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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虞朝来说,这场胜利,依旧是伏击战。
襄临郡王说的没错,如果他们能在突厥和靺鞨奇袭时,复刻长平二年时对突厥的伏击,这一战便是毋庸置疑的大捷。甚至有可能在重创异族后,平定焱光末年的叛乱,重新将在焱光末年失去的领土纳入虞朝版图。
如此功劳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因为虞珩的话,北疆将军们不好再提,请纪璟屿和虞珩离开灵州。
但他们仍旧竭尽全力的劝说纪璟屿和虞珩在最安全的地方等待结果,坚决不同意虞珩去比灵州还危险的盐州。
双方都没办法说服彼此,北疆将军又不敢限制虞珩的行动。
听闻虞珩已经开始清点准备带去盐州的人手,北疆将军只能指望纪璟屿劝住虞珩。
然而纪璟屿和虞珩彻夜长谈后,不仅没能让虞珩打消非要去盐州的想法,还对北疆将军说,他也不想再留在后方军营,要去长城巡视边防。
半个月后,突厥和靺鞨仍旧没有动静,长安的回信终于送到北疆。
长平帝以关内道的税收有异为理由,拨京郊大营军卫北上的同时,悄悄调整关内道各地的军卫,明里暗里共派出五万人支援北疆。
他没有干涉虞珩执意要在盐州坐镇的决定,分别派两百金吾卫保护纪璟屿和虞珩的安全。
北疆将军们见状,只能放弃说服纪璟屿和虞珩。
他们发了狠似的,将所有精力都用来计划在假装不知道突厥和靺鞨有小动作的前提下,悄悄为突厥和靺鞨布置下天罗地网。
六月,襄临郡王与灵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旧事争吵。
仅过两日,襄临郡王忽然提出要去盐州巡视长城。
他给灵王留下封书信,立刻带随从出发。
等灵王看到书信,亲自带人去追的时候,襄临郡王早就彻底离开灵州的范围。灵王无奈之下,只能原路折返,接连派心腹去哄襄临郡王回灵州。
可惜襄临郡王只是嘴上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与灵王赌气,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盐州。
月末,酝酿将近两年的战事,终于有了爆发的迹象。
突厥如之前无数次那样,在虞朝注重防守的时候,派骑兵去长城外跑马示威,挑衅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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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长城上的关内军已经对这样的挑衅习以为常,他们如同正在狩猎的老虎似的以最大的警惕面对猎物,安静的等待猎物露出致命的破绽。
突厥得意忘形,踏入关内军射程的瞬间,仿佛稻草人似的肃立在长城上的关内军立刻搭弓射箭。
整装待发已久的骑兵也顺着箭雨朝突厥军冲去,势必要留下胆敢挑衅他们的人。
突厥骑兵本就因为躲避来自长城的箭雨队形溃散,又猝不及防的被虞朝骑兵冲到脸上,只能狼狈的逃窜。
城墙上的北疆将军见突厥虽然因为得意忘形吃亏,但撤退时并不慌乱,甚至有余地调整溃散的队形。立刻命人敲战鼓,通知城下的骑兵莫要再追。
这是场从开始到结束只用半个时辰的战役。
作为获胜方,虞朝共击杀突厥九人。
获得战利品:破损的盔甲六套、完整的盔甲三套、破损的兵器三柄长剑。
余下的兵器和已死之人的战马皆被撤退的突厥骑兵带走。
这次的冲突,无论是开始的原因、交手的过程、还是最后双方的得失,都与两年来虞朝和突厥的每场小规模战役大同小异,没有任何会让人特别注意的地方。
五日后,盐州遭遇同样的挑衅。
突厥骑兵突然出现在盐州长城外,反复做出冲锋的姿态。
他们每次都会在进入关内军射程范围前突然停下,故意以蹩脚的汉话大喊害怕、不要过来然后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这是突厥和虞朝从长平六年开战以来,第一次将战火蔓延到灵州之外的地方。
彼时虞珩刚好在盐州长城巡视,将突厥骑兵的丑态尽收眼底。
北疆将军看到突厥骑兵,本就不算轻松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凝重,沉声道,请郡王去中军大营坐镇。
无事。虞珩摇头。
突厥和靺鞨用整整一年的时间,让虞朝适应对方时不时来挑衅,双方互有胜负的节奏。
不仅避着虞朝的耳目,将靺鞨军队从靺鞨的最东边调到突厥的最西边,还特意用几个月的时间磨合突厥军队和靺鞨军队,绞尽脑汁的解决双方言语不通的问题。
突厥和靺鞨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和心力,必然对这招出其不意给予厚望,绝不会轻易用出来。
起码不会特意派出小队来盐州长城外挑衅,提醒长城上的关内军有敌情,再大军压境。
北疆将领还想再劝,始终站在虞珩身侧的霍玉却往前半步,刚好挡在北疆将领和虞珩之间。
盐州长城外的突厥骑兵,远比五日前在灵州长城外挑衅的突厥骑兵谨慎。无论挑衅时的表现有多嚣张,都没有进入关内军的射程范围。
直到天色逐渐阴沉,突厥骑兵大笑着离开,双方都没有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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