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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命家中地位最高的豪仆,以最高礼节去寻萧游公子,必定要将他哄回来。
云渺听了,心下欣慰。
她和哥哥穷人变富人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她并不知萧游还和温初弦混在一块,只道萧游把温初弦带出去后,就独自走了。
云渺想,左右萧游在外闲着也是闲着,眼下回来就能当商府的贵公子,何乐而不为呢?
公子都说他无辜了,不会因为夫人的事怪罪他,怕什么。
商府的每一块砖石都像是珠玉打造的,这滔天的富贵,对人的吸引力是极大的。云渺幻想她成了商氏的小姐后,万一还能嫁给公子呢?
左右夫人走了,公子是不可能不续弦的。到时候她若嫁给公子,可不是妾,而是堂堂正正的长房主母。
她净顾着自己做美梦,忘了富贵迷人眼,爱意惑人心,很多时候好事就是这样变成坏事的。
包袱被抢去后,温初弦不得不事事依赖萧游。
他对她也算好,身上银钱虽然不多,但还是尽全力给她买最好的,每走一段路,他都叫她停下来休息。
但温初弦还是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萧游对她的示好,她还是不敢领受。
两人并排走路时,温初弦感觉萧游老是微扭着脖子看自己,像是在窥视她的心思一般。
温初弦还有求于他,没办法,只得躲避再躲避,装作看不见。对于他的多番示好,她也佯痴扮傻,岔开话头,杂以它语。
出了府后,萧游对她的尊敬确实差了许多。
不知萧游满怀希望地牵了温初弦多少次手,温初弦又难堪地甩开了多少次。
这样的拒绝,即便是傻子也能感知到了。
萧游坦白道,你以为我这一路跟着你,只是想蹭你的银子吃喝吗?
他的感情很复杂,羞涩,失望,渴望,混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可是嫌弃我太穷?
穷一直是萧游内心的症结。
他确实不比谢灵玄那样大富大贵,可他也不是天生贫贱的。他父亲,可是长安城最有名的商氏老爷,太后的亲眷。
若能和商氏认亲,那他就也是贵公子呢,地位不比谢灵玄差。
你既从谢家跑出来,不就是过够了那种生活了吗?为何,为何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温初弦摇摇头。
不能。
她晓得萧游或许并没恶意,她余生还很长,再找个男人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但萧游太着急了,让她她很难受,浑有种被逼迫的感觉。
她才刚从阴森森的谢府中逃出来,心虚还未平复,不想这么快就又被男人缠上。
萧公子,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就死心吧。
后半句话说得很轻,有点心虚。
此刻的她,是不该给萧游甩脸子撂重话的。她一无钱财二无路引,离了萧游还不是寸步难行。
萧游怔怔,望着她的清秀的背影,失魂落魄,喉间苦涩至极。
他忽然怨起谢灵玄来,不知谢灵玄对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
铺天盖地的绝望之意席卷而来,萧游忽然好生没意思,觉得就此分别就分别吧,他也懒得再缠她了。
他要叫她知道,他虽然喜欢她,却也不是非她不可的,她没必要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
两人相顾无言,挨到了最近的一处落脚点。
那地方是个小驿馆,只给牲口换草料,不留人的,离温初弦想去的小村庄已经不远了。过了这里,就彻底脱离王畿的范围了。
温初弦将一只珍珠耳环卸下来给那看守,又赔了好几句好话,看守才终于准他们留下。
许是被她拒得心灰意冷,萧游没再像昨晚那般热情,而是主动到外面暂留一晚。
他似一时犯小性,也没再说那些挽留的话,只淡淡告诉她好好睡。
温初弦意识到萧游这是生气了,他生气不要紧,但若夜里他偷偷溜走,可就把她坑苦了。
于是晚上,温初弦睡得并不沉,多留意着外面的萧游。
临近子夜时,竟真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初弦倏然睁开眼睛,传来几声极轻极轻的呼唤,仿佛是,萧游公子在吗
睡在外面的萧游也听到了这几声喊,荒郊野岭的,不知谁在喊他。
萧游趿鞋下地,谨慎地踱到外面,见唤他之人不是什么山间鬼魂,而是一个年近五十、憨态可掬的老者正在驿馆外等着他。
那老者见了他,立即拱手给他行了个礼。
奴日夜兼程,可算是赶上了公子。
原来这老者和身后的几个豪仆,都是长安城商氏的人,腰上挂有商氏的令牌,千真万确做不得假的。
老者言道前些日子萧游和妹子前来认亲,他家老爷一时没认清信物,才将他们给赶出去,如今后悔不已,想接萧游回商府,父子相认。
萧游喜出望外,那商老爷居然肯认他,还派人不远百里地前来寻他,乍听来像是在做梦。
那老者身后的豪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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