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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女儿的脾气,章氏也没再劝,只低声道:虽说圣上已赐婚,你们也不好独处太久,母亲给你一炷香时间,问清楚就赶紧下来。
陆莹颔首,澄清的眸中满是感激,她伸手抱了一下章氏,小脸在她怀中依恋地蹭了一下,才提起长裙下车。
宋公公亲自将陆莹引进了包厢里,太子就坐在窗牖前的椅子上,他一袭雪白色长袍,垂眸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他皮肤冷白,眼睫又浓又长,单看五官,比大多数女子都要精致,那双捏着账本的手,也骨节分明,莹白如玉。
陆莹不敢多瞧,屈膝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这才合起账本,瞥向他时目光冷淡,神情内敛,只略一颔首,坐。
陆莹没有坐,那一晚的事,因药性,陆莹基本全忘了,梦到的只是零星画面,对她来说,这还是两人长大后,首次单独相处,她紧张地手心都出满了汗。
臣、臣女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她规规矩矩站在那里,衣着素雅,粉黛未施,饶是如此也清丽脱俗,美得不可方物,许是太过紧张,没有坐下的意思。
沈翌只略微颔首。
陆莹喉咙发紧,抿了抿唇,才低声道:太子是自愿娶我吗?
虽然两人发生了那种事,却非他自愿,他若有心上人,陆莹也无需他负责。
这个问题,她必须问清楚。
太子神色冷淡,眸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嘲讽,不管是否自愿,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唯有成亲,才能保住她的孩子。
这不正是她和父皇想要的?
下一刻,他瞳孔便一缩,身影一闪,就来到了她跟前,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向一侧躲了去。
下一刻一支利箭擦过耳旁射入了门板上,陆莹胸口剧烈跳动着,嗓子一阵发干,一时手脚冰凉,整个人瘫在他怀中。
沈翌首次离女子这般近,他身躯僵硬,手指微颤,硬是压下了推开她的念头,不得已揽住她的腰。
暗香浮动,袭入鼻端,端得是撩人心扉,又一支利箭射来时,有暗卫跃了出来,挥刀斩断了利箭。
暗处的弓箭手也一箭箭射了出去,三个持刀的黑衣人却硬是杀出重围,从窗户跃进了室内,提刀朝他们砍了过来,暗卫拦住两个,另一个却朝他们扑来。
太子搂着她后退了几步,大刀擦着两人的衣衫,险些落在他们身上,太子身形一转,一脚朝那人踹去,弯刀掉下来时,太子手中的匕首抹在了那人脖颈上,鲜血瞬间喷了出来,因离得近,有些甚至溅在了陆莹侧脸上。
她吓得闭上了眼,紧紧搂了住他的脖颈,骤然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沈翌脖颈上,他身躯愈发有些僵硬。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埋伏的十来人就被屠杀殆尽,直到沈翌垂眸问她,能站稳吗?
陆莹才恍恍惚惚点点头,她侧脸上溅上好几滴血,鲜红的血液,衬得她白皙的脸颊愈发娇艳了几分。
沈翌松开了她,将一侧的干净布巾丢给了她,陆莹抖着手擦擦脸,一颗心仍怦怦直跳。
沈翌看了眼仅剩的活口,对暗卫道:先绑起来。
随后他才对陆莹说:既已赐婚,你安心备嫁即可,送她下楼。
被暗卫送到马车上时,陆莹腿还有些软,章氏也吓坏了,若非宋公公拦着,她早冲进了客栈,见女儿完好无缺地走了出来,她才念了一声,菩萨保佑。
章氏又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脸,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别怕。
陆莹剧烈跳动的心,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知今日的刺杀,是针对太子还是针对她?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醉仙楼的方向,太子将护卫分给她多半,他不会有事吧?
马车安全抵达武安伯府时,章氏紧紧提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她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缓过来没?
陆莹轻轻点头。
守在门口的丫鬟,瞧见他们下来后,赶忙迎了上来,请完安,喜气洋洋道:老太太在郦水堂设了酒席,说今儿吃个团圆饭,好生庆祝一下,太太带三小姐先去郦水堂吧,大爷和二爷也回来了,就差你们二位了。
章氏蹙了蹙眉,只觉老太太有些招摇,陆家两兄弟皆在工部任职,今日并不休沐,将人请回来,多少有些不妥。
陆莹抿了下唇,心中也很无奈,随着母亲来到郦水堂时,里面果然热热闹闹的,除了已然出嫁的姑娘,一大家子皆在。
章氏和陆莹一进去,陆琳就站了起来,笑道:我就猜三姐姐会成为太子妃,怎么样?没说错吧?
陆琳秀丽的小脸上满是笑,小模样很是得意,连秦氏眼中也满是笑,虽然嫉妒陆莹的好运,她也清楚府里出个太子妃,对整个武安伯府都有好处,届时两个女儿也好说亲,以后少不得要沾陆莹的光。
成了,都入座吧。
老太太发话后,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搁在了桌子上。
陆莹和母亲默契地没提遇刺的事。
席间,陆二叔甚至让丫鬟将他埋了几年的好酒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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