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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白色的地板袜堆叠露出一截白腻圆润的小腿,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茶几上各放一罐可乐,吸管分别是蓝色和红色,上面吸附着一层冰雾,显示着旁若无人的亲昵。
很快,林微夏输了两局,要被罚弹脑崩。她怕疼,眼神求饶,双手合十故意激他:“求放过,而且男生不应该让着女生吗?”
班盛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答:“你不知道男的就爱在游戏上面较劲吗?”
说完,一道身影压了下来,还没等林微夏反应过来,班盛忽然倾下身,弯腰从后面锁住她的脖颈,滚烫温热的气息从背后把人裹住,他身上熟悉的乌木香传来,林微夏心跳漏了一拍,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皮肤发麻得不行。
林微夏作势挣扎就要跑,班盛轻轻地哼笑一声,拖住她的脑袋,伸出手就要弹她的脑门时——
不远处发出推门的声音,班盛掀起眼皮看过去,笑意僵在嘴角。琴姨急忙出来迎接,她弯腰伸出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手工西装,声音惊喜:
“您可算回来了,董事长你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林微夏感受到班盛动作一瞬间的僵硬,后背箍着她的力量松开,那好闻的乌木香也随之淡淡撤离。
“爸。”班盛喊他。
班父握着手机,低头看着手机,听见一个多月没过面的儿子头也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下。
不对劲,这不是正常父子该有的相处模式。
班盛看起来并不在意,他把游戏手柄放在桌上,多少收敛了身上混不吝的气息,这次清了喉咙,音量提高了一下,有些郑重的意味:
“爸,这是我的同学,林微夏。”
班父此刻终于抬头看过来,林微夏也在这时得以看清他的面容,他戴着一副眼镜,长相偏斯文俊逸那一类,她猜班盛长得应该像他母亲,五官深邃,骨相优越,但班父脸上冷淡的表情和班盛倒是如出一辙。
“哦,你好。”班父神色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不同于其他家长见到自家小孩同学一脸的热情,班父甚至连问话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班盛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班父握着的手机铃响,他点了接听,径直越过两人,推开落地窗右侧的门,站在庭院的草坪前打电话。
班盛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个青苹果,抛在半空中又稳稳落入他掌心,右手转了一下水果刀,开始漫无目的地削苹果。
准备来说,不是削,是在撬苹果。
琴姨走了过来,双手在身上系着的围裙擦了一下,问道:“少爷,晚上的饭要不要加上董事长的?”
“加呗。”班盛心不在焉地答,他还在跟那只青苹果较劲。
琴姨点点头,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班盛语气顿了顿,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开口:“琴姨,加道椰子鸡汤,里面要加马蹄。”
“好嘞。”
林微夏重新坐回沙发上,想解救班盛手里的那只青苹果,刚开口,一道身影经过,班父走到玄关处,拿下衣帽架的西装,回头跟班盛说话:
“你王阿姨那里有事,我过去一趟。”
“啪”地一声门关上了,空旷的客厅过分地安静,身旁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影没怎么动,一阵冗长的沉默,只有庭院外面工人修剪草坪发出嗡嗡的机器声。
“我们出去散步吧。”林微夏打破这一静谧。
房子外面视野宽阔,上午下过一场阵雨,地面湿漉漉的,翠绿的棕榈与椰树挨在一起,枝叶野蛮生长,遮住了头顶的那一小块天空。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潮湿闷热的绿。
班盛走在林微夏身边,征询同意后抽起了烟。他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神情懒倦,但还是极有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班盛懂得的门道很多,能说出哪种树是从南洋移植过来,还能告诉她哪棵树对应的年份,他还告诉林微夏,在离他家3公里外的海湾,早上飞过来的海鸥最多,样式也漂亮。
两人正聊着天,不远处忽然接连传来狗叫的凄厉声,一声比一声大。林微夏眉心跳了跳,急忙走过去。
她站在一棵棕榈树下面,隔着一片苍翠,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家门口,拿着一根棍子在抽打一条很小的德牧犬。
男人脸上的表情冷漠,神色闪过一丝狠戾,边抽边朝地上啐道:
“老子打死你算了,贱种!”
“畜生,你还敢不敢了!”
那只狗看起来还未成年,小狗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它的脖颈套着一根项圈被拴在树上,狗主人每用棍子抽一记,小狗便无意识地往前挣,脖颈血红,发出凄惨的叫声。
最后它躺在泥泞的地上,眼睛含泪,呜呜地叫着,地上有一滩血。
林微夏呼吸沉重,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甩出了一句脏话:“畜生。”
说完就要上前干涉主人打狗的事,不料胳膊被一只手掳住,她急躁的回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班盛掐掉指尖的烟,帮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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