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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脑子很混乱。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粗心大意了,没有防备住巫族族长的恶毒心思。导致苦果落在了重渊身上。
如果说这一幕是在她眼前发生的, 那么她曾经在重渊身上看过百年, 非常熟悉的那黑色巫咒, 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时间在什么时候逆流?
酥酥无法冷静。
她颤抖的手重新将重渊的衣领拉整齐。抚平了他衣领上的一丝皱褶。
当她察觉到重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时, 她忽然想到巫族族长的诅咒。
每一滴雨都会刺痛他的身体,此刻只有狂风并未落下雨滴。他依然因为忍耐疼痛而浑身颤抖。
他是在为了什么疼?
酥酥抬眸看向他因为忍耐而显得苍白的面色。
巫族族长口中的诅咒中,提及所爱之人。千针扎, 呼吸如刺。
如果,如果说重渊此时此刻已有了所爱之人, 他此时此刻就在经历着诅咒的痛苦。
让他经历此等痛苦之人只有她。
酥酥有一瞬间睁大了眼。
所爱之人。
她是吗?
她是十六岁的重渊, 放在心上的所爱之人吗?
如果是的话, 那岂不是说因为她的到来导致重渊十六岁时要经历的这一场劫难?
酥酥想不了太多,她的身体在风中已经逐渐冰冷,诅咒已下,她要做的是想办法解开重渊身上的诅咒。
还有,巫族族长欺骗她,陷害重渊使出的花招。
这一切都该得到制裁。
别怕。
酥酥的声音很小,但却很坚定。
她如此对重渊说罢,扭头看向云渊之中。
吸纳了巫族人巫力和生命力的云渊,将怜梅子孕育成赤红重瓣灵晶花。而灵晶花的花瓣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穿心利器,集结了所有巫族人的力量,在云渊的云雾风口盘桓。
巫族族长匍匐在地,甚至在笑。
生于斯,毁于此。若这是我巫族注定的宿命,五万人的性命,总能与天道相抗衡一次吧!
酥酥只能感觉到,巫族族长是抱着必死的心,同样抱着五万人的性命,疯狂的想要反噬一波。
但这份反噬落在了重渊的身上,他们想要的抗衡最终不过是对重渊的加害。
酥酥死死盯着巫族族长。
巫族不是被神抛弃的。是你们自己作恶,将自己陷入此等绝境。巫族的毁灭,是你们应得的。
怒意点燃了她的心。
浑身的血脉滚烫,一股不知源于何处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
解开他的诅咒。
酥酥的手指向巫族族长,与此同时,在她的指尖出现了一团赤红色的光。
红色的光晕在她指尖荡开,所到之处以势不可挡之力摧残一切。
死去的巫族尸体瞬间烟灭。而在场的唯一魔族千商在看见她指尖的那一点红晕时脸色骤变,抬手凝气抵御,然而光晕荡开触及到他时,就算是他也无法抵挡,身体几乎被一劈两半,红色的光晕犹如利刃穿过他的身体,利落地带走他的血。
千商强忍着疼痛,一双眼紧紧盯着酥酥。
那是神罚。
师尊百年来都未曾动过一次的神罚,因为一个诅咒,因为一个巫子,而动怒,使用了神罚?
在师尊的眼中,这个巫子就这么重要吗?就这么值得让她心神牵动吗?
千商抹去唇边的一丝血迹。
受到神罚的身体,可不是短短一两百年就能恢复的。若他实力弱上几分,回到魔族就是他被虎视眈眈的手下撕碎的时候。师尊难道不知道这个事实吗?还是即使她知道,她也不在乎他这个徒弟的性命?
因为他有了忤逆之心吗?
千商咳出血,冷笑了一声。
如果师尊的所有耐心和温柔都给了那个巫子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桥,巫族族长已经给他搭好了。
师尊,走到这一步可是你逼我的。
红色的光晕重新在酥酥指尖凝聚,而后她手掌一合,红色光晕消失。
她一双眼冷冷地盯着巫族族长。
受过神罚的巫族族长,就像是一颗失去生命的树干,沧桑枯萎,每一个呼吸都仿佛是他生命的尽头。
他匍匐在地,好半天才能虚弱地呼吸着。
只有完整的神祇氏大人才能解开此等诅咒。神祇氏大人,您只是一片残魂吧。
酥酥眉眼不动。
她根本不是神祇氏,但是无妨,她知道了方向。想要解开此等诅咒可以去寻找神祇氏大人。
既然如此,那巫族族长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完整的神祇氏大人,可不能丢失一片魂片。
巫族族长喉咙里咳血,费力地说道:但是很遗憾,神祇氏大人今日,势必要留下一片碎魂了。
酥酥一愣。
诅咒,是我巫族对他的厌恶。留下神祇氏大人的碎魂,是对神偏爱的不公反抗。
又或者说您不理会我等卑劣的要求,然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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