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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张嘴要说话,她又抢了白,李嬷嬷,你应该庆幸一点,若我真的是凶手,你早就下去伺候花姨娘了,而不是还有机会享受着枷锁镣铐在身的待遇。

李嬷嬷吓得浑身一抖,眼睛里露出诧异来,就怕鱼璇玑不承认那晚来找过她的事实,急忙道:六小姐,要不是你用我儿子偷盗打碎了相府府库中的宝物这事儿要挟我,我是决计不可能

不可能杀人是么?鱼璇玑截住她的话,这么说,是你杀了花姨娘的?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我。李嬷嬷慌张地摆手,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只是帮六小姐在花姨娘耳边吹风,给我一百胆子我也不敢杀花姨娘啊。

杀人者谁会把我杀了人挂在嘴边啊,其实本小姐也相信不是你杀了花姨娘。不过呢,这诬陷的招不够精明,那人应该教教你怎样把谎话说得天衣无缝,这样即使本小姐没杀人,同样也能冠上杀人犯的罪名,陈大人更是能得赏识,一举多得你说是不是?她这话明显是对着李嬷嬷说的,可听起来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陈温和李嬷嬷两人在同一时想到的是:她该不会发现是大夫人指使的吧?

当然,他们才不会那么傻傻地问出去。可鱼璇玑是谁,不消他们说都知道主使者是谁。

说来说去,陈大人还是不知道花姨娘怎么死的,也不清楚杀她的人是什么动机。但是今日大人这般大张旗鼓地将我找来,炎京的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件事,看来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这牢狱之灾我是得受了。当然,本小姐也体谅大人不容易。不过还是得提醒大人,一定要在十皇子正妃进门前将此案审结,毕竟皇上答应了我正妃进门后我这侧妃也差不多该入门了。鱼璇玑一脸好心好意,真实如何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陈温现在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想了会儿赔笑道:六小姐说这话严重了,本官只是传讯与你,并未说六小姐就是

大人好心安陵领了,但是大家都看着,大人要是放我走了,炎京的百姓会说大人迫于十皇子的压力不敢收监嫌犯,这样落得官官相护的名声,安陵怎么对得起十皇子。她垂头,拒绝了。

那,那好吧。外面那么多百姓围观,有被她拒绝,陈温也不好再说放了她这般话,只好下令将她收监,宣布退堂。

一场声势浩大的问询就这么草草结束,围观的百姓们将堂上看到的传了一通,相府六小姐的名头更胜从前啊!

外面,阴云层层,看不见半点阳光。京兆府衙牢房内,阴暗潮湿中夹着难闻的气息充斥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可能因为她身份特殊的缘故,陈温让人安排了间看起来要干爽些的牢房,草堆上也铺了席子,算是犯人里面最好的待遇了。

鱼璇玑抱着双臂站在牢房里,眼眸却是看着一处打了铁条的小窗户。即使身陷囹圄,她脸上仍是淡淡的,对周遭的事情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静寂中,有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来。鱼璇玑不禁笑了,转身去却不由一愣,继而便了然了。

我想过很多人,却没料到第一个来的会是大公子你。鱼璇玑将手垂下,隔着牢门看着越走越近的安勇。他能来,说明翠浓的尸体和她的话给了卫姨娘很大的冲击,安勇应该是来一探究竟的。

安勇看她神色泰然,陷入牢中却不见哀戚,心底对她有份赞赏,近前来朝狱卒挥了挥手。

大公子,那小的先告退了。狱卒将他领到了鱼璇玑的牢房门前,狗腿地笑着离开,显然是收了他的好处。

六妹,你是不是知道十四年前周岁宴上的内幕?安勇没跟她绕圈子,开门见山说起来,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严肃。

鱼璇玑蓦然哼笑,惯性地挑起眉朝他睨去,清声道:大公子为何这么问?

我虽没去过清姝院那里,也不知母亲当时看到的翠浓尸体是如何恐怖,但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六妹当时的言行举止,不得不让人怀疑那是你故意安排的?安勇人没有安禄那般的城府,却也看得清事实,鱼璇玑早上的行为的确惹人怀疑。

大公子说是我安排的,那我这么做有何目的?她没承认也未否定,反而反问起安勇来。

安勇脱口道:十四年前七弟被毒死另有隐情,你母亲不是下毒之人。

哦,那大公子相信么?鱼璇玑笑笑,那笑却冷若寒冰。

当年的事已经成了无头案,一点头绪都查不到,如今又有何蛛丝马迹可寻?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安勇的语气凝重,瞪着她。

她看着墙上的小窗,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冷漠道:这世上只有我一人相信我的母亲是被冤枉的,这就是我所知的,可你相信么?其他人相信么?质问,迫人的压抑直面而来。大公子,你若真想知道七公子的死,不如回去请卫姨娘好好想想她当年做错了什么。至于你说的翠浓,她的死与我无关。我可没本事把人带进去杀了又不漏痕迹地出来。再说了,翠浓明显是被吓死的,清姝院也不是偏僻之地,相府护卫那么多不可能听不见什么动静。

我母亲当年有做错了事得罪你母亲了?安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怒火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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