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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洛长鹤顿了片刻,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点了一句:着重看看北边。
我知道了。
两人在谈这些话的时候,相凝霜就没怎么注意听。
毕竟是私下里的谈话,听语气也似乎是正事,相凝霜还是有点不探听他人私事的自觉的,于是便只是集中了精神,打量自己面前的小孔雀。
羽毛真的好漂亮,给她的那只尾羽是从哪里拔下来的呢?
说起尾羽,他另一只到底给了谁?
这俩谈话的架势好正经,可惜模样是一只小鸟一只孔雀,再严肃的话题说起来也只剩可爱了。
嘿嘿,群英荟萃,小鸟开会。
她这么乱七八糟想了一大通,把自己都想乐了,连迦陵频伽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等她回过神来,洛长鹤已经又收起了翅膀,蜷缩在了她脚边。
还是那样乖乖的模样,委委屈屈的收着尾巴,半阖了眼眸。
他好像很累。
相凝霜才注意到他的虚弱,方才迦陵频伽在时,他身上一点不对劲都看不出来,此刻只剩下他俩,他才终于卸下防备,倦怠又虚弱的歇下来。
她于是也不摇自己的叶子了,停下来静静看着他。
是因为助她突破境界,所以损了修为吗?
她安静看了他好一会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未有过的心软,好一会才回过神,悄无声息的变回了人身。
抱影林中钟灵毓秀,寒暑不分,山峦叠翠碧色连波,各类花树尽皆有之,相凝霜寻到一株高大的松树,站在树下仰着脖子比比划划的与树冠上蹲着的松鼠交涉,讨价还价了许久,终于讨要来了几枚松果。
她满载而归的走了回去,又蹑手蹑脚地走回了熟睡的小孔雀身边。
她心中又对他的虚弱程度有了更准确的认识这么一番折腾,放在平时,早在她化为人身的那一刻,洛长鹤便会察觉到。
相凝霜轻轻叹息一声,也不再担心吵醒他了,提起裙角坐在他旁边,伸了手动作极其轻柔的托起小孔雀的脑袋,让他舒舒服服枕在自己膝上。
即便是这样的动静,他也只是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却并没有睁眼。
对她也太不设防了这可不行。
她一面开心一面又担忧,为这实在虚弱的小孔雀。
她这会儿整个人都被美色蒙蔽了双眼,半点没意识到这只小孔雀平时能一拳打死五个金丹修士,简直就是个金刚芭比。
莫名其妙变成了小可怜的小孔雀,此时正枕在她膝上一无所觉的沉睡着。
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方才变为人身时换了件裙装,迤逦若流云的裙摆是云山蓝撞了梧枝绿,与他的羽毛颜色很衬。
她就这样席地而坐,从芥子戒中取出了件外裳披在他身上,慢慢剥着手中的松子,簌簌的外皮被她丢去一边,只剩下满捧的果木清香。
洛长鹤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
他的状态实在不好,他自己清楚,积年的暗伤,愈发严重的分魂,为阿霜改命的修为损耗,聚在一起来势汹汹,让他难得有些撑不住了。
就休息一会,他这样对自己说道,阿霜也还没醒,就守着她睡一会。
像很多年前那样。
这一觉久违的好。
他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这样安稳的时刻,以至于睁开眼时意识还有些混沌,映入眼帘便是女子精致的下颌。
白如细雪的肌肤上是一抹柔软唇角,红如石榴籽,艳得可爱。
阿霜这样的角度也好看不对!
他一愣,随即终于反应过来,一瞬间毛都炸起来。
相凝霜也被他唬了一跳,以为他做了什么噩梦魇着了,连忙伸手摸摸他的头:没事没事是我。
醒了吗?她低下头去看他,语气很柔和,想不想喝水?我这里还剥了松子。
洛长鹤完全愣住了。
他一动都不敢动,感受着相凝霜轻轻拂过他的柔软手指,整只孔雀都被拢在她清艳馥郁的香气中,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这是梦还是幻境,若是幻境也太好了,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好运气。
反正是没敢往这是真的那方面想,他自以为只要自己一动作便会醒,舍不得打破这一点水月镜花般的虚幻,便不敢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相凝霜也被看得有些疑惑。
主要是洛长鹤平时根本就不好好看她,要么是十分矜贵的轻轻掠过她一眼,要么就是根本不看,说话时也是垂着乌黑纤长眼睫拨弄持珠,哪里像现在这样直愣愣看过她。
怎么了?她有点担心,是助我突破境界伤了你的根本吗?要怎么办我给你把修为渡回来?
说起来,上座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她说到这便想起了自己的疑惑,多问了一句,好神奇。
洛长鹤这才回过神。
不是幻境。
竟然不是幻境。
他整个人快要烧着了,是羞的。
相凝霜还在摸不着头脑之际,便看到原本还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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