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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让阿虞不开心的, 不是他这做兄长的又是谁呢?

家中已经有母亲, 整日里将阿虞管束的喘不过来气。

他只有阿虞这一个妹妹, 哪怕是哄哄她, 让她高兴些, 不也是好的吗?

他抬手拍了拍温虞的头顶, 哄着她,左右我今年不必出远门了,且让我瞧瞧,我那妹夫如今到底是人是鬼。

温虞一双杏眸写满了怀疑,看着他,当真?

嗯。

温成言颔首,笑道:为兄何时骗过你?

温虞抿了抿唇,她二哥还当真骗过她。

那为什么我出嫁那日,你没能回来?

二哥以前可答应过我,要送我出嫁的。

温成言恍惚了一瞬,转而神色如常的笑道:虽未能送你出嫁,可我不是送了贺礼回来?

怎么不见你随身佩戴?

那可是我寻了许久,才配齐的香料,有驱逐蛇虫,百瘴不侵的功效。

你该日日戴着才是。

罢了,谁没有一点儿不能同人言明的心事呢?

她自己有些心事,都不愿意同人提起。

二哥的心事,他自己不愿说,她怕是也问不出来的。

温虞眉眼舒展,露出个真切的笑容来,哪里有姑娘家,会日日佩戴同一枚香囊的?

二哥送的香囊太过珍贵,我也不能日日都戴着啊。

香囊如同衣裳、首饰、妆容一样,总是需要搭配才行的。

兄妹二人生来的默契,俱是不再提先前那番话,只说起了香来。

温虞想着她二哥痴迷于香道,连家都不愿意回,四处游历,去追寻他的道,总该比她见多识广。

她便解下了腰间系着的香包来,我今日戴的香包是我前两日刚制成的花香,可我不知它是什么花,二哥在外游历这几年不知见没见过?

温成言是一早就闻见她今日用的香料味道大有不同,问着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笑叹道:你连它是什么花都不知,你都敢制成香包佩戴?

这花香我闻着便心生宁静之感,总不会是有毒之物?

温成言接过香包,解开结扣,从里头只倒出一点儿碎花来,放在鼻下轻嗅着。

温虞解释起来,我是用微火慢炙、加以去年存下的花草精油用来留存它的颜色和香气,烘烤而成。

它的花香纯粹,所以我没有再配别的香料。

瞧见温成言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神色恍惚,宛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温虞小声问道:二哥,可是真有不妥?

温成言笑了笑,擦干净手上的残留香气,我只是没想到此花竟会出现在上京这种地方。

温虞道:我们如今住的宅子,从前的主人家喜爱栽种奇花异草,想必是不甚遗留的花种。

他抬眼,缓缓解释道:此花产自于南越一带,南越湿热,瘴气遍生,盛产毒物。

此花名情幽,长于南越障林深处。

温虞心一紧,它当真有毒?

倒不是有毒。

此花对女子无碍,却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南越的女子,也会拿它来制成香包。

你若喜欢它的香气,倒是偶尔可以佩戴。

温虞松了一口气,却又听温成言开口道:不过他眉头微蹙着,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半晌都没往下说。

温虞疑惑,不过什么?

二哥,你告诉我呀。

若要用香,总该知道它的效果到底是好是坏。

此物对男子而言,却是一种毒物。

平日里闻着倒是无妨。

可男子若食性燥之物后,沐浴之时,若以此香融入水汽之中,便让男子失了神智,产生催情的功效

南越女子是依母族生存,是以女子性子奔放大胆,此种花香也会被南越女子制成南越的秘药,拿来用作闺房之乐。

温成言轻咳了一声,虽说是在说香效,到底是在同自己的亲妹妹说,自然尴尬。

他端了茶杯掩盖着自己的尴尬,还有,他还有那份不想被人察觉的心虚。

恰逢思柳脚步轻快的走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二少爷。

姑娘。

有贵客从蜀州来拜年,夫人让奴婢来请你们过去一见。

温成言猛地站起身,也好,是该去见见贵客。

他含糊的唤了一声,阿虞,走吧。

他连等都不曾等过温虞,大步的往前走这,不过刹那人就已经走远,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自然也没瞧见温虞一张脸忽而就涨得通红。

思柳不解的看了看温成言的背影,又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红了一张脸,姑娘,你脸怎么红了?可是吹了风?

温虞颤抖着手,将香包交给思柳,恨不得这香包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将它拿远些,回去以后就给收起来,不,直接将它给烧了、埋了、扔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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