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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柔腔软调尾音也带了不可思议的颤,殿下这是在藩地受的伤?

晏呈点了点头,虚弱到一句话都不能说出。

许芊芊见状,先是给他倒了一杯水,让晏呈暖了身子,又把炭盆给挪近一些挨着他,待这一切做完,她开口道:殿下,我这就让人进宫告诉圣人,顺便让人去请毒砝。

闻声,晏呈眉头微微一蹙,轻轻的拍了拍许芊芊的小肩膀,虚弱无力道:别忙活了,咳咳...我不想让父皇担忧,明儿等天亮了,你再去宫里将毒砝叫来,我中的剑上有毒。

许芊芊听见毒字,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如今子时三刻,若是进宫,圣人定然大动干戈出宫将晏呈抬回去,这样一来,惊动了百姓们不说,就光是一想到明日可能会传出太子殿下从她的闺房里抬出去的,那她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许芊芊思忖片刻,乖乖的应了。

晏呈适时的嘶了一声,许芊芊忙问道:怎么了?

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个儿的关心似乎太明显了。其实她只是想起了那个梦,他穿着同样的盔甲,但是结局确实截然不同。

这次,他没有倒在血泊中,而是穿着这身盔甲回到了她的身边。

随着屋内的烛火晃动,屋外的风声拍打着门窗,一道寒风灌入屋内,将她被冲昏了的脑袋吹凉了些后,她后知后觉自己站在他身侧,挨的有些近,若有所思的退后了几步。

还未站稳,小手便被那人的大手拍了拍,而后他无力道:连着几日没上药,你先看看,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处理伤口就意味着要将他的盔甲、外衫、内衫褪去,看见、摸得着肌肤。

许芊芊别过了头,显然是不愿。

晏呈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眸里流光微动,喉结滚动,须臾后道:无碍,你将药箱拿来,我自个儿来。

说着,便解开了自己的盔甲、外衫、但光是褪去这两件时,他都疼的满头大汗,手脚不便。

许芊芊若是铁打的肠子也会看不下去。

更何况,她的心本就软。

就在晏呈费劲扯着自个儿的内杉时,许芊芊葱白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瓷白的脸蛋上浮现了一抹绯红,别过脸轻声道:殿下,臣女来吧。

君臣之间,她身为臣,哪能抗拒君。

许芊芊纤细的手拿起药棉,又拿起了细布、最后拿起了药粉、先是拿了一罐青花瓷瓶的药水洒在了他与伤口黏合在一块的内杉上。待肉和内杉分开后,她拿了剪刀,将内杉剪断。

晏呈健硕、精瘦的背部便暴露了在眼下。

许芊芊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

为了方便,她还上了床榻,跪坐在床榻上,他坐在床榻的边沿。

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便愈发的靠近。

她轻柔的呼吸都能喷洒在他的后脖颈上,她却看不见他紧闭的眼,还有绷紧的下额,以及握紧的拳头。

许芊芊将药粉撒上触目惊心的剑口,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道伤口足足有她手那么长,至于深度,不得而知,她咬了咬唇,轻声道:殿下,你...为何不在藩地多呆些日子,这个伤,应要休养才是。

许芊芊是当真不明白。

可落在晏呈的耳朵里,她成了明知故问,他垂眸,淡声道:绵绵当真不知?

许芊芊手握着红色的药罐,正一抖一抖的给伤口上上药,闻言,药粉被她抖得多了一些,她慌乱的想要处理掉药粉,情急之下,低下头,对着伤口处轻轻的吹了吹,药粉倒是被吹散了。

可晏呈的那颗心,却被吹荡起来了。

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上碍事的衣裳都褪去了,她还吹气勾他,这让他怎么能忍?

可他却又不得不忍。

这到底...不是那时候了,她也不是他的妻。

晏呈深吸一口气,忍着腹部的胀热,喉结滚动道:回来,娶妻生子的。

许芊芊将药粉的罐子收起,自知他所谓的娶妻生子所谓何意,不去搭理他,将所有的东西放置回药箱里时,她起身,准备从床榻上下去,谁知,那小脚踩在地上时,便听见一声冷冽的声音,说了几次了,穿鞋穿鞋,非得要病一场,才会长记性么?

晏呈知道她有爱赤脚踩地的习惯是在前世婚后,那段日子里,他每看一次就念叨一次,而许芊芊向来什么事情都依他的人,也独独在这件事情上,数不清次数的忤逆他,愣是一个字都不听。

话一出,两厢沉默了。

许芊芊丢下一句习惯了,转身便将药箱搁置在另一旁。

但奈何顶不住晏呈那双追着她穿鞋的目光,她无奈,决定大度一回不与伤者怄气,回返了床榻边,想将鞋子穿上。

可小脚还没触到鞋子,她便被人一拉,往后一倒,就在她瞪大眼,想要尖叫的那一瞬,一只大手便捂住了她的檀口,而她也在同一时刻,落入了他的怀里。

端正的坐在他的双腿上。

他从窗子翻进来后,扯到了伤口。尽管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寻她,但伤口的疼却不容他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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