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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两个部位分别做两个不同的动作,虞珩却有要在瞬间做七八件事的紧迫感,因此动作格外焦急,茶盏放在桌案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张嘴接糕点的时候也下意识低头,连同纪新雪的手指也顺便叼住。
纪新雪咦了一声,连忙抽回手指,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府!
竟然将虞珩饿成这样难道虞珩是看他吃糕点吃的太香,不忍心与他抢,所以才捧着半杯水喝到现在?
虞珩昂着头叼着糕点,表情呆滞的望着纪新雪,模样怎么看怎么傻,连万事不关心的金吾卫都忍不住将目光聚集在虞珩身上。
纪新雪抓紧时间将他和虞珩努力整天的效果整齐的放入箱子中,手掌轻快的拍在虞珩肩上,走。
可怜的孩子,都饿傻了。
而且虞珩不知道昨晚还是今早还相火妄动,肯定更容易饿。
回府就让小厨房上晚膳,都做些大补的好东西。
虞珩激烈跳动的心逐渐缓和,仿佛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四肢也逐渐恢复知觉,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纪新雪没有因为他的失礼生气。
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虞珩心中同时升起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接过纪新雪手中捧着的东西走在纪新雪前面,怕纪新雪走在他前面,可能会在突然回头的时候,看到他脸上的复杂。
经过如同雕塑般垂着头的姚正身边时,虞珩和纪新雪默契的停下脚步。
纪新雪抬脚在姚正的小腿上踢了下,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在长安为你们隐瞒消息的人,我会给你长孙条活路。
姚正紧紧咬着牙关抬起头,瞪着通红的双眼与纪新雪对视,仿佛要以目光将纪新雪吞噬。
纪新雪不仅没有畏惧,甚至有些不耐烦,你只有五十个数的时间思考,易湖,报数。
名为易湖的金吾卫腔圆字正的开口,一、二、三
虞珩眼角余光看到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平氏,突然又开始疯狂挣扎,理智立刻回归正处混沌的大脑。
他退后半步,侧身对正提着平氏的金吾卫做了个口型。
让她说话
报数的金吾卫数到十二的时候,沉默的大殿内突然响起平氏凄厉的声音,不!不能说!正郎唔唔唔!
金吾卫又看到郡王做口型让他堵嘴,任劳任怨的将布团塞回平氏嘴里。
姚正转头看向平氏,眼中的红丝几乎彻底覆盖瞳孔之外的地方。
平氏疯狂的摇头,仅仅是目光就能在在场的人感受到她的哀求和绝望。
不能说!
姚正说了,就再也不会有人管她的大宝和小宝。
否则哪怕大宝、小宝被姚正连累的到下狱、流放,只要不是斩首,都会有人救大宝、小宝离开,给大宝和小宝富贵平安的后半生。
随着金吾卫数五十的尾音彻底落下,纪新雪抬手挡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我会让人将你的选择告诉陈氏和你的长孙。
说罢,纪新雪转身就走,脚步没有哪怕半分迟疑。
等等!姚正在纪新雪即将走入夕阳余晖的时候嘶吼着开口,说不出是厌恶还是不忍的移开与平氏对视的目光,语气满是疲惫和嘲讽,我说,是司空。
背对着姚正的纪新雪和虞珩转头对视,眉宇间浮现一模一样的激动。
姚正果然知道长安的恶首是谁,只是不说而已。
虽然姚正不说,他们也早晚能查到正确的人头上,但姚正说了,他们就能节省至少半个月甚至几个月的时间,能最大程度的将商州案引发的动荡尽数圈在山南东道内。
纪新雪强忍着激动嘲讽道,随便说个人糊弄我?
为了不被姚正看出破绽,纪新雪甚至没敢回头,垂在身侧的手自然而然的与近在咫尺的手紧紧交握,两人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发了狠似的想要以疼痛平息激动。
我有证据。姚正忽然发出声嘲笑,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别的什么人,哑着嗓子道,商洛青石巷有户姓王的人家,只要有人带着正好八钱银子和四斤四两的羊肉去拜访,说要带走刘伯父的牌位,王姓人家就会给来人一块桐木牌匾,那里有司空写给上任商州刺史的亲笔信。
纪新雪缓缓吐出积攒已久的压力。
上任商州刺史,如果他没有记错,上任商州刺史已经在焱光朝的时候就被调去江南,如今正任乐平府府尹。
姚正这种人轻易不会被突破心防,一旦有人攻破他心中的城墙后却能轻易而举的将姚正掏空。
纪新雪和虞珩稳定情绪后,又在专门审问犯人的大堂中逗留了半个时辰,从姚正口中问出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不仅长安的司空和正任乐平府府尹的前商州刺史也在商州案的利益网中,与山南东道相邻的山南西道和河东道中也有不少官员参与其中。
好在姚正提起山南东道之外的官员时,官品最高的人不过是县令,情况远不如山南东道严重。
审问姚正的过程圆满结束。
纪新雪高兴之下,给了姚正个恩典,他命人将姚正和平氏关到同处不相邻的牢房中,防止有人情绪激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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