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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珩冷漠的扯动嘴角,我不信,除非你愿意去城郊的安国公主府左卫营地小住。
宣威郡主深吸了口气,勉强忍心头汹涌的怒火,你就不怕我阿耶知道我住进安国公主府左卫营地,反而心生怀疑?
这是你要考虑的事。虞珩毫不退让,不让莫大将军怀疑,是你最基本的诚意。
宣威郡主眼中的沉怒更甚,她从未遇到过如此让她接连吃瘪的人,你
她的话刚开个头就被虞珩打断,金吾卫不是莫家的私兵,我劝你不要连累莫大将军。
纪新雪知道虞珩和纪璟屿同时被长平帝带在身边教导,曾得宗室的朝臣称赞有长平帝之风,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虞珩如此犀利不留情面的模样,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虞珩的表情。
凤郎?纪新雪还记得他此时的人设,故意将目光焦点聚集在虞珩身后的物品上,表现出恍惚的模样。
虞珩听到纪新雪的声音,脸上的冰雪略显消融,表情却更加僵硬,也不肯低头去看纪新雪,似乎仍旧无法接受纪新雪是郎君而非女郎。
纪新雪眯起眼睛,挣脱虞珩的手自己站着,轻声细语的问道,凤郎,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此时虽然看上去很虚弱,仍旧需要虞珩的搀扶才能站稳,黑白分明的双眼却很清明,与刚找来时突然失声痛哭的模样大相径庭。极大的反差感正好贴合他虽然整日躲着宣威郡主,总是陷入恍惚情绪,但仍旧能有条不絮处理各种公务的人设。
虞珩低声道,宣威郡主保证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为了表示诚意,愿意在城郊安国公主府左卫营地暂住。
纪新雪做出刚知道这件事的反应,愣了一下才抬头看向宣威郡主,宣威阿姐?
宣威郡主咬紧牙关,恨恨的点头,声音充满无力,是,襄临郡王说的没错。
金吾卫确实不是莫家的私兵,她不能将金吾卫当成筹码,否则不仅会害了她自己和金吾卫,还会害远在长安的阿耶。
不就是软禁吗?
她不信襄临郡王真的敢将她如何,就当是送给安武公主春宫图,导致安武公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惊逢大变而赔罪。
怎么至于如此?纪新雪抬起手捂住已经哭不出来的眼睛,只能靠语气煽情,阿耶肯来信嘱咐我待阿姐如兄,便是信得过阿姐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阿耶的判断。
宣威郡主眼中浮现动容,因为虞珩堵在心口的气逐渐消散。
从理智考虑,她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贴身照顾安武公主,随时留意安武公主的情绪或者如襄临郡王所说的那般,拿出诚意博取安武公主的信任。
以安武公主发疯时的态度看,很可能不想看到她跟在身边,所以第一种可能几乎没有实践的机会。
她对第二种可能的抗拒,不仅因为她从未这样低人一头必须用实际行动才能表达诚意,也因为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襄临郡王。
襄临郡王说的没错,我是自愿去城郊安国公主府左卫营地。宣威郡主道。
纪新雪动作隐秘的挣开虞珩搀扶着他的手,缓步走向宣威郡主,坚定的开口,阿姐无需多言,我信任阿姐,绝不会让阿姐受这等委屈。
阿雪。虞珩语气略带不赞同,神色不辨喜怒。
纪新雪转头和虞珩对视,不肯退让半分,凤郎,这是我阿姐,不是外人。
宣威郡主看着虞珩逐渐上扬的眼角,心中忽然浮现暗爽。任凭襄临郡王再怎么如冬日里的铁板似的又冷又硬,还不是要在安武公主面前退步?她嘴边的拒绝变成顺水推舟的答应。
为了表示诚意,宣威郡主郑重的发誓,我必不会在阿雪不同意的情况下,将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否则
看着襄临郡王脸上的不痛快,宣威郡主狠心下了重誓,否则就让我和阿耶分离两地,此生不复相见。
冲着安武公主肯为她让襄临郡王不痛快,她就不能辜负安武公主的信任。
听了宣威郡主的话,纪新雪眼中流出感动的泪水。
都怪我心思不属,才导致凤郎激动之下砸了阿姐的屋子。纪新雪习惯性的对宣威郡主行福礼。
相比被人打上门的狼狈,宣威郡主并不在意屋子内被毁坏的死物,唯有跟她几年的短剑已经满是缺口比较遗憾,想想襄临郡王手中那柄能轻易将她的短剑当成木头削的宝剑,那点遗憾也就随风消散了。
宣威郡主更喜欢安武公主道歉时,襄临郡王沉闷的脸色,真是怎么看怎么爽。
她瞥了眼没留下半点痕迹的手背,暗道了句可惜,暗示安武公主,这些东西又不是公主毁坏,岂有让你赔的道理?
纪新雪也觉得宣威郡主说的有道理,转头看向虞珩,凤郎?
虞珩冷着脸,不肯对此事有半分回应,突然甩袖离去。
凤郎!纪新雪脸色骤然发白,追着虞珩走了两步,终究还是选择留在宣威郡主房中,再次对宣威郡主保证,会赔偿宣威郡主的损失。
宣威郡主看着纪新雪苍白的脸色,暗自后悔刚才冲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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