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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一点清凉之意,把温初弦从混沌和无力中唤醒过来。

她并没受什么伤,只是受惊过度,体力消耗太大。

醒来后,乐桃喂了温初弦一些甜食,她的力气也就渐渐恢复过来了。

温初弦独自怔怔了一会儿,问,夫君呢?

乐桃说谢灵玄的命已救回来了,只是现在还孱弱得紧,卧床不起,怕是没法来见她。

温初弦趿鞋下地,拢了两下头发,说,我去看看夫君。

汐月担心她受风,披了件斗篷在她身上。

温初弦痴痴地走在抄手廊边,盯着水云居厢房紧闭的房门,想进去,却又在犹豫。

她主动来找他,是不是意味着自此和他敞开心扉,重归于好了?

她真的能做到既往不咎么,还是说,她爱他爱得难以自拔,到了可以忽略恨的程度。

作者有话说:

本卷结束,后面进入最后一卷

标注: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出自《增广贤文》

第74章 温存[修]

温初弦内心柔情荡漾, 似含深忧。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推开了厢房的房门。

房门发出轻微的嘎吱一声响,屋内阳光从窗棂中倾泻下来, 形成一道道混着灰尘的光束。室内放着张罗汉榻,谢灵玄就半依在罗汉榻上,一身缟素, 腹部裹着厚厚的纱布,其上被渗出来的鲜血微微洇红。

他双眼微阖着,独自一人浸在宁静的光阴中假寐。

那张漂亮的脸并没因病魔的侵袭而削减, 反而熠熠生辉起来。清萧的白衣,衬得他五官英俊而柔和, 更显其温润净澈。

温初弦缓缓踱步过去,轻轻坐在了他床边。

谢灵玄睡得不沉, 长睫掀起,便看见了她。

他对她漾起轻淡一笑, 你来了,可睡足了?

温初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青葱指尖去抚摸他受伤的腹部。

还疼吗?

他反握住她,摇头道, 没事。

温初弦唇珠微动,瞧着谢灵玄这副样子很难不动情, 盈盈的烟波中充满了浓郁的担心。

她微哑说,是我不好,惹你受伤。只是你不必独身前来救我, 冒那般生命危险。

两人之间从前都只有针锋相对, 是从没说过这般客套话的。

谢灵玄顿一顿, 才情切切说, 说什么傻话,夫妻本是同林鸟,你遇上了事,我能束手旁观吗?

他的皮囊本就是人间极品,加之这万般情丝旖旎的情话,和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真很难不让人怦然心动。

温初弦怔怔琢磨两字,夫妻。

哦,谢灵玄竟真把她和他当成夫妻,她从前只是觉得自己和他在逢场作戏的。

她嗯了声,脑袋垂垂伏在他的手心上。

终于她还是被夺去了心,完全臣服在他手上。其实说不定她早就沦陷了,只是囿于种种原因,她自己不愿承认。

衣香鬓影萦绕在怀,谢灵玄的心蓦然也荡了几分。

他冰冷的指尖稍微使了些力气,将她的下颌抬起,放肆而恣意地欣赏着她的秀色。

他说,过来,吻一吻我。

温初弦愣,身子忽地麻痒,如过电一般。

他的触碰总是跟一道命令似的,令她打灵魂深处难以抗拒,况且此刻下巴这样敏感的地方还在他手上,她感觉自己就像狗被拽住了尾巴,牛被牵住了鼻子。

她移动上身,缓缓来到了更靠近他的地方。红唇犹如泣血,轻微翕动着,仿佛她甚是紧张。

谢灵玄刮了下她柔滑红润的肌肤,都多少次了,还这么不受教?

他虚虚拍了下她的背,放松些。

温初弦弱弱恳求他,若那样的话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啊?

姑娘的脸已完全红了,未饮酒而作酒晕妆。她一双清透的妙目圆睁着,青涩中掺杂些许狼狈,似是极不好意思主动。

谢灵玄幽深的黑目看着她的反应,不禁轻嗤了声。

他如她所愿闭上眼睛。

她和他不同,他自是个情场捭阖的老手,而她嫁人前被关在闺房中,嫁人后也没见过什么男人,对待自己丈夫还要这般畏手畏脚。

黑暗中等候了片刻,一记轻如白云的吻姗姗而至。

从唇的相触中都能感受到她心跳得很快,一突一突的。温初弦越是这般天真青涩,谢灵玄就越想欺负于她。他忽然使坏,咬住了她那片下唇,疼得她嘶嘶倒吸冷气,喉咙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求饶声。

谢灵玄睁开双眼,温初弦那双波光宛转的眸子近在咫尺,星星点点似含了泪光。

才这种程度,她就哭了?

还真是个娇气鬼。

谢灵玄哪里什么好心,见她博一博可怜就轻轻易易地饶了她。他现在可是病人,伤口还没愈合,她是不能剧烈挣扎惹他痛的。这一条便精准拿捏了温初弦的弱点,以至于他变了好几个花样戏她,直弄得她声腔微颤,她也没敢大幅度挣扎。

温初弦被欺负得走投无路,狼狈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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