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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前世的恩怨早在咽气的时候便随着她的魂魄飘散了,不是说原谅他了,而是她不想再和他讲那些破碎的道理,也不想去问他,你之前为何要这么对我。
没什么好问的,因为不在意他了,所以不在意他的想法,他的一切。
许芊芊觉得这样蛮好的,她能感到自己存在的尊严,如今的她,不再卑微,不再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到开心或难受,不再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胡思乱想。
未来如何她不知,但眼下,她能有事情忙,有事情可期待,便是最好的了。
手依旧被他牢牢的抓住,疼痛的感觉让许芊芊的眸子顿时盛满了雾气,可她嘴角却只是翘了翘,道:殿下没有弄疼臣女,臣女也不怕疼,但还请殿下自重。
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在空旷的铺子内响起,晏呈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狭长的凤眸看着她那满是雾气的眼眸,四目相对,下一瞬,她便侧眸看向了另一处,连对视,她都不愿。
她都快哭了,还说不怕疼。
半晌后,晏呈修长的五指一松,许芊芊的手便立刻像一条灵动的小蛇那般,逃出了他的手。
铺子之事,殿下即已知道,那便请殿下替臣女保密,臣女告退。
许芊芊欠身行礼,而后站直身子,转身离开,那双粉色的绣花鞋踩在楼梯的时候,她听见了晏呈略微低沉的嗓音响起,为何明明疼,又不说。
许芊芊又想起了前世,那次次饱含期待却又失望的样子,她轻轻的笑了,而后轻描淡写的道:不管疼不疼,殿下是君主,殿下给的,臣女受着便是。
她会哭着喊疼,是因为还对他抱有希望,将他视为夫君,视为天。
如今她不喊疼,是因为她对他,只有君臣之仪,不带任何的私情。
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
自那日后,许芊芊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每日都去铺子里监工早出晚归,温洺时不时的会来她的铺子,又帮了她不少忙,十日一晃便过去了,在温洺的帮忙下,铺子改头换面,而后又大肆宣传,将胭脂铺子的名号打响,也有不少人前来应聘,一切都顺利无比,许芊芊根本没有多少费心思。
许芊芊给铺子取了一个她特别欢喜的一个名字沁妆阁。
沁妆阁里面的所有胭脂都是许芊芊自个儿给调制的,在胭脂上还增加了衣裳、布匹,用料皆是上乘,二楼便是专门给贵女们试胭脂水粉的坐席,还有试衣裳的小隔间,三楼根据温洺给的建议,加之又寻了一个经验颇深的老妇人,便改成了熏香疗法。
许芊芊又找了风水师看了一下铺子,便将日子定在了二月十九日,亦是明日。
一想到明日要开业,许芊芊便有些忐忑,直到张婆子来唤她去安寿院时,她方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十多日没向祖母请安,日日早出晚归,忙的不知天地,如今走去安寿院的路上时,她整个人的心都是不安的。
直到进了安寿院时,她方才将有些杂乱的思绪放下,而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许老夫人对许芊芊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有着格外强大的执念,见许芊芊这几日又和以往一样早出晚归,她等了几日也没等到许芊芊来这里和她说和太子重归于好,索性便不等了,若是没好,她便豁出去进宫一趟,在晏呈的面前,晓之以情的说一下已故的安妃和许芊芊的母亲昔日的姐妹情。
不管如何,也得保住这门光宗耀祖的婚事。
许老夫人的想法和心思,许芊芊又怎么会不知,当祖母问她这几日为何日日早出晚归时,她便知道,许老夫人误会了,误以为她和晏呈重归于好了。
面对许老夫人熠熠发光的探究眼神,许芊芊抿了抿唇,想和祖母说实话,但是若被祖母知道自己这几日早出晚归是因为开了一间铺子,那么定然会直接将她禁足在府里,还会直接进宫讨好晏呈。
不管是哪一样,她都觉得难以接受,她不能让她的心血付之东流,她心口一沉,衡量了一会儿,还是保住自己的店铺要紧,便道:祖母,这几日早出晚归,是因为去了东宫,还请祖母莫要过问,待芊芊事成之后,便会和祖母说。
许老夫人也不管许芊芊有何计划,见她这么说,心口的大石顿时落下了,开心的笑了起来,念叨道:你能想通便好,也不枉费祖母这几日这几日拜了那么久的菩萨,祖母等多久都没事,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只要能让殿下消气,你便怪怪的听他的话,可不许再使小性子了。
见许老夫人这么说,许芊芊眼眸一垂,敛下了苦涩的神情,她强扯了扯嘴角,乖巧道:祖母放心,芊芊省的。
.......
翌日,沁妆阁的开业。
自昨日和许老夫人说自己是去东宫,许芊芊便觉得许老夫人已完全信任,她来去也自由多了。
心中担忧今日的沁妆阁的开业,她不能露面,便选了一个资深的人当了店家,当她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去到沁妆阁,看见里面络绎不绝的客人时,许芊芊便知道,离自己要离开的目的,又更近了一步。
一直到酋时末,她拿到了掌柜的送来的账目表,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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