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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纪新雪在封地摸索改税的方向时,虞珩从纪新雪口中听过关于新政改税的每处细节和所有用意。
他给纪新雪打个下手绰绰有余,绝不会添乱。
虞珩的手还没碰到文书,就被追上来的手按住。
朱太医说,少思
蔓延的热气吹进虞珩的耳廓,他鬼使神差的转头,堵住扰乱他心神的嘴。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皆是缱绻深情。
搭在同处的手不知从何时起,再度变成十指交握的姿势。
良久后,纪新雪坚定的推开虞珩。
他高声叫守在书房外的人进门,将屏风后的软塌搬到桌案前。
虞珩面露苦笑,老老实实的去软塌处躺下,目光无意识的追着纪新雪的眉眼移动。
直到他精神不济,闭眼陷入浅眠。
始终没换过手中文书的纪新雪才猛地放松紧绷的肩背,抬起头似嗔似怨的看向虞珩。
虞朝刚建立的时候,三日一次小朝会,五日一次大朝会。遇小朝会和大朝会同天时,先大朝会,再小朝会。
乾元帝和建兴帝皆严格遵守武宁帝留下的规矩,偶尔身体不适无法坚持主持朝会时,还会专门对朝臣致歉。
焱光帝刚登基时,也曾装模作样的认真理政,可惜只装了开头的几年。自从除虞氏之外的世家,尽数奉皇命搬到京畿,焱光帝便原形毕露。
焱光末年时,小朝会每五天一次,还未必能看到焱光帝的身影,皆由白千里主持。大朝会已经变成每月两次。
长平帝登基后,逐渐改变焱光末年各种混乱的规矩,但从未明言要回溯到建兴朝或乾元朝、武宁朝的规矩,为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
从焱光二十三年到长平二年,小朝会和大朝会的频率经过数次更改,终于变得稳定。
小朝会三日一次,大朝会七日一次。遇小朝会和大朝会同天时,先大朝会,未时再小朝会。
纪新雪借口身体不适躲过一次小朝会,在安国公主府和虞珩偷闲三日才想起回宫。
又是小朝会。
刚好遇到连朝的情况,小朝会的第二天就是大朝会。
按照他和虞珩的习惯,本该提前一个晚上回玉和宫。翌日纪新雪去小朝会,仍旧在休假的虞珩留在玉和宫等待纪新雪。
这次小朝会前,两人却默契的没有提进宫的事。
皇宫和朝堂,实乃规矩最大的地方。
纪新雪既不忍心见虞珩陪着他折腾,也怕他们正是刚得偿夙愿的时候,言行中露出破绽,犯下和纪璟屿相同的错误。
然而他实在舍不得离开虞珩,先状似无意的让青竹准备锅子,又在用膳时闭口不提回宫的事。打定主意,要在明日和朝臣挤宫门前的位置。
虞珩虽然也舍不得纪新雪离开,但更不愿意见纪新雪早起,在寒风中等待皇宫开门。
发现纪新雪故意在用膳时拖延时间,虞珩忽然改变主意。
他将剩下的肉卷和从京郊庄子送来的各色绿叶菜都放入滚开的铜炉锅子中,意有所指的道,得快些吃,不然赶不上宫门落钥的时间。
他们不可能永远藏在安国公主府。
只要别与纪新雪同时出现在长平帝面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至于将来何必想那么远的事,来自长辈的催婚、长平帝废后、纪璟屿返回长安,这些事早晚会避无可避的找到他和纪新雪身上。
我明早再进宫就来得及。纪新雪放下筷子,你的伤势痊愈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虞珩低头看碗底的清汤寡水,摇了摇头,哪至于那么娇弱,我
纪新雪冷笑着打断虞珩的话,是不至于娇弱,只是因为伤势数次反复,痊愈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已。
语气格外怪异的而已两个字,仿佛直接落入虞珩心底,让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深沉。
想要反驳纪新雪,但不是在用膳的地方。
应该在只有他和纪新雪的私密空间中,逼着纪新雪收回这两个字。
这个过程,一定会很有趣。
虞珩若无其事的将身后靠着的软垫放在腿上,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伤势即将痊愈的时候,本就会恢复的比较慢,朱太医危言耸听。
纪新雪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眼眸中的恼火逐渐变成狐疑。
他自上而下仔细打量虞珩,随口威胁道,你若是留下病根,英年早逝,我就养些年轻力壮的小白脸。
纪新雪的话音还没彻底落下,虞珩腿上的软垫便彻底失去作用。
小白脸?
不可能!
明知道纪新雪说这句话是有意激将,虞珩却没办法不走入陷阱。
这句话比纪明通透露长平帝已经选定纪新雪为太子,不日便会为纪新雪指妃,更让虞珩难受。
纪新雪见虞珩眼中的笑意陡然消失,觉得虞珩不爱惜身体,活该吃飞醋的同时,星星点点的心疼快速汇聚成汪洋。
万一虞珩将这句话当真,反而更影响伤势的恢复怎么办?
他握住虞珩的手,熟练的与五指相扣,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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