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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茶水正是解渴的时候,两个衙役也没客气,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茶水下肚不过一息,两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燥热烦闷之感一扫而空。

徐衙役大笑一声:好茶,多谢叶兄弟。

叶远闲颔首,没有多言。

倒是张衙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直往傻子身上看,偶尔还露出疑惑和遗憾交织的神色。

傻子心子纯稚耿直,被他眼神看的不舒服就直接反问:你看着我做甚?我有媳妇,远闲比你好看一万倍,你莫要再看着我了。

这话一出,马车里两个衙役先是尴尬无声,随后徐衙役就乐不可支的捧腹大笑起来:哈哈,老张你、你也要有今天。笑死我了!

叶远闲失笑,伸手将傻子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无声的安慰傻子,给予他支持。

张衙役本就话少,如今闹了这么一出乌龙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摸摸鼻子后低头不语。

倒是那徐衙役笑够了后转而问叶远闲:这谢兄弟是从哪个战场上退下来的叶兄弟可知道?

叶远闲摇头:我来此地时日尚短,见着他时便已然是这副模样,故而并不知晓。

那倒是可惜了。徐衙役长叹一声,神色带上几分复杂:说句实话,谢兄弟偶尔流露出的感觉,很像我们要找的人。

说完不等叶远闲反应,他又迅速恢复了原样:罢了罢了,我总觉得你二人与我们投缘,等这件事情过了,我请你们吃酒。

叶远闲含笑应下: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衙役轻笑一声后将身体探出马车去看跟在马车后面的刘铁柱,见他走得拖沓又忍不住呵斥一句。

而一旁的叶远闲始终垂着眼皮,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他眼底的思绪,使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色。

坐在马车上喝着茶水乘着凉,时不时的同旁边的人扯上几句闲话,时间就过得快了很多,很快走到去镇上的大道上。

一路走来两个衙役很有分寸,他们之间闲聊很多,但没有一句是涉及到今天的案子上,全都是天南地北、鬼怪趣闻,说的尽兴的很。

直到离镇上还有一里多地,徐衙役和张衙役同时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对叶远闲道:我二人到这里就先下车了,免得叫那长舌之辈看了去。你我性情虽然坦荡无私,但人言可畏,说不得就要给你我惹些麻烦。

叶远闲了然:两位大人请。

两个衙役连推带扯将已经累得跟条死狗一样的刘铁柱牵着,朝着二人摆摆手后率先向前走去。

叶远闲则和傻子喊停了大黑马,直到路口处看不到两个衙役的身影,才又晃晃悠悠的走起来。

焞焞,叶远闲若有所思: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从哪里退下来的?

傻子闻言仔细想了想,半晌都没有想出点头绪。无奈之下只得揉了揉脑袋,神色带上几分委屈:远闲,我不记得了!

那就不想了。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摸小狗一样抚摸着他的背脊。叶远闲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也不觉得失望。

县太爷在县城里坐镇,平淮镇上只有县里派来的一个主簿管事,两个衙役将人押到主薄面前说明了事情的缘由。

那主簿听了他二人的陈述脸色大变,急忙喊来人要将刘铁柱压进牢里,好生看管。

他身为主簿在县太爷跟前很是说得上话,自然之道毁人青苗在天佑国的律法里罪刑有多严重,何况这厮毁的还是皇粮。

皇帝专门发的圣旨派人分发下来的种粮,不叫皇粮叫什么?

你二人将苦主和那村长安置好,明儿个一早就跟我去县里,这事非得现在这事非得县太爷做主不可。

我们知了。徐、张两个衙役齐齐应声。

他们和这镇上的衙役不一样,他们二人是县里派来的正儿八经的衙役,是定了品级的,严格说起来身份也和主簿差不了多少。

只是主簿一向待他二人有礼,他们也都愿意听其差遣。

村长对游落村和平淮镇这一带熟悉的很,他走的小道,差不多和叶远闲二人一同进了镇子,只是他刚走到大门外面就听见府里的下人们说明天要去县里。村长脸色一变,转身就朝自家儿子的铺子里走。

村长敢在村里如此肆无忌惮行事的原因之一,就是倚仗着他的儿子在镇上生活,认识的人脉多,出了事也能兜着些。

如今主簿要将刘铁柱带到县里去裁判,他在县里没有任何依靠,只能让自家儿子出面了。

而大牢里的刘铁柱饿了一晚上加一整个白天,好不容易等天黑了才吃了个发硬的粗面馒头填肚子。此时的他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村长的挑拨,以为拔光了地里的青苗就能把那怪种一家赶出去。

看如今这情形,他在牢里不脱一层皮,怕是不能善了。

作者有话说:

多谢宝儿们捉虫,除了晚上更新,其他时候可能在改错字哦,大家晚安,早睡!

第25章

村长盘算

刘铁柱不傻,相反他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小聪明,所以在牢里呆了半天后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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