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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女,你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在相府中公开杀人!坐在椅子上被抬进来的安禄气急败坏地冲人群中的鱼璇玑喊道。
今天本就心情不好,暗卫来报告后他心中更是有着股危险的感觉。他那不怎么关注的女儿何时有那样凶悍的武功了,当着暗卫的面在他们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就轻易地杀了人?外面传着她是妖孽,要不是因为十皇子的缘故他早就大义灭亲把鱼璇玑交给襄惠帝处理了。可她肆意地在府中杀人,他是不能眼看着不管的。
跟着他来的还有听到动静后赶来的赵姨娘母子、蔡姨娘母女和安纯姐弟及伺候的强壮婆子。他们听说鱼璇玑杀人,心里虽有些害怕但还是仗着人多壮着胆子来了,就是想看这个六小姐会如何下场。
气怒难当的安禄被安置在檐下,透过重叠的人头看过去,鱼璇玑恰巧也将头转来对上他。赤红的眼,如被激怒后的野兽,带着毫不掩饰的攻击性如箭矢般朝他射来。安禄惊得一呆,擂鼓般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眼中顿时现出恐惧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妖怪!
相爷,这这这刘文吓得腿上一软跌倒在安禄身边,磕巴道。
瞧见那样的鱼璇玑,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幸灾乐祸来看戏的几个人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唯一的念头就是他们今天不该来。心照不宣地往后退开些,各自找个看起来还安全的地方躲着,生怕有什么闪失伤到自己。
来,来人,杀,杀了那个妖怪!饶是安禄遇事处变不惊,还是被她吓得够呛。哆嗦着手臂指着鱼璇玑,朝众护卫下命,而那些隐在暗处的暗卫此刻也纷纷现身挡在安禄周边,将他护住。
夜黑风寒,飘雪如鸿羽飞扬。刀光映着火光,把这个暗黑夜下一方小天地照的恍若白昼。柔顺的长发在寒风飞雪中软软地舞动着小小的弧度,鱼璇玑双手下垂在两腿外侧,血瞳幽幽望向那些想朝自己靠近又不敢近前的护卫,眸光带着无端的兴奋,十指微微弯曲。嘴唇一扯,真气起丹田贯通十指朝着迟迟不敢动手的护卫就袭去。
身姿轻快若要鹰燕盘旋,手指逆反方向抓着锋利兵刃,只听铿铿锵锵兵戈交响,片片寒光若鱼翻逆鳞在火光中逼人刺眼。身子旋转一周,护卫们手中的兵器已被她揽在手中。
看手中空空无一物,护卫们纷纷以肉掌搏击而向。风狂雪乱中掌力所及的罡风如流,一波一卷打起满地积雪飞上空中。她拿兵刃的手一翻,身子腾空而起身上阴柔的罡气一震,手中兵刃如乱箭般射向四周,火把飞空,兵刃寒光似线线从天际而过的流星穿梭在人墙之中,好像无数双大力的手抓着躯体,那么一撕所过之处只见残肢断骸撒了一地,月台上响起一片片惨烈的哀嚎声。
啊,啊铺天盖地的血腥直接充满空气,赵姨娘等见不得血腥的女流们眼见了好好的人瞬间就被四分五裂,好像伤在她们身上般,吓得尖叫起来。安和和安晴窝囊得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安纯也惊恐地拉着呆愣着的安悦的胳膊,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
血如雨下染透了还没有落地的雪花。她一身白衣翩翩落入其中,微微仰起头闭眼沐浴在血雨中。洁白的裙裳一寸寸被点上妖异的赤色,强烈的血腥将湿冷的空气替代,即使闻着也让人作呕不已。不过两招而已,四十多人就死得那样凄惨!安禄脸色煞白,抓着椅子的手紧紧的,似要将自己的恐惧都发泄在椅子上。
那些围在安禄身边的暗卫更是胆战心惊,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就算他们群攻而上也不过是比那些人晚片刻死。这六小姐真不是人,她是妖怪啊妖怪啊!有胆的人都怕,更别说那些没胆的丫鬟们。刚才没看清楚情况的云姑看了她那样利落的杀人身手,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好可怕,小姐好吓人,她还是自己照顾了那么久的小姐吗?
上还是不上?暗卫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警惕地盯着她,一边面面厮觑用眼神询问主意。
安禄看得心头又怒起来,喝道:本相养你们做什么的,还不快去把妖女拿下,生死不论。
这,我们站在头首位置的暗卫狠下心来,施展轻功提刀冲上前去,其他的暗卫也硬着头皮那刀剑刺向现在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鱼璇玑。
他们一动,鱼璇玑陡然将双眼睁开,整张脸满是血色,身上几乎没有处无血的地方,像是个从血海中爬起来的厉鬼。血瞳中蹦出嗜杀的凶光,侧身来朝着袭来的几人就是一掌。强势刚猛的罡风宛若一道无形的墙,剧烈地朝他们撞上去。不及反攻,胸口猛地喷出一口心血,身体好比断翅的鸟从半空中就落下。
砰砰几声,躯体砸到坚硬的地面上,摊肉饼似的动弹不起,震得周边草木上的积雪都纷纷抖落下来。
她冷眼看着暗卫们坠落在地,身子侧开对上坐在椅子上的安禄。血色鬼脸中一双血瞳慑人无比,就那么轻轻一晃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也跟着流了满身的血。安禄和剩下的人俱都身子一抖,惊恐万端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一招就把暗卫解决了。那手段那速度,除了妖怪还有谁有那样的本事?
看着安禄恐惧得恨不得给他自己一刀的神情,鱼璇玑忽然觉得心里很舒畅,抬起朝他走了一步。
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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