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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然后是告诉纪新雪,他正悄悄整合京郊大营军卫,准备顺着商州进入到山南东道,让纪新雪先按住商州案的进展。
纪新雪若有所思的望着这封只有三行字的信,更加确信长平帝上次给他回信前喝了假酒。
为了完成长平帝的交代,纪新雪在长安朝臣疯狂的弹劾下在封地公主府大发脾气,终于肯放权给长安来的钦差,允许长安来的钦差与部分被关押的罪臣接触。
这些罪臣都是纪新雪和虞珩对着卷宗精挑细选出的人,他们自始至终都没老实的招供出有用的信息,怀揣着莫名的自信,坚信会有人保他们。
之前纪新雪赶时间捕捉大鱼,没有理会这些虾兵蟹将,如今正好用这些人迷惑钦差,让长安的人摸不清公主府调查商州案的真正进度。
钦差的效率出乎纪新雪预料的高,毫不费力的撬开虾兵蟹将的嘴,直接问出在长安为这些人撑腰的首恶。
蒋太师。
要不是两年前蒋太师在牢中自裁的时候,长平帝还因为不忍让皇子、皇女为蒋太师立碑,纪新雪曾亲自将据说能镇压邪祟的灵珠放入蒋太师的棺木中,他都要以为蒋太师诈尸了。
蒋太师在焱光末年自裁,商州中的江南商人却是从长平元年才开始多起来,商州官员联合江南商人越来越嚣张的行为也是从长平元年起越来越嚣张。
这都能赖到蒋太师身上,也不怕蒋太师真的诈尸。
纪新雪勉强忍住将钦差的调查结果砸在戴侍郎和宋侍郎脸上的想法,捏着鼻子让人八百里加急将这份调查结果送回长安。
回头就和虞珩打赌,戴侍郎和宋侍郎还有多久致仕。
因为两人的答案出奇的一致,都认为戴侍郎和宋侍郎会在两年内被挪去清县衙门养老或者直接致仕,只能遗憾的放弃打赌的想法。
纪新雪却不知道,他被不靠谱的钦差气的吃饭都没胃口的时候,长平帝正以手杵头,含笑望着如同小姐妹扯头花似的滚成一团吵架的朝臣们。
长安朝臣远比纪新雪更关心商州案的首恶是谁,有能力瞒下如此大案的人必身居高位,身后门徒无数。
这样的人以如此不光彩的方式倒下,不仅代表朝堂将空出无数位置,也代表会有新的权臣出现,改变朝堂如今的格局。
因此朝臣们才会对纪新雪按着钦差的行为极度不满,几乎每天都有三四十封折子是弹劾安武公主把持朝政。
纪新雪终于同意钦差审问罪臣后,突然出现奇怪的现象。
长安的消息永远比商州快。
早在商州钦差审问罪臣得出首恶是蒋太师的结论前,长安内就传出流言。
只有蒋太师才能一手遮天,隐瞒如此骇人听闻的罪行。
长平帝听到消息,亲自带着纪璟屿和纪靖柔、纪宝珊去蒋太师的墓前祭拜,还当场写了封感念蒋太师曾经功劳的七言诗。
翌日早朝果然没有人提起坊间流言,受伤的仍旧是嚣张跋扈的安武公主和助纣为虐的襄临郡王。
两日后,长安内又开始流传新的流言。
此次商州案,安武公主抓了许多与白家相关的江南商人,这个白家是白千里的白。
没等朝臣们弹劾白千里,白千里就上折请求长平帝抓出散发流言的人严惩。
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焱光朝时,江南白家曾不止一次的拿着族谱找上她,要认她为姑奶奶,但她从未答应过。
长平帝亲自批复这份折子,不仅让莫岣亲自去处理流言,还屡屡重赏白千里,一副要给白千里撑腰的模样。
于是长安又有了新流言
司空、司徒、崔太保接连中招。
长平帝早就在长安开始传蒋太师是首恶的时候就收到来自纪新雪的秘信,知道真正的首恶是司空。
他可以直接命金吾卫抓捕司空,但他没有那么做。
一来,虽然商州已经肃清,但山南东道除了商州之外的地方却仍旧是罪臣在做父母官,贸然对司空发难,也许会让正提心吊胆的地方官员做出疯狂的事。
二来,长平帝想知道司空会不会推个替罪羊出来,想通过司空的行为摸清司空的底牌。
所有流言中伤蒋太师和白千里时,他立刻表示对二人的信任。
轮到司空、司徒和崔太保时,长平帝却表现的将信将疑。
因为长平帝暧昧的态度,长安的朝臣为屎盆子的归属风度全无的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
长平帝只需要端坐在龙椅上,根据朝臣们当天的吵架结果态度偏向认为谁有罪,暗中盯着司空府动向的金吾卫就能每日发现新线索。
除此之外,司徒和崔太保也为摆脱嫌疑用尽浑身解数,给长平帝提供了许多睡前小故事。
钦差将首恶定位蒋太师的折子送回长安,丝毫没有影响朝堂上越来越白热化的战局。
原本都是站在钦差那方弹劾纪新雪的朝臣们纷纷倒戈相向,大骂钦差没用,请长平帝派新的钦差去安业调查商州案。
长平帝在心底算了算已经悄无声息离开长安的京郊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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