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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闻言大喜: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司烬:两三年内应该没有这个打算,看桑棉。
鹿老爷子心头的喜悦之火瞬间被浇灭,叹气道:日后有这打算也行。
就怕他不想要孩子,那老鹿家这一脉就真的断了,如此想来,老爷子寻思着他愿意结婚就够了,还挑什么挑,挑来挑去未必有桑棉强。
你考虑清楚了?婚姻是大事,一动就伤筋动骨。老爷子再次确定。
司烬指腹摩挲着掌心的那道疤,淡淡说道:七年前就考虑清楚了。
他不是随意的人,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老爷子点头,表示知道了,摆手让他出去,然后打开紧锁的柜子,取出里面的几个檀木盒子。
*
桑棉见他似是取了什么东西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交流,有些黯然神伤。他对她似乎十分的防备。
这样一想,她就有些坐不住,坐了一会儿,就出了卧室,刚出来,就见惠嫂和司烬的一位二婶婶上楼来,那位婶婶五十多岁,算不上特别美貌,气质却十分的温婉优雅。
二婶看见她,亲切地上来拉住她的手笑道:桑棉,你休息好了吗?刚要找你。
二婶有什么事情?
我们进屋说。
司烬的这位二婶是鹿家的旁系,是老爷子的兄弟一脉,也算得上亲厚。
老爷子有四个兄弟姐妹,旁系有四支,其中这位二婶婶最会为人处世。
桑棉随她进了旁边的一处休息室。
二婶盯着面前气质出众,五官精致的桑棉,暗暗羡慕,也有些欣喜,无论司烬在外面的名声如何,但是家族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们鹿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桑棉,阿烬母亲走的早,父亲又不太管他,所以今天我便受老爷子所托,与你说些鹿家的事情。二婶婶亲切地说道。
桑棉点头:您说。
阿烬那孩子,很多话都藏在心里不说,其实他一路走来很是辛苦。他母亲当年是下嫁,当年的司修明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大学生,因为相貌出众,又是高材生,老爷子开明,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婚后一路扶持,他才有如今的地位。
说起来,时下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词凤凰男。后来阿烬母亲病逝,司修明另娶,司鹿两家就反目了,阿烬也跟那边关系不太好,这一点你应该是知晓的。
老爷子痛失爱女,这才有了很深的门第之见,不过天下不尽是司修明之辈的人,你是个好孩子,老爷子说,醉心学术研究的人,最是纯粹,只是希望你能多心疼心疼阿烬。
二婶的话点到为止,只凤凰男和痛失爱女,桑棉就明白了司鹿两家的恩怨有多深,因鹿家人涵养好,才没有明着骂司修明,这是向她解释,为何七年前不同意她和司烬的恋情。
其实她内心都知晓,当年她交换到大西北,各种手续都办的极快,七年来,司烬一直以为她跟林鹿深出国去了,其中鹿家定然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今老爷子让二婶来找她,是告诉她,当年鹿家确实是不同意的,因为有司修明的前车之鉴,现在鹿家是同意的,甚至很重视她。
说开了,才不会有误会。
阿烬这孩子脾气不太好,不过还算听老爷子的话,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只管来老爷子这边告状。二婶婶笑道,然后打开桌子上的几个厚重的檀木盒子,这是老爷子让我交于你的,鹿家传给孙媳妇的见面礼。
檀木盒子一打开,就见祖母绿的幽光流泻而出。
桑棉楞住,檀木盒子里是整套的祖母绿首饰,祖母绿的项链、碧汪汪的玉镯以及戒指,还有一对鸽子血的玉镯,就算她不识货,也知道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拍出令人咂舌的价格。
二婶,太贵重了,这我不能要。桑棉垂眼,淡淡说道,她和司烬在一起,本就不图他的家世和钱财,真要图,可能图他俊俏的模样吧。
二婶笑道:再贵重能比司烬金贵?以阿烬如今的身家,这些是不算什么的,只盼着你们和和美美的,祖传的金玉器不过是图个好彩头。
桑棉并不知道司烬身家多少,只听盛时提过一嘴,他放弃了军中的大好前程,惹的老爷子一顿毒打,再后来事业风生水起,想必是极有钱的。
她不同。她的日子一直清贫,很多时候也喜欢这样朴素的生活,没有过多的物质欲望,才能守得住本心。至于贪婪和欲望的后果,她母亲就是生生的例子。
她不愿做那样的人。
桑棉:那我问下司烬。
她冲着二婶婶笑笑,然后起身,走到一边,找到盛时当时给她推的名片,加了司烬好友,对方很快就通过。
桑棉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瞬间的恍惚,即将要结婚的两人,却刚刚加上微信,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桑棉:老爷子给了一套祖母绿的首饰和一对玉镯。
司烬很快就打字回复:收下就好。
过于贵重了一些。桑棉看着他简短的四个字,想说什么,又默默地吞了回去,先收下吧,日后再还给他。
桑棉收起手机,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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