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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倒是引来一阵唏嘘。
许芊芊虽说没了父母,但是自幼便是国公府里娇生惯养长大的,今日也不知撞哪门子邪,接连遇见两个人都言语轻薄她,第一次她吃了亏,不承认也得承认是晏呈帮了她,但是这一次,她没想要忍着,亦没指望哪个普通老百姓们能够花这八十八两银子来帮她。
素白的面纱下传来了一声轻笑,旋即冷声道:这位公子,我弹我的曲儿,你游你的湖,我并非弹给你听,也并非要争一个高下,投票给我之人我万分感谢,但我却从未央着你给我投票,亦不稀罕你的票,更不可能私下弹给你听,还请公子自重。
还挺有骨气,张延从头到脚打量了许芊芊,而后更来劲儿了,道:那不如这样,若是天黑之后你也未等到给你投状元票的人,那么你便私下弹奏一曲给我听,这状元票我给你投,并且单独给你八十八两,若是天黑之前有人给你投,那么我张延向你道歉,且给你八十八两银子。
许芊芊不想参与这个赌注,因为她知道,没人会闲来无事给她投一个状元票,谁知,许苁却比她更气,脑热之下,直接便应了下来,不可反悔!
许苁原是打算着应了,等下直接回府和父亲说明理由,一个国公府,八十八两还是有的,只是这口气必须要出,不能让芊芊被白白欺负了,谁知,张延却像是悉知了她的想法,道: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有一点,你们几人必须都在原地,投票之事随缘,不可家中人出面。
张延把她们的后路都给断了。许苁一会儿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将目光看向了许芊芊,面纱之下,许芊芊的唇轻抿,心不免也跟着揪了起来。
......
晏呈坐在明月楼里,听着苏维将岸边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听见苏维说,许芊芊和人下了赌注的时候,眼眸微蹙,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岸边,当看见那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脸庞,不知为何,他居然能猜得出,她此刻无助的神情。
殿下,要不要去帮一下许小姐?苏维低声道。
帮?晏呈轻嗤一声,眉头俨然有些不悦,今日他帮了她,她是如何对待的?
骗他,骗他回府,却来游西湖。
孤没空。
亦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晏呈起身,往明月楼走了下去,踱步往马车那边而去,弯腰上了马车,苏维不死心,硬着头皮又问道:殿下,是回宫,还是去许小姐那里?
晏呈拨弄了一下玉扳指,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凉凉道:回宫。
苏维立刻应了。
马车往许芊芊的反方向行驶,慢慢的,人群声渐淡,马车内便传来了男人冷冽的嗓音,苏维。
奴才在。
......
西湖的岸边上,越挤越多人,全都在看好戏。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谁会赢的时候,一辆奢华的马车笔直的驶进来,人群中开辟了一条道,那辆奢华的马车便停在了正中间,继而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拿着一袋子银子走进了铺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袋子打开,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子,对着店家道:我家公子欣赏这位姑娘弹奏的琵琶,特让我来给姑娘投一个状元票。
话音刚落,人群中发出了喧哗。
店家也呆楞住了,他在西湖开了有几年了,但是从未遇见过出手如此阔绰之人,八十八两啊,八十八两啊!
店家强忍着喜悦的心情,立刻将那个袋子收了起来,继而对着许芊芊和许渊道:小姐,公子,既然有人为你们投了状元票,那么本店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选择拿走,包括这支簪子,但是唯有一点,这些东西只能是双手拿走的,不能用包袱装。
许芊芊的目光不免被那辆奢华的马车给吸引了,就当她有些出神的时候,那马车里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用着素来淡漠的语气,冷声道:这位小姐弹得曲子让我深有感触,一见如故,还请小姐收下状元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听见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时,许芊芊的身体蓦然一僵,立刻垂下自己的眼眸,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踌躇了片刻,强装镇定道:多谢这位公子。
马车内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当听见女人娇柔的声音响起时,那狭长的凤眸轻颤,薄唇一勾,冷笑一声,摩挲着玉扳指的手一顿,凉凉的丢出了三个字,客气了。
许芊芊却不敢再多说话,她不知晏呈何时出现在西湖的,亦不知他在这里多久了,她只知道自己鲜少对他说谎,方才说要回去,现在却在西湖偶遇了,是她自个儿理亏。
许芊芊心里头正揪紧着,自个儿欺骗了晏呈,依照晏呈的性子,定然没那么好糊弄过去,果不其然,念头刚闪过,便听见马车内再次传来男人凉薄的嗓音,天快黑了,姑娘早些归家,若不然家中长辈该担忧了。
话里有话,是在讽刺她今日找的借口,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不安,许芊芊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心仿佛在打擂鼓,七上八下。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着,直到回到了浅云院,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只是下一瞬,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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