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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薪对应的大都是高压力,众所周知。

在他面前需要时刻绷着神经,累点就累点吧。

景冰吃过饭,利索的把茶几厨房都收拾干净,她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收拾东西向来利落。收拾好,把脱下来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洗衣机工作时,她拖了拖地。

周五的夜晚,明天不用去上班,就是美妙啊。她拖完地,跟着最近很红的健身博主健健身,等洗衣机停止工作,她去把衣服拿出来晾晒在阳台处。晾晒时,看到早已洗干净的纪临知的手帕,她收起,找到一个精致的包装袋,装好。

明天跟他吃饭,她要还给他。

想到什么,景冰很快快步走到玄关处,从放雨伞的伞架里把那把施晚口中说的贵的那把雨伞,差不多五六千块的雨伞拿了出来。

这把雨伞也是纪临知的。

半年前,在北京,下着雨的雨夜,他借给她的。

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吗。

她记得清清楚楚。

半年前,在北京的那个雨夜,跟前几天她在办公室走廊哭的那个雨夜一样,她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在北京的那个雨夜,那天晚上,她喜欢过仰慕过三年的男人居高临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我们什么关系,我要跟谁订婚需要跟你交代吗,景冰,摆正你的位置,是我对你太好,你就认不清你跟别人一样,不过是公司里的一个普通员工。你的老板要跟谁订婚,你问的着吗。

在他办公室里,她背脊靠在书架上,他捏她下巴捏的让她很疼,贴在书架上的背脊也被搁的生疼。

疼的她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划过眼角。

她哭的厉害,他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他继续冷着脸,捏着她下巴,那晚的那个男人陌生的让她胆颤:哭什么,觉得委屈吗,可为什么要委屈,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从他办公室出去,下班的点早已过,办公室空空的,她红着鼻子,湿润着眼眶失神的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楼。外面飘着中雨,她没有带伞。

她看会儿雨,在想怎么回家,她的爸爸打来电话,告诉她,她的妈妈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了。

冰冰啊,你明天能回来吗,看看你妈妈,我我有点担心。有点担心什么,担心妈妈会离开吗。她意识到情况严重,刚停掉的眼泪忍不住又掉出来,同时手慌一下,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她握紧手机,哽咽又心急:我今晚就回去。

东城距离北京不是很远,都是北方城市。晚上有从北京到东城的高铁,她之前回家,坐过好几次晚上的高铁。不过也因此挨骂好几次,妈妈说不要晚上回家,她会很担心。白天回家,更安全些。

她要快点回家,看妈妈。

挂了电话,她顾不上雨,跑去路边,拦出租车,想尽快赶去高铁站。

大雨天根本不好打车,她在雨中不知道站了多久,有人走上前来,递给了她一把伞。

递给了狼狈的她,一把伞。

是个很高很英俊的男人。

在那个她现在不是很想去回忆的夜晚,温暖了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跟同伴走在一起,同伴也是个英俊男人,雅痞的英俊男人,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撑着伞。两个人原本一人一把伞,在男人把伞递给她的同时,他的同伴,那个雅痞男把伞移一移,遮住了两个人。

很快,两个人走开。

她其实是那种见一面不太能记住别人长相,需要见过好多次才能记住的人。但可能那个男人实在长得太英俊出色,又帮了她,那个男人的模样,像是刻在了她的脑袋里,记忆犹新。

再见,她一定能认出他。她想。

纪临知第一天来公司,在各部门转了一圈。来到她部门的时候,她看到他,心里咯噔:见到他了,那把雨伞的主人。

晚上好。

你喜欢吃什么菜?

刚想着纪临知,8:30分,纪临知的微信信息突然进来。

就算纪副总裁不在身边,只是看着他的信息,她的背都条件反射般就想挺直,挺的毕恭毕敬,回:我不挑食,纪总,我什么菜都喜欢。

纪临知:吃辣吗?

景冰:不吃。除了不吃辣,其他什么都吃。

好的。我也不吃辣。

是根据她的口味选明天的餐厅吗,老板也太周到了吧。

景冰的房子还没找好,过完这个周六周日,就只剩一周的时间了。截止到下周六下周日,她必须找到房子,搬家了。不然会耽误房东阿姨装修的。房东阿姨该叨叨她了。

这周利用下班时间她也有看过几套房子,看图片挺好,但去实地看看,让她都不是很满意。有的走进去有莫名压抑感,有的看着收拾的挺好,但进厨房,有小强跳过去,把她吓一跳。总之,满意的房子真不好找。

明天她又约了几个中介看房。但愿明天能找到合适的,周天搬家,挺好。

既然答应房东阿姨会到期搬走,她宁可早搬走,早了了这件事,也不想爽约,晚一天搬走。

感冒打了小针,饭后也吃过药了,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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