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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一抹莹莹的绿色包裹着黢黑的液体从水中浮出,顺着冯英的行走路线落在了她们家后院的井中。

正在栽种的谢移风见叶远闲低头不动,便关切问道:远闲,是沙子眯了眼睛吗?

叶远闲回神:没事,感觉有些累了,歇一会儿。

哦,那你去边上歇着。谢移风擦干了手上的土将他带到田埂边上的大石头上:你在这里喝水,剩下的我来种。

好。叶远闲垂头,收敛了眼中的思绪。

天色昏暗,为期两天的清明祭神祭祖活动终于完成,村里人全都回了自家的屋子里开始准备祭祖后的第一顿晚饭。

英娘,身体可好些了?冯家妇人喊着自家女儿,她和老汉年过三十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闺女,平日里都捧在手心宠着,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而他们两口子也不曾知道自家娇滴滴爱撒娇的女儿,竟然已经被宠成了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的脾性。

好啦。娘你快去做饭,我要饿死了。冯英倚在窗边漫不经心的喊着,她在等谢家传出不好的消息,到时候她再上门威胁,肯定能逼那二人就范。

你爹正在烧水,等他烧完了咱们就做饭。冯家妇人进了屋坐在自己闺女的对面,干瘦蜡黄的脸瞧着不像是冯英的母亲,倒像是她奶奶。

冯英闻到自家母亲身上传来泥土汗渍的腥味儿不由得捂了捂嘴,没好气道:娘,你又要给我说什么?

冯家妇人慈爱的看着自家女儿:你舅母给我说邻村有户好人家,今年十九,是念了书的,家里边也算富足,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你若同意他就请媒人来说和。

娘,冯英站起来像困兽似的原地走了几步斥责妇人:念了书又怎么样,还不是成天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你告诉舅母,我以后要嫁到镇上去,让她少操些心。

知道自家女儿骄纵,妇人也没有半分训诫的意思,只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另一边,冯老头从井里提了一桶水在锅里煮着。他们夫妻二人常年在地里劳作,身上落下了不少病根。雨季来临前天气变化大、湿气重,两人的风湿又犯了,浑身疼的不行,只能每晚熬煮药汤泡腿缓解疼痛。

一旁的小锅里煮着一家三口今晚的饭菜。

谢家大院里,叶远闲听着神识里传回来的消息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他觉得仅仅只是以牙还牙丝毫没有成就感,既然冯英那么想嫁到镇上去,他倒可以帮上一把。

当晚,冯家老头惊慌的喊醒了周围的邻居,借来他家的驴车去接王伯。

王伯年龄大了腿脚不好,夜里更是看不清楚,驴车接送要比他自己走路快的多。

众人被闹腾醒后便听说冯家闺女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烧的厉害。

那王伯知道事情紧急,进了冯家也顾不上避嫌什么,直接去了冯英的闺房里替她把脉,此时的冯英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口中喃喃呓语,睡的很沉。

王伯的指尖放在冯英的手腕上,脸色越来越凝重:问题大了,我治不好,赶紧送到镇上的医馆去。

冯家妇人一听双腿当时就软了,冯老头强撑着揣上了银子将人往驴车上带,周围的邻居七手八脚的跑来帮忙。

直到冯家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神识覆盖范围之内,叶远闲才停止打坐准备起身,但很快他有停止动作,看着熟睡的谢移风熄灭了想要出去的心思,只打出一道法诀落在冯英身上。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天亮后冯家人并未从镇上回来,陪同前去的邻居们回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医馆的大夫说了,冯英是吃了许多迷药才导致高烧昏睡不醒。

而且他们还听见昏睡的冯英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镇上」「嫁人」「毒死算了」「银子」什么的,听着就令人害怕。众人心里不由得猜疑:难道是冯家中了什么邪?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众人将冯家的事和之前李石虎家的事情联系起来,几番猜测之下得出一个结论:那冯家老头平日里就李石虎关系好,如今他们家里都发生了怪事,想来也和这有不少关系。

这样一来众人和冯家就越发的疏离了,生怕走得近了将自己家也牵连上。

很快三日过去,陪着冯家老头去的最后一个人也回来了,论起辈分来他是冯英的堂伯父,回来的时候面上带着愁容。

大哥,英娘怎么样了?冯家妇人在家苦等三天终于盼来了带消息的人,刚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人摇摇头,见周围的邻居脸上满是看热闹的神色便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反手将门关上。

冯家妇人一看这架势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那孩儿..还未说完就哽咽不成句子。

老人一看冯家夫人这架势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英娘人没事,已经被大夫救回来了,养上个几天就行。

冯家妇人这才擦干了眼泪,却不知道老人为何还如此神色。

老人叹了口气解释道:昨日大集,英娘原本在医馆里好生呆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冲到了街上,正好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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