是总来这一套,也挺烦人的。
胤禛有些小心地问:“以二哥的聪慧,应该能猜出我的心思。今日弟弟就要二哥一句准话,你到底介不介意道录司独立于朝廷之外?”
太子正色道:“若说我不想掌控这股力量,那是假话。但我也知道,道录司独立于朝廷之外,固然会有伟大不掉的风险;可若是变成了直属于朝廷的鹰犬,日后怕是会引起更大的祸害。”
如果道录司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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