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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幅模样,许席眼神微黯,在心中摇了摇头。
张毅琛放下水杯,她怎么会突然离开百乐门,那里有人欺负她?
许席低头,心说欺负她又怎么样,你是她的谁来管这些。不过作为手下他也只能公事公办地回复:属下不知,那里的管事说她是自己走的,劝都劝不回去。
去公寓找过她了吗?张毅琛问。
许席沉默两秒,才说:听说谷小姐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他顿了顿,要我去查查吗?
张毅琛:
他眉头拧得都快能夹死苍蝇,脑子里不知怎么的一直冒出来谷筱婵的声音和娇俏的脸,令他本就胀痛的头更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席的那番话中似乎有一些讽刺的意味。然而就算许席真的在讽刺自己,此时的他也没有耐性去和他计较。
我知道了。张毅琛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接着他抬手挥了挥:你先出去吧。
是。
许席离开了,很贴心地帮他带上门隔离了外面的喧闹。
然而军营办公室里越是安静,张毅琛的心就越乱,连带着陆南楠打来的电话他都没有心思再接。
谷筱婵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她有时候是娇气了一些,可本质上是个坚毅的女人,甚至于她帮他做过不少事情,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离开百乐门呢?
差一点他就在心里责怪她没有找自己,可是下一秒他猛然想起自己为了和她断绝关系,连许席和刘威都收回来了。
张毅琛没由来的有了一点后悔的感觉。可这种念头刚一出来,他又觉得自己是优柔寡断。
陆南楠又打了一次电话过来,这回张毅琛接了,刚接通就听到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这是打扰到张副都统泡温柔乡了吗?这道声音温和甜美,虽带着笑意,语气却是有一些强势。
陆南楠是知道谷筱婵的存在的,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到这个,只是之前每一次张毅琛都会着急地解释,说自己和谷筱婵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是这回听到这种话他心里十分不知滋味,他一心都是陆南楠,为了她远离伤害了谷筱婵,可是她从来不相信自己,只要是自己稍微怠慢了一点她就怀疑自己。
女人作一下可以,可一直这般会让他觉得,她不再是自己心里那个纯洁温柔的女人了。
南楠,有什么事吗?张毅琛问道。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陆南楠是何等的敏锐,他这次居然没有急着解释。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真的在温柔乡,要么就是他腻了,不愿意再哄她了。
陆南楠心中警铃大作,她没有再提温柔乡的事,而是话音一转:今晚有一场著名钢琴家金臣勤的钢琴演奏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听吧,又是音乐会。
张毅琛在心里默默道。
陆南楠从来都不觉得张毅琛会拒绝自己,毕竟她留言这么多年他都等着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又怎么舍得拒绝呢?
陆南楠是那样的自信,然而在听到张毅琛的回复的时候,她整个人却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他说:抱歉南楠,晚上我有应酬。
应酬?哪里的应酬?陆南楠僵着声音问。
张毅琛坦然:百乐门。
陆南楠:
陆南楠没有说话,她心乱如麻。在他交代完地点后的这半分钟里他们都沉默着。她在等他解释,等他说自己不是去找谷筱婵而是真的应酬,而他,一句话都没说。
最后是陆南楠挂断了电话,她什么也没说。
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的时候,张毅琛人都是懵的,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他恨不得给说出那些话的自己一巴掌,可是再拿起电话握在手中好一会后,他还是用力将电话扔开了。
这是谷筱婵第一次给他造成如此深刻的影响,好笑的是他压根没法把她从自己心里赶出去。
当天晚上,张毅琛真的去了百乐门。
把管事拎出来揍了两顿以后他还是没有承认百乐门苛待了谷筱婵。
于是张毅琛找人揍了他第三顿,在他的哀嚎声中离开了百乐门。
张毅琛的脸始终黑着,他心很烦躁,听力却好的出奇。
张副都统这是什么意思,他和夜莺不是结束了吗?这是想吃回头草?
谁知道呢,他们这些人,不都是在外面沾花拈草。
陆小姐哪能同意他这样,我看呐夜莺就是被他逼走的,我可怜的夜莺呐。
是啊,没了副都统还有我们啊,虽说比不上他有钱,可这身家也不赖,这夜莺怎么就看不上我们呢?
耳边这样的声音越多,张毅琛的脸就越黑,甚至他的手一度触碰到腰间的配枪。
谁说他和谷筱婵分开了?
就算他和谷筱婵分开了,这些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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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百乐门后,张毅琛去了曾经最常去的公寓,钥匙还放在门口的地毯下,谷筱婵这女人忘性大,索性他就将自己的钥匙放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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